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丹方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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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禦水訣真能操縱他人體內的血液,那就太好用了。
    縱然是先天武者,不論是達到了第幾重,跨越了第道神門天關,都還隻是肉體凡胎,都還是血肉之軀。
    若能操縱其血液,便可掌握其生死!
    陸承先將目標鎖定在了崔開身上。
    他不確定受術者的武功會不會影響禦水訣的發揮,便從武功比較弱的一個開始嚐試。
    “嗯?”陸承施展法訣後微微一愣,皺起了眉頭,暗道,“居然完全沒用,果然不能直接操縱別人體內的血液嗎?再試試崔延。”
    此時,崔延和崔開正坐在牢房裏交談。
    “大哥,現在該怎麽辦?”崔開滿臉慌張地問道。
    他終究是少年心性,沉不住氣,平日裏養尊處優也沒經曆過什麽挫折,如今的境遇已經可以說是他出生以來最慘的一次了。
    “慌什麽?”崔延的神情卻十分鎮定,沉聲道,“你越慌就越讓這些寒門的賤種看笑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這邊的情況我已經寫信告知了四叔,想必江州刺史府很快就派人過來,拿了陸承這個目無王法的狂徒!嘶嘶嘶!”
    他正說著話,忽然按著額頭痛呼起來,倒吸了幾口涼氣。
    先前陸承帶著崔延和崔開遊街的時候,許多百姓多年被壓榨的情緒爆發出來,朝著他們兄弟倆扔了不少東西,臭雞蛋爛菜葉乃至石頭都還好,除了這些居然還有飛鏢毒針之類的東西。
    雖然崔延已經是玄關第七重的武者,周身內力圓融無礙,筋骨皮膜也十分強大,等閑暗器根本就傷不到他,但他十分忌憚走在前麵的陸承,根本沒敢抵抗和躲閃,最後在頭上留了一個傷口,如今已經結痂。
    “大哥你怎麽了?!”崔開見狀頓時慌了神,現在他唯一的依靠可就是崔延,“大哥,你額頭上的傷口怎麽爆開,在流血!!”
    “什麽?!”崔延忍著疼痛,滿眼愕然地看向崔開。
    這個時候他才發覺自己的額頭和臉上一片溫熱,再低頭看了看手掌,果然全是殷紅的鮮血,頓時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麽可能,我一個玄關第七重居然沒察覺到血痂破了?!”
    此時此刻,崔延的心裏已經有些恐懼了,現在的情況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
    明明隻要武功達到了玄關第三重“內壯”境界,就能夠清晰感知到自己體內的情況,可以明確感知血液流動的情況,甚至能聽到血液流動的聲音!
    若是達到玄關第五重“入微”境界,更是能操縱全身氣血的走向,理應對自己體內的血液流動了若指掌才對。
    可現在,以自己玄關第七重“圓融”的境界,居然察覺不到體內血液的流動情況。
    這簡直匪夷所思!
    可就在崔延打算自己感知這異常的血液流動時,額頭傷口湧出的鮮血忽然停止了下來,體內的血液流動也恢複了正常。
    就好像剛才的血液流動異常沒出現過一樣。
    “這,這是怎麽回事?!”崔延感受著自己體內的血液流動變化,臉上的表情連番變化,暗道,“剛剛是什麽情況,怎麽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引我的血液流動?”
    如今自己身邊隻有弟弟崔開一個人,難道是有人在隔空出手?
    可什麽樣的武功能隔空操控別人的血液流動?
    世上真能有那種武功嗎?
    或者說是因為先前他們給我的飯食裏有毒?
    對,有毒!
    這個可能性倒是比較大。
    崔延陷入了自己我解釋當中。
    陸承又在暗中觀察了崔延和崔開一會兒,這才離開了縣衙地牢。
    此次的收獲他已經很滿意了。
    禦水訣確實可以控製別人體內的血液流動,隻不過受術者的身上必須要有流血的傷口才行。
    而且武者的境界越高,對自身氣血流動的掌控力也就越強。
    以陸承現在的修為境界,很難通過控製血液直接把高境界的先天宗師弄死。
    不過,通過控製血液來極大影響先天武者的行動還是很輕鬆的。
    這就已經足夠了!
    先天武者之間的戰鬥,哪怕隻是眨眼間的動作遲緩,都足以致命!
    “還是修為太低,法力不足!”
    陸承離開地牢,望著藍天白雲,心裏歎息道,“唉,都說修仙者飛天遁地,出入青冥,我連施展個小法術都摳摳搜搜。
    “菜啊,還是要多練!”
    煉氣一層的修為還是太垃圾了!
    等趙廉把另外兩塊陶片拿來,再詢問過崔氏兄弟後就繼續修煉,盡可能地提升修為境界。
    對了,先前那可能煉化出大量靈氣的寶石也要調查一下,究竟是從哪裏弄來的。
    這樣的寶石要是能多一些,自己應該很快就能突破到煉氣二層!
    “縣尊,陶片取來了。”這個時候,趙廉終於拿著另外兩塊陶片回來了,雙手捧著,畢恭畢敬地交給了陸承。
    “嗯,不錯。”陸承輕輕頷首,將這兩塊陶片收了起來,吩咐趙廉,“帶著薛正一起,問一問崔家那兩兄弟,這些陶片是從哪裏弄來的。”
    隨後,他便返回了房間裏,依舊故技重施,直接把這兩塊陶片煉成了靈氣,再用金光將其中的文氣汲取了出來。
    來到金光空間之內,陸承把兩本新的書籍招到手中翻看,結果卻有些意外。
    “這是……兩種丹方?
    “另外一塊陶片,居然是一封信?”
    ……
    “崔延的信?”
    江州刺史府內,身穿紫色圓領官袍的崔鶴眼睛微微一眯,點了點頭,從江州長史的手裏接過來一個火漆封著的信封。
    潯陽縣城距離江州城很近。
    早在陸承將崔氏兩兄弟押進縣衙地牢的時候,崔延送出去的那封信就已經來到了江州刺史府。
    隻不過刺史崔鶴上午要練功,通常是見不到人的。
    於是由江州長史暫收,直到午後才交到了崔鶴手裏。
    崔鶴不動聲色地拆來的信封,裏麵的內容不多,他隻掃了兩眼,臉色就沉了下來。
    站在一旁的江州長史李吾向來善於察言觀色,見狀趕忙問道:“使君,可是有什麽不好的消息?”
    “沒什麽。”崔鶴搖了搖頭,淡淡道,“這兩年都是你在負責向江左觀察使幕府匯報江州事務,應該見過孫乾的那個叫陸承的掌書記吧。
    “你對他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