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黑衣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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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罷此份關於申大寶為國捐軀、與申小寶玉石俱焚,以及借助“石漆”將“地獄人間”蠱蟲基地一同毀滅的稟報,帝賀心中仿若被重錘狠狠撞擊,悲痛如潮水般洶湧而至,難以自抑,不禁潸然淚下,失聲痛哭。
    待帝賀得知申大寶與薑虹亦情投意合,且薑虹亦懷有申大寶遺腹子,其心情仿若被巨石重壓,愈發沉重。
    帝賀暗忖,若令薑虹亦繼續執行那些險象環生的任務,稍有差池,恐令申大寶在天之靈不得安寧。
    深思熟慮後,帝賀毅然決然,決不能再讓薑虹亦涉險。他決意將薑虹亦調至一處相對安全之地,使其能安心養胎,靜待孩子降生。
    帝賀念及北典城的娜菌王妃,其聰慧睿智,必能將烈士遺孀薑虹亦照料周全,以慰烈士英靈。
    遂,帝賀詔令薑虹亦前往北典城,謁見娜菌王妃,襄助王妃處理明堂事務,而其所屬藍鴞幽靈小組則委其妹薑嫄掌之,傷愈歸隊之靳品俠亦入此小組,為第七員,以遂其與愛人李雨宸同為藍鴞幽靈之願。
    同時,他還囑咐薑虹亦,要協助娜菌王妃籌建一個軍情六處,專門負責收集和分析漢廷的軍事情報,以便更好地應對來自漢廷的威脅。
    而這一切的起因,還要從青衣騎兵的遭遇說起。原來,青衣騎兵在執行任務時,遭到了漢武帝劉徹生前布下的暗棋——泗水兵團的突然襲擊,最終導致全軍覆沒。
    這個慘痛的教訓讓帝賀深刻認識到,漢廷在暗處還隱藏著許多未知的軍事力量,對新夏朝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為了防範這些潛在的危險,帝賀責令娜菌在明堂創設軍情六處,專門負責探查漢廷隱匿在各處的軍事力量,包括像申公豹這樣的暗黑勢力以及各方的細作人員。
    通過建立這樣一個專門的情報機構,帝賀希望能夠及時掌握漢廷的軍事動態,以便采取有效的措施來削減對新夏朝的威脅。
    然而,此時此刻的帝賀,他的心思和注意力完全被尋找指天劍和笛狀隕石這兩件事情所占據。因此,對於新夏朝的國家大事,他隻能將決策權交予明堂來處理。
    明堂作為新夏朝的權力機構,其“一把手”正是娜菌王妃。由於她身負重任,需要處理各種繁雜的事務,時間和精力都非常有限,實在難以再額外抽出精力去專門設立一個負責軍事情報的軍情六處。
    在這種情況下,急需一位得力的助手來幫助娜菌王妃分擔一部分工作壓力,以便更好地應對日益繁重的政務。
    而薑虹亦與娜菌一家有著深厚的淵源,不僅如此,首支藍鴞幽靈小組也是在她的協助下,幫助娜菌王妃成功組建起來的。薑虹亦本人對於情報收集工作也有著相當豐富的經驗和深入的了解,這使得她成為協助娜菌王妃處理軍情事務的不二人選。
    可以說,薑虹亦前來協助娜菌王妃,不僅是一種合理的安排,更是目前最為妥當的選擇。
    薑虹亦認可新的工作部署,遂將藍鴞幽靈小組的指揮權轉交予其妹薑嫄。然她尚無離意,欲留於金雞古鎮些許時日,蓋因此處尚存申大寶之氣息,她欲伴其左右。
    緣有梅紅衣產後抑鬱之先例,帝賀恐薑虹亦亦遭此症,遂遣已超脫情感漩渦之唐平英赴金雞古鎮,陪伴薑虹亦一段時間。
    與此同時,新組建的軍情六處的首要任務便是徹查泗水兵團的詳盡狀況,以確保唐平英所率藍鴞幽靈暗殺小組能夠順利刺殺泗水兵團的高級將領。
    故而,帝賀的陪同安排,亦是期望唐平英與薑虹亦日後在工作中能夠更為默契地協同與支持。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兩位寡婦見麵之後,甚為投緣,相談甚歡,仿佛有說不完的話題,從生活瑣事到人生感悟,無所不談。
    在交談中,她們不僅分享了彼此的經曆和故事,還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和憧憬。看來帝賀擔心薑虹亦患上產後抑鬱症的想法是多餘的。
