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衣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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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夢龍飛馭著門願法師和戴王妃抵達元謀大物茂村的時候,帝賀正在睡夢中。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心跳加速,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他茫然地環顧四周,意識到自己剛剛從一場栩栩南夢中驚醒。
    這個夢是如此真實,以至於帝賀感到一陣困惑。他不明白為什麽會再次夢到兩千年後的劉賀,上次帶他去見識了現世社會的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此次帶他頌讚《三寶歌》,這與當下他要尋找的笛狀隕石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嗎。難道是撞邪了嗎?帝賀不禁心生疑慮。
    更讓帝賀感到奇怪的是,夢中的門願法師與他所認識的現今的門願法師竟然如此相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門願法師重生了嗎?還是他和自己一樣穿越了時空?帝賀苦思冥想,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正當帝賀陷入沉思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警覺地抬起頭,隻見現今的門願法師正緩緩走進房間。
    帝賀心中一動,或許現在正是一個解開謎團的好機會。他決定向門願法師請教,看看能否從他那裏得到一些啟示。
    “法師,我正想找你。”帝賀急切地說道,“我又夢到兩千年後的劉賀,還夢到他頌唱《三寶歌》,而且夢中的你和現在的你極為相似,這究竟是何緣由?”
    門願法師雙手合十,微閉雙眼,沉吟片刻後說道:“王上,此夢或許是上天給予的啟示。兩千年後的劉賀頌讚《三寶歌》,或是在點化您心靈的方向。而貧僧與夢中之人相似,也許是貧僧與那華嚴神秘之事有某種冥冥中的聯係。至於笛狀隕石之事,或許也與此夢相關,一切皆有定數。”
    帝賀聽後,眉頭緊鎖,仔細思索著法師的話。突然,他心中一動,莫非這夢是要指引他在精神層麵有所領悟,從而找到笛狀隕石的線索?他決定聽從法師所言,調整自己的心境,重新探尋笛狀隕石的下落。
    見到隨後進來的戴驚鴻,帝賀心中略感驚訝,他這幾日對佳人甚是想念,相思之情如潮水般洶湧,幸而佳人此刻到來,或可稍解相思之苦。
    然而,當帝賀瞥見緊隨其後的夢龍敖丙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詫異。這三個人之間似乎並無明顯的關聯,他們究竟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呢?這實在是令人費解的情況。
    門願法師雙手合十,對著帝賀說道:“王上,此次帶戴王妃前來,是因有一事相商。敖丙需借戴王妃的青綠玉簪,用以引回禹王墟處撫仙的老靈魂,這或許與尋找笛狀隕石也有關聯。”
    帝賀聽聞戴驚鴻所言,目光緩緩落在她頭上的那支青綠玉簪上,仿佛能透過這玉簪看到一些隱藏在其中的秘密。他的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索著這玉簪與笛狀隕石之間是否存在某種關聯。
    戴驚鴻察覺到了帝賀的注視,她微微低下頭,輕聲說道:“王上,若是這青綠玉簪能夠幫助您尋得笛狀隕石,我願意將它借給敖丙。”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透露出一種無私的決心。
    帝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戴驚鴻的好意。然後,他轉頭看向敖丙,問道:“你且說說,這青綠玉簪究竟如何引回撫仙的老靈魂?它與笛狀隕石又有怎樣的關係?”
