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下刀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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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易》第五十九卦,名曰渙。渙:亨,王假有廟。利涉大川,利貞。
    白話的意思,渙卦:亨通,君王到宗廟(祭祀)。適宜渡過大河,適宜守持正固。
    漢宣帝地節元年(公元前69年)元月前夕,帝賀、戴驚鴻與敖丙等人抵達江夏郡邾縣之長江口。
    是夜,帝賀於睡夢之中,忽見此神卦。須臾,帝賀驚覺而起,額上冷汗涔涔。其心內暗自揣度,此卦象中“王假有廟”之語,莫非意指自身當於此地祭祀某位先祖乎?
    (邾縣,戰國時期乃楚國邾邑所在,後因楚宣王滅邾國,遷其國君於此地,故而得名。秦代時設邾縣,為衡山郡治所。楚漢相爭之際,項羽封吳芮為衡山王,定都於此。西漢初年,此地仍為衡山郡治所。文景之時,為衡山國治所,其治所位於今湖北省黃州市北十裏之禹王城。)
    戴驚鴻見帝賀神色凝重,關切問道:“夫君可是夢中有所獲?”
    帝賀便將夢中之卦告知二人。敖丙思索片刻道:“王上,邾縣乃古邾國之地,此地或有對皇室有重要意義之宗廟。”帝賀微微點頭,決定次日便去探尋。
    次日,帝賀一行在當地暗衛董德兵指引下,來到一座荒廢已久的宗廟。廟中神像斑駁,塵封已久。
    帝賀踏入廟內,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親切感。細觀之下,竟發現廟中祭祀之人乃是遠祖大禹。帝賀當即命人清掃廟宇,擺上祭品,莊重地進行祭拜。
    就在帝賀全神貫注、無比虔誠地祭拜著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他身上那根神秘而強大的禹羌琉璃法杖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竟然自己從帝賀身上躍起,直直地衝向高空。
    刹那間,法杖上散發出耀眼的靈光,這些靈光如同一道道閃電,劃破了廟宇的黑暗。緊接著,整個廟宇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光芒所籠罩,原本有些昏暗的空間瞬間變得亮如白晝。
    就在這令人震撼的光芒中,一尊巨大而威嚴的身影緩緩浮現出來。這身影高達數十丈,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散發出無盡的威壓。眾人定睛一看,這尊身影竟然是傳說中的大禹!
    大禹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仿佛是一場夢幻般的奇跡。
    大禹目光溫和,開口道:“後世子孫,今見汝誠心祭拜,吾心甚慰。今吾有一言相告,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天下蒼生為重,汝為大禹傳承人,當以仁德治國,方可保社稷長久。”
    帝賀忙伏地叩首:“遠祖教誨,後世子孫劉賀定當銘記於心。”
    大禹又道:“此渙卦乃吉兆,汝此次渡過大河,定能逢凶化吉,成就一番大業。”
    言罷,大禹身影漸漸消散,禹羌琉璃法杖也緩緩落回帝賀手中。
    站起身來,帝賀隻覺心中一陣暢快,與先祖終於有了某種精神上的連接,眼中滿是堅定。他對戴驚鴻和敖丙道:“遠祖指引,吾等不可辜負。即刻準備,渡過長江。”
    正當眾人準備出發時,一直長跪不起的董德兵突然痛哭流涕地爬到帝賀麵前:“何其幸哉!何其幸哉!何其幸哉!主上,董氏一族苦苦等待兩千餘年,終於等來了大禹傳承人。”
    帝賀微微一怔,忙將董德兵扶起,問道:“董暗衛,這兩千餘年等待之說,究竟是何緣故?”
    董德兵拭去眼角淚水,麵色凝重,緩聲道:“啟帝之子武觀叛亂,吾遠祖董父護駕有功,蒙啟帝恩賜屠龍刀及《天下刀宗》刀譜,監管武觀及其餘孽,並敕令吾董氏一族世世守護,俟手持禹羌琉璃法杖的大禹傳承人現世,即獻上屠龍刀及刀譜。兩千餘載,雖武觀及其部族已銷聲匿跡,吾族後人亦不敢忘卻此訓。”
    帝賀聽聞,心中動容,拍了拍董德兵的肩膀道:“董氏一族忠肝義膽,實乃吾夏朝之幸也。待吾成就大業,定不會虧待爾等。”董德兵忙跪地謝恩。
    董德兵起身,匆匆返回居所,不多時便捧著一個古樸的木盒歸來。他雙手顫抖著將木盒呈給帝賀,恭敬道:“王上,此乃屠龍刀與《天下刀宗》刀譜。”
    帝賀小心翼翼地接過木盒,仿佛它是一件稀世珍寶。他的手指輕輕觸摸著木盒的表麵,感受著它的質地和溫度。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打開了木盒的蓋子。
    隨著蓋子的開啟,一股寒光從木盒中噴湧而出,仿佛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帝賀定睛一看,隻見一把精美的長刀靜靜地躺在木盒之中,刀身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宛如冷月高懸。
    帝賀的目光被刀身吸引,他仔細端詳著這把刀,刀身的線條流暢自然,刀柄上鑲嵌著華麗的寶石,散發出迷人的光芒。刀身的寒光在寶石的映襯下,更顯得神秘而威嚴。
    帝賀輕輕拿起刀,感受著它的重量和質感。這把刀的重量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覺得沉重,也不會讓人覺得輕盈。它的質地堅硬而光滑,應是由千年寒鐵打造而成。
    刀器前半部為劍形,後半部為刀形,護手呈萬字狀,刀環刻有伏羲八卦圖紋。
    帝賀將刀翻轉過來,刀背之上,一行小字映入眼簾,經董德兵解說,那行小字乃是:“屠龍刀”。三字筆力剛勁,如刀削斧斫,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
    帝賀麵色凝重,緩緩翻開刀譜封麵,經董德兵解說,“天下刀宗”四個大字赫然在目,莊嚴肅穆。這四字書法古樸凝重,與“屠龍刀”的字體一般無二,筆力雄渾,仿若蘊含無盡力量。細細端詳,恰似那傳說中的“夏朝龍印”筆風。
    帝賀沉凝,凝視著董德兵,緩聲道:“汝可知曉夏朝文字‘夏朝龍印’?”