    甚者,兩位寡婦還約定,如果薑虹亦生下的是男孩,那麽這個孩子將會與唐平英的兒子結拜為兄弟,共同成長,相互扶持;而若是薑虹亦生下的是女孩,那麽這兩個孩子將會結下娃娃親,成為一對青梅竹馬的小情侶。
    這個約定不僅體現了兩位寡婦之間的深厚情誼,也為她們的生活帶來了更多的希望和樂趣。或許,這個小小的約定將會成為她們未來生活中的一個重要紐帶,讓她們的關係更加緊密,如同一家人一般。
    聽說兩位美麗的寡婦成為要好的閨蜜,帝賀朕心甚慰,講與同行的戴驚鴻和夢龍敖丙聽,他們覺得好神奇呀。
    唐平英於飛鴿傳書內言及,依薑虹亦之分析,青衣騎兵恐有級別頗高之內奸。
    若非如此,泗水兵團又怎會不惜以一騎兵營的巨大損失,拚死衝擊青衣騎兵的帥帳,直至斬殺其主將楊雄和副將米青,致使青衣騎兵的指揮係統被破壞,引發混亂,最終導致青衣騎兵全軍覆沒。想必是事前已然洞悉青衣騎兵的指揮係統及兵力部署。
    唐平英憶起,此次軍事行動中,唯有米青之妻弟林德操未參與其中,其對此人乃內奸之懷疑甚重,然彼已失蹤。
    帝賀指示薑虹亦在調查泗水兵團時,也一並徹查林德操是否背叛之事。
    唐平英還提出了一個重要的建議,即鑒於芙蓉山血戰的慘痛教訓,應當在軍級別的禹羌龍軍中設置刀盾兵。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填補以步兵為主的主帥親兵營存在的缺陷,從而更好地護衛帥帳的安全。
    不僅如此,唐平英和薑虹亦還共同琢磨出了一招專門用於破解泗水兵團連弩兵連射和騎兵衝擊的“高招”——推窗望月。這一招是在戰場實戰中逐漸演化而來的,是一種攻防一體的技擊動作。
    具體來說,刀盾兵在使用這一招時,需要一手舉盾,一手揮刀。當麵對敵人的連弩攻擊時,盾牌可以擋住連弩;而麵對騎兵衝擊時,則可起到迎擊和引導的作用,巧妙地卸開對方的兵器。與此同時,刀則順勢補上,迅速轉變為攻擊狀態,給敵人造成致命的一擊。
    可以說,“推窗望月”這一招的精髓就在於刀盾兵能夠靈活運用盾牌和刀的配合,實現攻防的瞬間轉換,從而在戰場上取得優勢。
    刀盾兵
    帝賀聽聞唐平英提出設立刀盾兵的建議後,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他深知這種兵種在戰場上的重要性和實用性,能夠有效地抵禦敵方的攻擊,保護己方帥帳的安全。
    帝賀當即對唐平英的建議表示高度認可,希望她能參與編製為一萬兩千人的黑衣騎兵的緊急組建,並參照青衣騎兵的訓練模式負責具體的訓練事宜,同時,在即將組建的黑衣騎兵試行刀盾兵。
    帝賀認為,刀盾兵的加入不僅可以提升黑衣騎兵的整體戰鬥力,還能讓他們在麵對各種複雜戰鬥情況時更加從容應對。
    為了確保刀盾兵的訓練和裝備能夠達到最佳效果,帝賀責令唐平英負責具體的實施工作。他要求唐平英就近從馬傑的那一千探礦兵中精心挑選五百士兵,進行嚴格的訓練,並配備精良的武器和防具。
    帝賀之所以急於組建新的黑衣騎兵,一則是由於原計劃調防至哀牢山根據地的青衣騎兵已不複存在,急需一支新的騎兵取而代之;
    二則是他剛剛收到長安趙萍的一份匯總情報,顯示宣帝在與霍光的權力角逐中,已不再隱忍,而是開始主動出擊,宣帝即位以來漢廷朝政之二元政治態勢即將被打破。
    趙萍和袁承誌推斷,極有可能是已至暮年的霍光身體出現了問題,宣帝一方的勢力才開始奪權。
    倘若果真如此,新夏朝的生存空間必將麵臨巨大威脅。
    此前,新夏朝之所以能夠蓬勃發展,正是得益於霍光集團與宣帝勢力的明爭暗鬥所擠出的權力真空之戰略發展期,以及賀蘭山闕的生存空間。
    據情報所知,宣帝正竭力籠絡宗室貴族,以期穩固其得位不正、搶自帝賀的皇位。
    本始元年(公元前73年)五月,立燕刺王劉旦太子劉建為廣陽王。七月,封廣陵王劉胥之子劉聖、劉曾、劉昌等,分別為朝陽侯、平曲侯、南利侯。十月,封劉胥最為鍾愛的幼子劉弘為高密王,封燕刺王劉旦之子劉賢為安定侯。
    本始二年四月,封廣川繆王劉齊之子劉寬為東襄侯。
