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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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蘭蒴站起身自絕時,羌人騎兵距離她隻有數十步,就算是想,也顧不上阻止。
    更何況,這一行人不知道的是,此時羌人已經自顧不暇。
    但是有人離得近。
    春桃一看呼蘭蒴站起身來,一臉的淒涼,就明白這位大小姐心中所想。
    她沒有任何猶豫,當即一把把呼蘭蒴倒在地上,然後整個人騎在了她身上。用手用力的捏著呼蘭蒴的雙頰。
    “想死?哪有這容易,我要讓你想生不可,想死不能。”
    呼蘭蒴絕望了,這次才是真正的絕望。
    她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來一段文字。
    景元年,青鸞郡主被羌狄所擄,羌狄不盡折辱,郡主求死不得,次月,郡主府門得一沾血褻褲……
    隻是此刻,呼蘭蒴再也無法求救,春桃已從她懷裏掏出來了貼身手帕,然後將呼蘭蒴的嘴巴死死堵住。
    確認好了呼蘭蒴再也不能尋思,春桃此時歡天喜地的迎著羌人騎兵跑了過去。
    “羌人老爺,桃桃來了。”
    喜出望外的春桃壓根沒注意嗎,他的羌人老爺左臂嘩啦啦流淌著鮮血。
    此時,羌狄騎兵再也支撐不住,在距離春桃還有兩步遠的距離從馬上摔了下來。
    “哎呦,老爺怎麽回事,一定是太累了,老爺啊!桃桃給您準備了好東西,這女人可是我們大景的貴族,細皮嫩肉的,您一定要嚐嚐鮮!”
    聽到這話,呼蘭蒴開始猛烈掙紮,隻是手腳綁得緊,嘴裏還死死的噎著一隻手帕,這麽一活動,竟然有些缺氧。
    春桃將呼蘭蒴的動作都看在眼裏,嘲諷道:
    “呦!咱們的千金大小姐還垂死掙紮呢?等下讓幾個羌人老爺享受完,還要讓這幾個前太子侍衛嚐嚐高級貨,想起來了,羌人老爺的坐騎可是個公的,那……”
    春桃幾乎用盡了所有的惡毒,來打擊已經崩潰的呼蘭蒴,這位她之前侍奉的小姐。
    隻是春桃沒看見,身後的羌人看她的眼神,從慌張,到疑惑,再到最後的凶狠。
    羌人看景人,都是差不多的樣子,就算是這位幾度和他們魚水之歡的胖娘們,過後無情,他們也忘記了樣子。
    再加上語言不通,後有追兵,羌人下意識地認為,這胖女人是要阻擋自己,拖延時間。
    春桃話說了一半,後心傳來劇痛,回頭才看到一臉凶狠的羌人。
    “為……為何啊老爺。”
    帶著不甘,春桃向前倒下。
    與此同時,春桃確實起到了拖延時間的作用。
    此時此刻,韓牧已經超越卓越,來到近前。
    羌人也是身無寸鐵,無力阻擋。
    韓牧拿起之前那羌人丟棄的馬刀,借著馬奔,順著破勢,一刀而下。
    那羌人眼中的世界瞬間落在了地麵上。
    鮮血噴湧而出,甚至還有幾滴滴到了遠處呼蘭蒴的臉上。
    這個時候,一眾流放隊伍才看清,後麵兩個騎兵都是景人。
    “得救了啊!感謝上蒼”
    “謝大人救命之恩啊!大人威武。”
    “大人,快給呼蘭小姐鬆綁吧!剛才呼蘭小姐為了避免受辱,差點咬舌自盡。”
    聽著聲音,韓牧這才發現還有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被綁得死死的。
    下馬上前,用羌刀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
    此刻已經是淩晨,曙光初現,順著地平線打在韓牧那棱角分明的臉上。
    呼蘭蒴看著那韓牧的臉頰一般金黃一般昏暗,偉岸的身軀好似成了這天地的分界線,幾乎看得有些入迷。
    “小姐,我知道自己長的還行,咱們要不換個地方再看?”
    聽著男人打趣的聲音,呼蘭蒴才反應過來,自己極為失禮,臉整個容顏可見的通紅。
    就算是如此,大家閨秀也沒有隻顧得害羞,兩手平放,行了一個萬福禮。
    “呼蘭蒴……感激大人救命之恩,小女……小女……”
    不過這禮節行的也是極為拿捏別扭,呼蘭蒴隻感覺手不該長在胳膊上,腳也是挪動不了半分。隻有眼神還可少許流轉,隻是不經意間與這軍士對視,就會如同做了壞事一般,瞬間移開。縱使話到了嘴邊,下半句也卡在了喉嚨。
    韓牧也麻了。
    這眼前的小女兒姿態看得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趕緊大膽支支吾吾的呼蘭蒴。
    “要不咱們先回去吧,陡子坡還會稍微安全一些!”
    呼蘭蒴點頭,然後剛想回頭呼喚罪臣流放一行人,眼前一黑,竟然直接倒下了。
    多天營養不良,外加擔驚受怕,如今看到眼前的韓牧,不知怎麽的竟然全部放鬆,身體也是瞬間扛不住了。
    韓牧一把扶住女子,然後對著趕來的卓越大喊。
    “把所有人都帶回去!”
    然後,韓牧將女人放在馬上,翻身上馬,隻不過並沒有馬上離去。
    而是抬頭看去,遠方有一片白樺林,雖然晚秋,但是依舊有些枯葉,顯得十分隱秘。
    韓牧讓眾人先回去,並不是隨口一說。
    從那羌人死了之後,韓牧就感覺那裏似乎有人。
    沒有任何依據,純粹是直覺。
    看了一會,韓牧放棄了一探究竟的想法,他今天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這個時候有些風吹草動,對他過於危險。
    於是提馬往回趕。
    眼看著韓牧背影越來越遠,一顆白樺樹的開始輕輕搖晃。
    “這人……為何盯著我們的方向看?是發現什麽了嗎?”
    此人說的是景話,穿的也是景人軍服。
    隻是話音未落,後麵有人就是一腳把他踢翻。
    "你們這群廢物是怎麽辦的事情,三皇子交給副指揮使的命令,是讓我們假羌狄之手除掉這群罪臣,這點小事情都辦砸了。你告訴我!這幾個羌人跑陡子坡上做甚去了“
    被踢的人雖然恐慌,可還是十分無奈,回道:
    “軍候啊!我們怎能得知啊!這羌人拿錢辦事,他們的事情我們管不了……””
    “去你媽的!”
    被稱作軍候的人,直接就是兩巴掌閃到那人臉上。
    “老子給你五百兩,讓兩隻羌人小隊洗劫村莊都綽綽有餘,怎麽今天就隻來了三個羌人?這銀子都敢拿?我看你是一家人都不想活了。”
    說罷軍候一頓拳打腳踢,打的那人嗷嗷求饒。
    這時,一旁一直不說話的一文質書生一臉的不悅,打斷道:
    “秦軍候,事已至此,我們應該如何?這陡子坡的伍長為何如此厲害,竟然能斬殺三個羌人,你我如何複命?”
    秦漢活動了一下四肢,對此人換上了一番笑意:
    “放心吧,許參軍,你我就照常回去複命即可,這伍長確實是變數。隻不過,他殺的可是托莫的部下,今日過來托莫本人是知情的,必會報複。到時候恐怕這紅柳溝,都要成為一片屍山血海了……”
    那徐參軍,聽到托莫的名字,一時間也沒了怒意,隻是歎了一聲氣!
    “既然如此,你我留下兩人,回去複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