    敖丙恭敬地向前一步,解釋道:“王上,撫仙的老靈魂中蘊含著關於笛狀隕石的重要線索。而這支青綠玉簪具有特殊的靈力,能夠與撫仙的老靈魂產生共鳴和感應。隻要我們利用玉簪的靈力,就可以將撫仙的老靈魂引回撫仙湖底大波那銅棺中的撫仙肉身,從而獲取到關於笛狀隕石的關鍵信息。”
    帝賀沉默地聽著敖丙的話,右手摩挲著下巴,神情凝重地聆聽著敖丙的話語。
    救人一命,功德無量,此乃千古不變之真理。帝賀深知生命之珍貴,無論何人,皆應得到拯救與救贖。況且,此青綠玉簪及青晶皆源於撫仙之雙親,於某種意義而言,其與撫仙之間有著難以割舍之深厚淵源。
    帝賀本就有意出借青綠玉簪,引撫仙之老靈魂回歸,助其重獲新生,亦使敖丙得以與撫仙再續前緣。
    帝賀向來對青綠玉簪頗為關注,因鐵隕石之青衣暗影及屋頂上之玉簪幻夢,深知此玉簪具神奇之力。
    而今此青綠玉簪不僅能引回撫仙之老靈魂,亦能助其重獲新生,開啟嶄新人生。於敖丙而言,此乃千載難逢之機,可與撫仙再續前緣,彌補前世遺憾。況且 799 年後,自身與夢龍敖丙尚有西天取經之法緣。帝賀實無理由拒不出借青綠玉簪。
    一聽還能找到笛狀隕石的線索,帝賀竟是萌生了一同前往禹王墟的念頭,但此事重大,他還是想聽聽門願法師的看法。於是,他轉向門願法師道:“法師,你覺得此事可行否?我在猶豫是否要與戴驚鴻、敖丙一同前往禹王墟。”
    門願法師再度雙手合十,說道:“王上,撫仙老靈魂既與笛狀隕石有關,前往禹王墟或許能有新的發現。貧僧觀此事似有天意牽引,王上若一同前往,或能解開諸多謎團。隻是禹王墟神秘莫測,其中或有未知凶險,王上需謹慎行事。”
    帝賀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然後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凝視著門願法師,眼神顯得有些凝重。
    他沉默片刻後,終於開口說道:“法師,我曾經做過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在夢中,藍色閃電張倩向我展示了我的義妹白妙子輪回轉世成為了一名男子,而與他有著一世情緣的人,竟然是那滴投胎於人間佛前的清淚所化的女子。這個夢境讓我感到十分詫異。”
    帝賀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這個夢還告訴我,他們之間的緣分就在禹王墟附近。所以,我想請教一下法師,您覺得這個夢和我們這次前往禹王墟之間,是否存在某種關聯呢?我是否真的能夠在那裏找到白妙子呢?”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疑惑。
    門願法師靜靜地聽完帝賀的講述,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深思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王上所做之夢,實乃奇異非常,其中必定蘊含著深意。或許,此次前往禹王墟,正是解開這夢中謎團的關鍵契機。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找到夏朝龍印和禹王碑。”
    沒想到門願法師還有他心通,竟知道夏朝龍印和禹王碑,實在是令人驚奇,帝賀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戴驚鴻,微笑著問道:“驚鴻小妹,你是否願意與我們一同前往禹王墟呢?如果同行,新年我們就不能回賀蘭山北典城過了,要在路上過年了。”
    戴驚鴻眼睛一亮,心想正好借助這樣的甜蜜旅程在成親前培養培養感情,臉頰微微泛紅,連忙點頭道:“王上,我自然是願意的。能與王上一同前往,我求之不得。”
    帝賀滿意地點點頭,又看向敖丙,“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一同前往禹王墟。敖丙,你且準備好引回撫仙老靈魂之事。”敖丙抱拳領命,眼神中滿是期待。
    就在說話間,宗政明月和龔代仁以及張鵬帶領探礦第一大隊一千官兵風塵仆仆趕到了元謀。
