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砍他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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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眼,已經兩日過去了。
    這兩日裏,呼蘭蒴一直纏著問韓牧如何做了這首詩。
    還問為何當時隻用了這麽短時間做出來,是不是早已經提前做好了。
    韓牧就直說抄的,她自然不信。
    韓牧隻能苦笑。
    他記憶力超強,但是詩詞歌賦這些東西確實很長時間沒了解過。
    就這首,還是當時韓牧想了很長時間才想全的。
    找個機會,好好想想,把能記住的都記下來,萬一有用呢……
    此刻的韓牧,已經坐在了窯洞裏,舒服的躺椅上,享受晚秋為數不多的陽光。
    冬季漸進,漠北雪多,到那時候便是一望無際的雪原了。
    剛才卓越已經來稟報過,十五裏外,發現騎兵。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托莫部的羌人騎兵。
    抵達的時間基本上和當時向導預測的一致。
    韓牧看了看躺椅一旁安靜躺著的馬刀。
    這兩天,他已經把所有能夠準備的準備完全了。
    剩下的事情,就隻能看天命……
    今日晴空萬裏,陽光照射得讓人感覺有些燥熱。太陽進入最高點的時候,托莫來到了陡子坡腳下。
    十三騎騎兵一字排開,特殊的壓迫感讓人望而生畏。
    “按照時間推算,阿達西他們就是在這裏失蹤的,我們上去探探究竟,大家要注意安全。”
    托莫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可是也算是細心。
    在這羌人最看不起景人的時代,能夠有這麽句提醒都算給足了麵子了。
    隻是這種謹慎隻持續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托莫走在前麵,突然發現靠牆處立了一根竹竿。
    竹竿上掛著一副字,那竹竿對著天上的盡頭,正是托莫想要尋找的阿達西。
    旁邊豎掛了幾個大字。
    “羌人唯頭可入內。”
    托莫也算是羌人貴族,懂得景人的語言,看到這話當即就是急火攻心,幾乎要站不住。
    這倒不是他的身體素質有多差,隻是這場麵所有羌人都未曾遇見過。
    他今天竟然被景人羞辱了?
    他托莫的部下,竟然被人掛在了那竹竿頂!
    他的部下雖然看不懂景人的文字,但是他們都認得阿達西。
    他們的戰友和族人竟然被景人殺死了,這讓所有人幾乎都怒不可遏。
    當即就有羌人彎弓要放哨箭。
    “住手!”
    已經紅了眼的托莫幾乎是吼了出來。
    “不許放哨箭,不許給他們投降的機會,我要讓他們所有人給阿達西陪葬!”
    說罷,便帶領所有人迎著向上衝鋒……
    而此時,韓牧已經聽到了馬蹄的聲音。
    旁邊的陳不識幾人還是抖得如同帕金森一般。
    當然,當時麵對三個普通羌人他們幾乎都要尿褲子了。
    現在這個表現已經可以說是有進步了。
    陳不識那人被韓牧暴打一頓之後,便再也沒有人阻止他要和羌人硬碰硬的心。
    隻是信心需要一步步的建立,這些被羌人打怕了的人,陳不識也不指望他們能夠上來就直麵多年的恐懼。
    韓牧的第一步,就是要讓所有人重塑信心。
    將陳不識幾人分到各個位置,韓牧也登上了陡子坡的瞭望台。
    而羌人騎兵在靠近的時候,也逐漸放慢了腳步。
    韓牧在羌人騎兵距離隻有約莫一百五十步的時候,張弓拉箭。
    這第一箭,韓牧必須要保證百分之百的成功,甚至為了避免失敗,韓牧都沒有選擇最前麵最顯眼的托莫,反而是選擇了托莫身旁的一名黑瘦的青年。
    事實證明,韓牧的選擇是對的。
    弓弦聲音一響,走在最前方的托莫反應最快,當即就是身體一偏。
    這反應速度恐怖如斯,簡直比得上某種感知的超能力。
    這就是多年來戰場廝殺鍛煉出來的反應。
    隻是托莫反應再快也沒有用。
    反倒是他一旁的黑瘦羌人,應聲倒下。
    有了!
    此時是中午,能見度極好,旁邊埋伏的景人都看到韓牧一箭之下,一個羌人應聲倒下。
    這可是羌人啊!
    他們這些從京城來的人聽說,羌人幾近於無敵,隻有武器上抹上黑狗血,才有可能對羌人造成傷害。
    韓牧隻用了一箭就打破了這種近乎於神話的傳言。
    隻要證明的敵人可以被擊敗,那麽敵人就變得不再可怕。
    埋伏在各處的景人此時內心都變得極為振奮,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隻是這一箭,同樣也讓韓牧暴露了位置。
    韓牧也沒過多停留,直接從兩丈高的瞭望台一躍而下,在土地裏翻滾泄力。
    然後爬起來,翻身上馬。
    標準的現代戰術執行動作。
    韓牧的離開不過數息,後麵羌人的馬隊就緊隨其後,馬蹄揚起的灰塵,使得附近幾百米都是一片灰蒙蒙的。
    韓牧現在是很明顯的弱勢的一方,無論戰鬥力還是士氣都是不占優。
    這個時候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用更好的耐心,贏得這一場對決。
    韓牧以自己作餌,要盡一切的可能和羌人周旋,一直到羌人煩躁到失去理智。失去控製。
    隻是他沒想到,這羌人的速度比他想象的快得多。
    都是同樣的馬,羌人竟然後發而先至。
    首當其衝的托莫,手提兩個大狼牙棒,直接就朝著韓牧揮了過來。
    韓牧的騎術並不精湛,這來勢洶洶的一招,在馬上他更是不敢硬接。
    無奈之下,韓牧隻得翻身下馬,一時控製不住身體,硬生生地從馬上摔了下來。
    無論是作為現代人還是景人,他的騎術也僅僅是稱為能騎,必然比不上羌人這馬背上的民族。
    雖然是土路,但是也摔了韓牧一個七葷八素,半晌反應不過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托莫仰天長笑,用著景人的語言吼道:
    “景奴,窩囊至極,你們竟敢挑釁高貴的羌人,受死吧!”
    說罷,那少說也得有二十多斤的狼牙棒便是直接對著韓牧的腦袋襲來。
    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夠給到韓牧幫助,所有人都張大著嘴巴看著那狼牙棒距離韓牧越來越近。
    這狼牙棒借著馬勢,要是砸在韓牧頭上,恐怕韓牧連掛在竹竿上的機會都沒有,當時當就要四分五裂。
    就在所有景人絕望之際,韓牧動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眼前拔出鋒利的馬刀,用力一蹬牆壁。身體便迎著馬,順著沙土地滑了過去。
    單手背刀,對著馬腿用力一劃。
    在韓牧十成十的功力之下,那兩隻馬腿自小腿之下,瞬間切斷。
    連馬帶人,一同摔落在地,揚起一片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