    董德兵麵色凝重,搖頭道:“屬下不知,僅識得先祖口傳之《天下刀宗》刀譜及屠龍刀上的字。”
    帝賀繼續翻閱刀譜,隻見刀譜的起篇寫著這樣一句話:“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這句話簡單而深刻,道出了天下刀宗的宗旨和理念。
    帝賀心中暗自慨歎,天下刀宗之武功心法,竟以天下蒼生為念。老祖夏王啟,實乃具何等寬廣之胸懷與境界也!其續覽之,見刀譜中詳載天下刀宗之武功招式與心法要訣。
    刀法古樸,返璞歸真,乃古代短刀之劈、砍、剁、截、挑、撩、推、紮、托、切、抹、斬、帶、攔、掃等十五種技擊手法。此刀法刀譜由十五式組成,實際動作分解為七十五式,其中融進了長刀的實用技戰刀法。
    然於刀譜之末頁,書有此段言:“若違此誓,必走火入魔,血氣逆流、經脈寸斷,武功盡廢。”此語仿若洪鍾,震撼了帝賀的敬畏之心。
    帝賀悚然一驚,深知此言利害。天下刀宗之武功心法雖威力絕倫,然卻有如此嚴厲之誓言束縛。此亦足證,天下刀宗對其理念與宗旨之執著與堅守,何其堅定也。
    天下刀宗
    帝賀的動作優雅而輕盈,仿佛這把屠龍刀並不是一件殺人的凶器,而是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他的手指緩緩地握住刀柄,然後輕輕一抽,刹那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刀身中噴湧而出,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鳴響,響徹整個廟宇。
    這聲音如同龍吟一般,震耳欲聾,仿佛是這把屠龍刀在訴說著它往昔的榮耀與使命。它曾經斬殺過無數的惡龍,保衛過無數的城池,見證過無數的曆史變遷。而如今,它再次被握在帝賀的手中,似乎也在期待著新的征程和榮耀。
    戴驚鴻、敖丙、別墨九子以及李尋歡等四大護法,他們都是江湖中的頂尖高手,見過無數的神兵利器。然而,當他們聽到這聲刀鳴時,都不禁麵露驚歎之色。他們能夠感受到這把屠龍刀所蘊含的巨大力量和曆史底蘊,也感受到了帝賀手持此刀時的洪荒刀氣。
    帝賀手握屠龍刀,靜心體悟刀身流轉的力量,心中湧起豪邁之情。他凝視著長江,眼神堅毅:“承蒙遠祖庇佑,又獲此神刀秘籍,此次渡江,必能尋得禹王碑與夏朝龍印,進而開辟太平之世。”
    說罷,帝賀將屠龍刀入鞘,與眾人一同踏上渡江之舟。船行江中,江水滔滔,帝賀立於船頭,迎著江風,仿佛已看到了未來那幅以仁德治國、天下太平的宏偉畫卷。
    (VO畫外音:第五空間的胡文元道長蓄了胡子,又來說道:
    關於武觀之亂的經過留下的記載很少,僅見今本《竹書紀年》中有:“(啟十一年,放王季子武觀於西河。十五年,武觀以西河叛,彭伯壽師師征西河,武觀來歸......”