    帝賀聽完宗政明月關於北典城建城事宜已進入掃尾階段、長丞達巴將等待帝賀回到北典城之後進行祭壇作法挑選開國大典的黃道吉日的匯報後,略作思考便果斷地決定讓宗政明月加入到墨癡、墨巫等人對元謀遺跡及黑井古鎮七十二口古井的查勘工作中。
    龔代仁接著向帝賀詳細報告了呂家村、李家村、墨家村三村民經過集體表決的情況,他們一致同意加入到帝賀的哀牢山根據地建設計劃中。帝賀對此表示滿意,並對龔代仁的工作給予了肯定。
    龔代仁還提到,目前擬籌建的哀牢山根據地結界周圍的勢力國度相對友好,隻有夜郎國未曾接觸過。從夜郎國的曆史發跡史來看,似乎並非良善之國,因此他請示帝賀是否需要派出暗衛力量前往該國查探情報。
    帝賀認真聽完龔代仁的分析後,認為確實有必要對夜郎國進行深入了解。他當即下令,由太極山藍鴞幽靈訓練校場派遣一支精銳的暗衛隊伍由王偉忠帶領前往夜郎國,秘密收集情報,以便更好地應對可能出現的情況。
    就在同一時間,帝賀經過深思熟慮後,毅然決然地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正式調派陳雄和米青所率領的一萬名青衣騎兵前來哀牢山根據地駐防,並責令已調任木佬田軍事基地副將的卜式(暫代白蓉行使基地軍事指揮權)率兵出銅仁接應之。這一決策背後有著多方麵的考量。
    首先,陳雄和米青原屬的且蘭國,原本是一個獨立的王國,但不幸被漢朝所滅。盡管曆經滄桑,他們作為且蘭國的王族邛君與笮侯的後裔,心中始終懷揣著重返故土的強烈願望。因此,將他們調派至哀牢山根據地,不僅可以滿足他們回歸家園的心願,還能激發他們為這片土地奮鬥的熱情。
    其次,且蘭國滅亡後,陳雄和米青等人並未坐以待斃,而是在夜郎古城(現遵義桐梓)、平夷(現貴州畢節市)以及永昌(現雲南保山市,含不韋縣)、味縣(現雲南曲靖市)以及烏蒙山、哀牢山等地展開了艱苦卓絕的遊擊戰爭。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對當地的風俗民情和地形地勢了如指掌。這種熟悉程度對於駐防哀牢山根據地來說無疑是一大優勢,能夠更好地應對各種複雜情況,保障根據地的安全與穩定。
    最後,夜郎國與且蘭國之間存在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恩怨。當初,夜郎國曾協助漢朝滅掉了且蘭國,這使得且蘭王族對夜郎國懷有深深的仇恨。如今,帝賀將陳雄和米青調派至哀牢山根據地,不僅可以利用他們對夜郎國的敵意加強防禦,更能在一定程度上製衡夜郎國的勢力。
    在此之前,帝賀已經與陳雄、米青進行過深入的溝通和協商。當被問及是否願意率領青衣騎兵及家人回到哀牢山根據地時,他們毫不猶豫地表示非常樂意,並對帝賀的信任和支持表示感激。
    帝賀也鄭重承諾,在未來的日子裏,他將全力協助陳雄和米青重建且蘭國,並將其納入新夏朝的版圖,使其成為新夏朝的屬國。
    張鵬也向帝賀匯報了探礦兵隊伍的發展情況。如今,探礦兵隊伍已經壯大到兩個大隊,其中第二大隊一千探礦兵由副將馬傑(高平城人氏,現固原市)帶領,留在紅河哀牢山南段繼續對哀牢山銅礦脈帶進行勘探。
    帝賀對探礦兵隊伍的發展表示欣慰,並指示張鵬率領一千名探礦兵聽命於門願法師的調遣,立刻投入到萬鬆寺的建設工作中。待萬鬆寺建設完成後,再協助呂洞賓道長建設武當別院碧雲寺。
    龔代仁旋即折回哀牢山,偕同靜候於此的義女劉葉萍,共赴金沙江畔的金沙村,探尋夏朝夏伯益太子及三星堆地宮的遺珍或蛛絲馬跡,並查證當年夏朝大將劉伯溫是否自金沙江畔爬出三星堆地宮而幸免於難,以及劉葉萍是否為其後裔,繼而折返哀牢山,持續處置根據地建設諸事。
    因墨蓮身懷六甲一月有餘,此乃墨家村與李家村之大喜,兩大族長嫡長子即將降世,帝賀遂命其歸返哀牢山墨家村安胎,藍鴞幽靈太極劍陣小組亦隨其同返,以保其平安,帝賀的安保工作則由藍鴞幽靈別墨九子小組接任,而太極峰之藍鴞幽靈校場管理工作則交由墨蓮小組負責。
    戴驚鴻王妃的安保工作仍舊由李尋歡、令狐衝、張無忌、楚留香四大護法負責。
    帝賀的一係列決策,不僅體現了他對各項事務的全麵掌控,也展示了他在戰略規劃和資源調配方麵的卓越能力。
    待別墨九子抵達後,帝賀與戴驚鴻稍作整理,便與夢龍敖丙一同踏上了前往禹王墟的征途。
    一路上,帝賀心中既期待又忐忑,期待能解開笛狀隕石的秘密,找到夏朝龍印和禹王碑,也期待能在禹王墟附近找到夢中的白妙子;忐忑的是,禹王墟神秘莫測,不知會遇到怎樣的凶險。一場充滿神秘與挑戰的禹王墟之行就此拉開帷幕。