    本始三年六月,封中山康王劉昆侈之子劉章為宜處侯。
    本始四年(公元前70年),即今年,四月,封清河剛王劉義之子劉寅、劉成、劉豹、劉福、劉弘等,分別為修市侯、東昌侯、新鄉侯、修故侯、東陽侯。五月,封燕刺王劉旦之子劉慶為新昌侯。
    不僅如此,宣帝還將在民間時結識的一些朋友等引入政壇,以為己助。
    例如鬥雞友王奉光。王奉光之先祖,於高祖時因功獲爵關內侯,自沛徙至長陵,爵位傳至王奉光。王奉光年少時,喜好鬥雞,宣帝尚在民間時,曾多次與之共戲。王奉光有一女,年方十餘,本應出嫁,然凡欲娶其者皆亡,遂留於家中。及宣帝即位,乃召其入宮,封為婕妤。
    譬如賭友陳遂,宣帝尚在民間時,曾數次拖欠其賭資未還。宣帝即位後,陳遂獲重用,後遷升至太原太守。
    宣帝故交另有戴長樂,亦得重用。
    (可考據《史記》《漢書》《秦漢史》(呂思勉著)等,陳遂一事詳載於《漢書·遊俠傳》第六十二卷《陳遵傳》)
    既然宣帝連鬥雞之徒和賭徒都加以利用,足見其從霍光手中奪權之急迫,亦意味著留給帝賀和新夏朝自由發展的時間和空間所剩無幾。
    現今,新夏朝的所有軍事力量,如禹羌龍軍的三大軍團以及青鳥遊擊兵團,皆駐守於各自的關卡,保護各自轄區內的國民,難以調遣至正在興建的哀牢山根據地。
    故而,組建那支之前與沮渠蒙遜僅止於“紙上談兵”的黑衣騎兵,已成當務之急。
    至於黑衣騎兵的一萬兩千兵源,帝賀經過深思熟慮後,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規劃。
    他首先考慮的是,以張鵬麾下那兩千名至少經過步兵係統訓練的探礦兵為根基。這些士兵具有一定的戰鬥素養與紀律性,新夏朝為他們皆匹配了妻子,忠誠度甚高,可作為黑衣騎兵的中堅力量。
    接著,帝賀決定調遣正在黃花溝禹羌鐵騎訓練校場集訓的沮渠蒙遜族人那四千一百人。沮渠蒙遜族人以其勇猛善戰而聞名,他們的加入無疑會大大增強黑衣騎兵的戰鬥力。
    此前,禹羌龍軍大青山軍分部主將劉陽宏奉帝賀之命,於這四千一百人中遴選出一百人擔任拾長,並為其配予“戰利品妻子”,每戶賞賜一頭牛與十隻羊,其妻子亦去奴籍。
    此後,於哀牢山根據地,還將再選拔出三百一十位拾長,獎勵政策同上。繼而,於這四百一十位拾長中,依軍功與比武之結果,挑出四十一位百長,獎勵政策為每戶兩頭牛與一百隻羊。再從這四十一位百長中經殿試擇出四位千長,獎勵政策是每戶十頭牛與一千隻羊。
    並且在哀牢山根據地,這些將官每戶人家皆可分得屬於自身的住房。
    其緣由在於,先前由申小寶掌控的死亡穀,雖實則為“地獄人間”蠱蟲培育之基地,然申大寶在摧毀此地時,其所損毀者,僅為那些用以生產蠱蟲之設施用房罷了,至於那些供人們生活居住之房屋,卻依舊保存得頗為完好,且數量近千套。
    普通士卒則居於集體營房,誠然,其若立有軍功或擢升為校尉,亦可獲此政策嘉獎。
    故而帝賀決定將黑衣騎兵軍部設於鳳溪山金雞古鎮,而死亡穀則作黑衣騎兵之軍事駐地。
    然而,僅僅依靠這六千一百人還遠遠不夠。為了湊齊一萬兩千的兵源,帝賀還計劃從呂家村、墨家村和李家村各招募兩千名士兵。
    這三個村莊都支持建設哀牢山根據地,且有著豐富的人力資源,村民們對帝賀也比較信任,相信他們會踴躍報名參軍。
    最終,帝賀特意留出那多出的一百人,計劃從呂家村、墨家村和李家村三個村莊招募的士兵中嚴格篩選而出。這一百人將被著重培養成能夠統領一個騎兵營及以上的軍官,負責協同訓練並指揮其他士兵。
    通過這樣的安排,帝賀希望能夠打造出一支紀律嚴明、戰鬥力強大的黑衣騎兵隊伍。
    至於這支黑衣騎兵的主將人選,帝賀本欲使張鵬為主將,馬傑為副將,然此二人皆無統率騎兵之實戰經驗。經深思熟慮,帝賀終決暫以唐平英為主將,張鵬為副將,馬傑為裨將,日後再視具體情況相機調整。
    故帝賀責令唐平英近時勿慮刺殺泗水兵團高級將領之事,而將工作重點置於組建黑水騎兵及其訓練事宜,以期黑水騎兵能早日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