    這是中國曆史上的第一次奪位之戰,甚是血腥,差點就瓦解了夏王朝。
    禹死後,他的兒子夏啟通過武力繼位,結束了禪讓製,確立了世襲製。據《山海經》記載,夏啟有五個兒子,分別是太康、元康、伯康、中康、武觀。
    夏啟十一年,因大皇子太康失德,武觀企圖效仿父皇通過武力奪位,但事情敗露而被放逐至西河(今河南安陽)。
    夏啟十六年,武觀於西河再次發動叛亂,殺死了元康和伯康,最後彭伯師帶兵平定了叛亂。
    武觀戰敗後,武觀及殘餘部族被流放至海濱,也就是現長江口的邾縣。)
    夜半聽春雨,掌燈著氅衣,緣由未明,帝賀今夜難眠,似有要事將至,遂起而翻閱《周易》查看渙之卦。
    渙之六四:渙其群,元吉;渙有丘,匪夷所思。
    《渙》乃《周易》六十四卦之其一,其卦象為下坎(水)上巽(風),寓意風行水上、渙散流動,源自《象辭》。
    此卦辭著重強調借祭祀凝聚人心,以化解艱難險阻,倡導順應自然法則應對災難,且以“利涉大川”比喻突破困局之智慧。
    卦中各爻以洪水為喻,闡明不同情形之應對之法:初六爻主張及時借助外力躲避危險,九二爻著重強調居中之應變,六四爻提倡破除私黨,九五爻論述政令之發布,上九爻警示遠離災禍。
    象辭剖析“風行水上”之卦象,明示先王依此建立宗廟、推行德教,形成“散中寓聚”之辯證哲學,彰顯“天人相應”之治理理念。
    此卦之思想源於古代對自然現象之觀測,將水勢流動類比人事之變遷,並與節卦互為綜卦。
    閱至此處,帝賀緩緩起身,親沏一壺前世之茶,清茗入喉,潤心潤肺,倦意頓消。
    值天下浮白之際,烏傷縣之專屬快遞,經昌邑暗衛之特別通道,速速呈於帝賀。
    原來,諸葛亮驚夢之後,不敢有絲毫懈怠,旋即起身,將黃山村紅月亮祥瑞異象、隱婆所述接生時之紅光投胎,以及紅衣聖女、原昌邑王妃梅紅衣之月宮托夢與賜名諸事,包括新研製的烏傷火腿深受烏傷人民歡迎,皆一一詳盡稟報。此等秘事,斷不敢以飛鴿傳書。諸葛亮在報告中還請示是否將小女改名“諸葛紅衣”。
    閱罷,帝賀心潮難平,久久不能平靜,實難想到梅紅衣竟以如此方式重返人間世,恰似渙之卦辭所雲“匪夷所思”,遂當即傳旨諸葛亮,命其依梅紅衣王妃之賜名,將“諸葛紅”更名為“諸葛紅衣”。
    細細思量之後,帝賀傳召董德兵,將屠龍刀與《天下刀宗》刀譜再次賜予董氏一族,同時下令讓其率領族人前往烏傷縣守護“諸葛紅衣”,確保其一世周全。待諸葛紅衣百年之後,董氏一族的守護使命方能解除,屆時便可在“天下刀宗”開宗立派。
    當然,帝賀並未將諸葛紅衣的身世以及其與天庭龍族和南天門計劃的關係告知董德兵,隻因初次與董德兵接觸,此時交流不宜過於深入,待日後再尋找合適時機溝通。
    邾縣大禹神廟則交由當地昌邑暗衛另行派遣專人負責清掃打理。
    為此,帝賀特賜千金,以供董氏一族購置宅地和生活物資之用,並許其入股諸葛亮與黃月英的烏傷火腿生意,以作董氏族人之生計。
    同時,帝賀希望董氏一族在烏傷縣安定後,董德兵前往哀牢山根據地,結合刀盾兵的技戰特點,將天下刀宗的刀法傳授之,最好能結合黑衣騎兵的作戰要求,將刀法完善之,以適應戰場之需要。
    於刀法而論,帝賀認為,天地之間,人心最為叵測難料。恰似那變幻無常之天氣,時而晴空朗朗,時而陰雲滾滾;又如那起伏不定之山巒,時而高聳巍峨,時而低穀幽陷。刀法豈能拘泥於成規?其應如這天地人心一般,靈活機變,不泥於一法。於不同敵手及情境之應對,須能隨機而變,以精巧之刀招製敵取勝。
    董德兵深有感觸,為謀生計,他在擔任昌邑暗衛時,已結合實戰創造出諸多招式,其承諾至哀牢山之後,且將融合刀盾兵的技術特點與黑衣騎兵的實戰需求,創製全新的刀招。
    繼而,董德兵攜夫人陳香、兩歲的嫡長子董家善及甫降生的幼女董涵,與族人七百餘眾一同前往烏傷縣。董德兵待諸葛紅衣成年後,收其為唯一愛徒,董氏一族謹遵諾言守護諸葛紅衣一生。
    此後,董氏一族定居於烏傷縣南部的玉環島,董家善於玉環島上創立“天下刀宗”門派,終成江湖一大宗派,周濟天下貧士,扶助弱小,將天下蒼生之理念發揮到極致。
    諸葛紅衣天賦異稟,於武學一道堪稱奇才,其武學造詣更勝董家善一籌,江湖人人皆尊稱其為“聖女紅衣”,此事暫且不提,還望諸君持續關注作者後續動態。
    至於屠龍刀和《天下刀宗》刀譜,董德兵會將其傳給諸葛紅衣,還是董家善,亦或是董涵?請讀者朋友們移步“作者有話說”投票之,作者將在後麵章節公布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