    臨行之際,帝賀左眼頻頻跳動,心中似有聲音不斷回響,催促他在給陳雄的密令中,著重強調務必嚴守秘密,謹防漢廷,尤其長沙國密探察覺撤退之事,以免遭遇包抄或追擊。務必傾盡全力,神不知鬼不覺地迅速輕裝撤回哀牢山。無關緊要之物,可棄則棄,隻要人能平安回到哀牢山,便可無虞。
    然而,這樣的擔憂最終竟成為了現實,且後果異常慘痛。
    陳雄違抗帝令,在撤退前妄圖“撈取漢朝的一把油水”,多帶回些財物至哀牢山。他們深知故鄉的貧困,而在長沙國的富足生活實則難以舍棄,隻是複興且蘭國的理想壓倒了物欲,才促使他們決心返回哀牢山。
    多年來,他們的主要敵手長沙國騎兵根本無法與之抗衡,每次交戰,青衣騎兵皆能繳獲大量戰利品。故而,他們決定在撤退前再行劫掠。於是,他們派兵襲擊了長沙國與他們駐地之間的所有縣城,瘋狂搜刮漢朝國民的財物。
    然而此次,他們卻因自身的驕狂而失算。
    長沙國之騎兵且戰且退,巧妙地將青衣騎兵引入預設之陷阱——安化縣芙蓉山,此山地勢險要,道路崎嶇,實乃伏擊之絕佳地點。
    青衣騎兵追隨著長沙國騎兵進入芙蓉山時,雖遭伏擊,然其訓練有素,並未慌亂,反倒是發起了反衝鋒。因戰鬥力上的實力碾壓,青衣騎兵須臾間便撕開長沙國騎兵之包圍圈數道口子。
    然此時,一支神秘之泗水兵團於關鍵時刻驟然現身,截斷青衣騎兵之退路。此泗水兵團行動迅猛,配合默契,將青衣騎兵困於芙蓉山中,使其無路可逃。尤其是其騎兵手中的弩機,屢次逼退青衣騎兵的反衝鋒,突圍的青衣戰士傷亡慘重。
    而陳雄為保退路安全所設的斷後部隊,因裨將王福銀貪杯失職,遭泗水兵團突襲,原本用於保障退路安全的一個騎兵營 1018 名戰士悉數殞命,以致青衣騎兵的主力最終淪為“甕中之鱉”。
    青衣騎兵一萬餘人盡皆殞命,他們的鮮血染紅了這片土地,仿佛大地也在為其哀鳴。而漵浦老營的家眷近二萬人,亦遭屠殺,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整個場麵慘不忍睹,此地已然淪為一片修羅地獄。
    然而,在這一片血腥之中,卻有一道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陳雄的妻子唐平英。
    她緊緊地抱著繈褓中的陳立,那是她生命中最後的希望,這是陳雄的唯一血脈,也是且蘭王族的唯一血脈。盡管周圍的喊殺聲震耳欲聾,盡管敵人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來,但她的目光始終堅定地落在懷中的孩子身上,沒有絲毫動搖。
    在她的身邊,是那一百多名英勇無畏來自於且蘭王族後裔的親衛。他們用自己的身軀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抵擋住了敵人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攻擊。
    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們所麵對的是一場幾乎不可能勝利的戰鬥,但他們依然毫不退縮,用生命捍衛著唐平英和且蘭王族唯一血脈陳立的安全。
    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唐平英身披青衣騎兵的軍旗終於殺出了重重包圍。她的身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而她的親衛們卻已全部壯烈犧牲。但她來不及悲傷,因為她知道,隻有繼續奔跑前行,才能讓陳立活下去。
    唐平英帶著小陳立一路奔逃,體力漸漸不支。就在她覺得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唐父所部署的暗中護衛唐平英的緹縈、婦好、花木蘭、蔡文姬、孟薑女、白素貞六位暗衛小組適時現身。
    “小姐莫怕,我等乃唐族長為您安排之暗衛。吾等護您脫身!”緹縈高聲呼喊。
    六人迅速將唐平英和小陳立護在中間,憑借著高強的武藝突出了芙蓉山。
    很快她們便來到芙蓉山口,白素貞發問:“小姐,我等現今當往何處,是否返回漵浦唐家莊?”
