第44章 冷冰冰(求票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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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豬排店二樓。
在臥室裏。
林澤很想試試已經到手的縫合技術,可苦於身邊根本沒有設備和器材,他轉念想去找島津和音學姐,可這個點對方應該已經離開學校了,隻能作罷。
林澤一直不覺得“帥”是一件特別好的事情,容貌上的出眾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高中時候他經常遭到其他男生的妒恨,就是因為容貌原因,太招其他女生喜歡。
但他今天真的覺得在手術台上,作為主刀的石井醫生很帥,渾身上下都充滿職業的魅力。
稍微冷靜了一下,按捺住心中的衝動。
林澤再度進入了係統中。
他瀏覽著商城中的道具,因為剩餘1000積分沒有花,林澤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縫合技術,那這1000積分他想兌換個道具。
片刻後。
林澤的視線停留在了病痛閾值檢測器上。
上次,完成任務後獎勵了一個檢測器,那個脖圈戴在了北川學姐的脖子上,由此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出現症狀的倒計時。
林澤當時自己試了一下,他身上也有倒計時,雖然直到現在沒體驗過病症的感覺,但他始終憂心忡忡著。
畢竟,已經見識過了北川綾音學姐的症狀,那種狀態,不可謂不嚴重,不經過治療的話會影響正常生活。
林澤現在所做的事,他很清楚,說是一心為北川學姐的善良,那是自我欺騙,他更擔心的是由於自身的疾病毀掉整個人生。
所以一直在探索學姐身上病症的秘密,好在他也有那一天的時候,起碼能有應對之策。
如果,在未來。
他也會像學姐那樣,認為自己失去做人的資格,整日被幻覺折磨,行為邏輯缺失。
那走上手術台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成績再優秀,東京大學附屬病院都不會給他握手術刀的機會。
林澤盡量避免去想這樣的問題,為未發生的事情焦慮,大概率是不值得的,因為將足下的時光也虛度了。
可他真的做過計劃。
他是北川學姐的醫生。
假若,他生病了,那麽誰是他的醫生呢……
思來想去,他到時候隻能拜托島津和音學姐了,這是林澤留的最後一張底牌,他很確定對方會幫助自己,並且會守口如瓶的保護好這個秘密。
那林澤必須要花費這1000積分,再兌換另一件病痛閾值檢測儀了,拿來給自己用,他想觀察什麽樣的行為會使閾值迅速增加,密切關注自己的情況。
這無疑比兌換其他任何獎勵都更為重要。
「是否確認兌換病痛閾值檢測儀」
「已花費1000積分兌換」
「剩餘積分:0」
有著同樣的花紋,一件黑色脖圈出現在林澤的手中,他已經習慣了係統突然就將物品出現在他手中的場景,因此波瀾不驚的將項圈拿起,戴在了脖頸上。
隻一瞬。
眼前即刻出現了色彩分明的病痛閾值條。
「預估發病時間:670小時」
林澤盯著這個不斷往下掉的倒計時看了好久,好一會兒才收回了目光。
他摘下脖圈。
……
咚咚咚——
突兀的。
敲門聲傳來。
“昨天說要每天晚上學做菜,今天還堅不堅持啊?”
林玉凝推開了門,倚著門框,饒有興趣的盯著屋裏在書桌前執筆修改稿件的林澤。
“做。”他早在半小時前就把脖圈收了起來。
短暫的焦慮過後,林澤選擇了繼續學習。
直到林玉凝過來敲門。
林澤推開了椅子,將筆帽扣了回去,利索的站了起來。
他的時間緊迫,既然要學一樣東西就要認真去學,起碼把林玉凝答應教的幾樣拿手菜學會——為了效率,切菜這種事情他就不插手了,單單學爆炒。
華夏菜看似步驟簡單,實則操作起來特別需要注意細節,尤其是之前說的對於火候的控製。
林澤經過昨夜的學習,對這門技術有了初步的了解。
他想盡快學會,然後改善北川學姐的夥食。
而經過了白天的教訓。
林澤想著。
以後學姐應該不會那麽抗拒他插手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了,至於撒謊,那也要掂量掂量代價。
“還挺堅持。”林玉凝勾起嘴角。
“三分鍾熱度不是我的風格。”他平靜道。
“我看跟那個沒關係吧……”林玉凝眼睛一轉,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想給女朋友做愛心便當?”
“女朋友?愛心便當?”
昨天的時候,林玉凝忍住了沒有去問林澤,可今天她實在是憋不住了,捅開了這層窗戶紙。
林澤在短暫的愣住後,立馬意識到是姑姑誤會了。
他徑直走出門。
“沒你想的那麽複雜,”他淡淡道:“我也沒交女朋友。”
“誰信啊?不過林澤你夠沒良心的,我喂你吃了那麽多頓飯,你從來沒想過給我做頓愛心晚餐,倒是給人家送便當殷勤起來了。話說哪有男孩子做便當,不都是女生送嗎?”
“我覺得,可以開始教學了。”林澤已經站在了廚房裏,並沒有理會她的八卦,直接說道。
看了他這幅表現。
林玉凝翻了個白眼,一邊抱著雙臂一邊走過去道:“看你故意冷臉的樣子,我都不想教了。”
“我沒有吧?”
“你小時候老可愛了,特別愛笑,現在越長大越冷淡了,也不知道隨了誰的性格。”
林玉凝伸手掐了他一把,停了片刻,她還嫌不過癮,直接踮起腳尖,捧住林澤的臉頰,開始用力的揉搓起來,讓他的雙腮都變了形。
直到出盡了氣。
她才憤憤的放下了手。
“我小時候……很愛笑嗎?”
林澤卻並沒有跟往常一樣直接忽略姑姑所說的話,他神經被敏感的觸動了一下,神情有些疑惑。
“那當然啊,小時候一見你就衝我笑,那時候多暖心啊,不像現在這麽冷冰冰。”
小時候……
林澤忽然懵了一下,僵直在原地,他對小時候的記憶太過碎片化了,根本記不清具體的細節,隻有一些模糊的片段,然而偏偏這麽久以來他一直覺得理所應當。
沒有意識不到哪裏不對。
現在試圖回憶一下,腦海裏卻更加混沌,讓他忍不住蹙起眉頭,甚至後腦勺有些微微脹痛。
林澤扶住了旁邊的廚台。
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性格了?好像從記憶伊始……
怎麽可能對童年的記憶那麽模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