    唐平英沉穩地答道:“漵浦如今並不安全。王上事先有安排接應力量,他們應該已在路上,我們奔向銅仁。”
    然而,泗水兵團的追兵很快就追了上來,她們隻好且戰且退。緹縈等人雖武藝高強,但麵對源源不斷的追兵,也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就在她們感到精疲力盡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一支騎兵隊伍疾馳而來,正是卜式的接應部隊。
    看到唐平英身上的青衣騎兵軍旗,卜式的士兵們立刻如猛虎下山般衝上前去,將她們母子緊緊地護在身後。
    緊接著,一場更為激烈的戰鬥爆發了。卜式的士兵們與敵人展開了殊死搏鬥,刀光劍影交錯,喊殺聲響徹雲霄。在這場生死較量中,每一個人都拚盡了全力,隻為保護唐平英和陳立的安全。
    在卜式的指揮下,接應部隊奮勇殺敵,最終擊退了敵人,成功地將唐平英和陳立以及緹縈等六人救回。
    (隻是有點荒唐的是,長大以後的陳立入仕漢廷,作為漢廷特使,用計將夜郎王興與部下隔離,在單獨會見時,曆數他的種種罪行,譴責其“大逆不道”,並果斷地砍下了他的頭,算是為自己的且蘭王族報仇了。)
    一年後,帝賀立於安化芙蓉山巔,當年那場屠殺的血腥與死亡景象如噩夢般重現。
    他靜靜地佇立著,身軀微微顫抖,似被無盡的悲痛所籠罩。他的目光凝視著眼前的慘狀,那是他的子民,他的戰士,他們的生命在這一刻驟然終結。
    一滴渾圓的淚珠,正緩緩地從帝賀的眼角滑落。那是他內心深處無法遏製的痛苦與哀傷,這滴淚水仿佛承載了太多的情感,在帝賀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淚痕,然後慢慢地淌過他那神情堅毅的麵龐。
    最終,這滴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驟然墜落,在荒涼而堅硬的大地上摔得粉碎。那破碎的聲響,在這靜謐的地獄中異常刺耳,恰似帝賀心碎的聲音。
    青衣殤
    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誰也無法預料到,漢武帝劉徹當年為了製衡和削弱楚國和廣陵國的勢力而精心布下的暗子——泗水國,如今卻如同一顆被遺忘的明珠,在曆史的塵埃中悄然閃耀。
    這個曾經默默無聞的泗水兵團,一直以來都被世人所忽視,仿佛它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然而,就在某一天,當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時,泗水兵團卻突然展現出了它驚人的實力和潛力。
    在一場激烈的戰鬥中,泗水兵團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收割著青衣騎兵的萬餘條性命。他們的勇猛和果敢讓人瞠目結舌,仿佛他們早已等待這一刻的到來,隻為了在戰場上證明自己的價值。其戰鬥力可從現保存於南京博物院被考古界稱為中國第一弩機予以佐證。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讓對手驚愕不已,也讓整個曆史都為之震撼。誰能想到,這個一直被忽視的泗水兵團,竟然隱藏著如此巨大的能量?
    畫外音(OS)
    第五空間的小藍恰時閃耀現身,為讀友們分享如下信息:
    泗水國在史料上少有記載。相關史實可查考陳墩、大青墩漢墓之“泗水王冡”考古成果。
    據《史記》《漢書》《資治通鑒》等史籍記載,漢武帝元鼎四年(公元前 113 年),常山憲王少子劉商受封泗水王。公元 9 年,王莽篡權,泗水國末代國王劉靖遭廢黜為公,次年泗水國亦被廢除。自劉商至劉靖,曆經五代六王,跨越西漢武帝、昭帝、廢帝、宣帝、元帝、成帝、哀帝、平帝,總計 123 年。
    《漢書·地理誌》中有載:泗水國乃故東海郡,武帝元鼎四年封泗水國,轄縣三:陵、泗陽、於(主要位於西楚霸王項羽故裏宿遷市),陵為首邑。
    【知識點分享】
    《夜郎史傳》開篇即說:“武僰夜郎根,夜郎僰子孫,夜郎竹根本,夜郎水發祥。”又說夜郎國的開創者係武僰支係第三代傳人夜郎朵。古蜀國、巴國、滇國等等,在先秦時代都曾有過與古夜郎國並世而立的漫長曆史,漢文獻中的蜀王杜宇,即六祖之父篤慕。夜郎國正是六祖分支後的武、乍部同滇東北一帶的夷人武僰支係融合後創立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