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魔主太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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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安踩散腳下白雪,猛地向著無賴子們衝去,速度極快,不等陳三等人有所反應,他就碾碎沿途雪花。
    瞬息如電奔至一眾潑皮麵前!
    雖然怒火中燒。
    但楊安頭腦依舊無比清醒!
    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不管其他人就盯著為首的陳三!他掄起拳頭從下往上,猛砸陳三的腹部!
    陳三雖有幾分武藝在身。
    猝不及防下,根本躲不開楊安急來的一拳,硬生生挨了這下!
    砰!
    一聲悶響!
    無形的拳勁震開了周圍的落雪!
    楊安細胳膊細腿看上去沒什麽力氣,陳三開始沒把他當回事,本以為挨一下也無妨,扛得住。
    可下一秒他便覺得不對了!
    打中自己的好像不是拳頭而是鐵錘,還是掄圓了的鐵錘!腹部傳來的劇痛瞬間麻痹了他的身體!!
    陳三拉扯楊寧的手無力鬆開。
    額頭上虛汗直冒,腰彎的像大蝦,捂著肝髒連連哆嗦,最後一屁股摔在厚實雪地裏。
    腦袋一歪,嘴裏竟吐著白沫暈死過去!
    轉眼解決了一人。
    楊安不僅沒有消氣,反而戾氣更重眼中似有紅芒閃爍,他大步追向雪地中的另外幾人。
    “畜牲!還有你們!!”
    吼聲震的潑皮們一個哆嗦!
    老大一個照麵就沒了!
    剩他們幾個菜哪還有什麽膽子裝腔!扛起暈過去的潑皮頭子陳三,飛似的抱頭逃躥,邊跑還邊喊,“殺人了!楊家二郎殺人了!!”
    “別跑畜牲!老子今天就殺了你們了!!!”
    見楊安還追。
    那群潑皮眼淚都嚇出來,撒開丫子跑的更快了,雪地太滑,摔倒在地上的來不及起來,就跟狗一樣四肢並用爬著跑!
    嚇破膽的他們頭都不敢回!
    等跑遠了,才敢大著膽子撩頭嚎上一句,“這事沒完,你給我等著!”
    然後在雪地裏留下一串紛亂的腳印。
    徹底消失不見。
    楊安眼中的戾氣漸漸消散。
    隨著繃緊的身體放鬆下來,他大口大口的呼出白霧,剛剛出拳的右臂肌肉中傳來陣陣隱痛,接著一道信息浮現在他腦海中。
    覺醒天賦:【魔主太歲】
    效果。
    【天降魔主】:不存在瓶頸,不存在境界不穩,隻要有資源就能不斷突破!
    【凶神之威】:不存在悟性限製,能夠學會所有功法。
    【命犯太歲】:常態下戰力、防禦、感知等所有能力提升三倍!主動開啟後飆升十倍!
    寒風中。
    楊安微微喘息著活動了下發麻的拳頭。
    冷靜下來後心想。
    這是我的穿越福利?金手指?
    怪不得我一文弱書生,剛剛能一拳打昏潑皮,看來是在暴怒的情況下,無意間觸發了【命犯太歲】的能力!
    很好!很直接很霸道的能力!我喜歡!
    讀取著腦海裏信息,楊安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姐姐楊寧已經目瞪口呆。
    自家弟弟溫文爾雅。
    最是個與人為善的君子。
    整天不是看書就是寫字,什麽時候學會打人了!
    還一下就把人打成這樣!
    膽汁都吐出來了!
    因為太過震驚,楊寧都忘記了剛才潑皮對她的無禮。
    回過神來的她,見楊安穿的單薄,還赤腳踩在雪地裏,趕把她的襖子脫下裹在楊安身上,拉回房間裏。
    “怎麽鞋都不穿就跑出來了?萬一凍著怎麽辦!”
    “你頭上還有傷呢!”
    “有沒有不舒服二郎,有的話趕緊跟姐姐說!”
    因為楊安頭上還有個早夭的哥哥。
    所以熟識的人都喊他二郎。
    楊家二郎……
    二郎……
    武鬆?楊戩?
    &nmmm……
    聽著楊寧話中的關切都快溢出來了,楊安心頭暖暖,“沒事姐,睡了一覺我感覺身體好多了。”
    為了讓楊寧放心。
    楊安還在她麵前蹦噠了兩下。
    跳的頗高!
    融化的雪水在黑漆漆的地麵上留下幾對滑稽腳印。
    確認弟弟真的沒事了。
    楊寧鬆了口氣,緊接著眼眶一紅,淚水就奪眶而出,梨花帶雨的模樣實在讓人心疼。
    “姐,你哭什麽?我這不都好了。”
    楊安趕忙安慰,然後就見楊寧小手一甩,也不知從哪掏出一根擀麵杖,邊掉眼淚,邊劈頭蓋臉地朝他身上打去:“你這挨千刀的!說自殺就自殺!”
    “姐姐在這世上就你一個親人了!你要是死了,留姐姐怎麽活!”
    “怎麽去見地下的爹娘!!”
    “我打死你!!!”
    楊安:?
    楊寧手裏的擀麵杖使得出神入化。
    揮舞起來比周圍飄落的雪花還要細密,楊安轉眼間就劈頭蓋臉挨了幾下。
    瞧瞧這手法。
    平日裏一看就沒少打弟弟。
    楊安邊跑邊喊道:“你有這手段,剛剛怎麽不用在潑皮身上,反倒用在你親弟弟身上?!”
    “哼!還敢頂嘴!取笑姐姐是不是?!”楊寧抹著眼淚,手上打得更凶。
    姐弟兩人一個在前麵跑。
    一個在後麵追,圍著舊木桌轉起圈來。
    “咳咳咳……”
    直到主臥那邊,急促的咳嗽聲傳來,姐弟兩人才停下步子,對視一眼。
    “是姐夫醒了!”
    “是你姐夫!”
    楊寧丟了擀麵杖急跑回主臥。
    楊安緊跟其後,剛進門他便聞到一股嗆鼻的藥味,房中點著一盞煤油燈,燭火隨著開門帶起的微風搖曳,昏暗沉沉的,有些悶。
    姐夫李岩躺在床上。
    原本五大三粗的他瘦了好幾圈,麵色蠟黃如金紙,嘴唇和眼瞼青紫一片。
    “夫人,二郎……”
    李岩沙啞的喊著楊家姐弟。
    丈夫傷成這個樣子,楊寧剛收住的眼淚險些又成斷了線的珠子顆顆落下,快步走到床邊緊緊的拉著他的手,“夫君。”
    李岩強擠出個微笑。
    “怎麽哭喪著臉…某不是醒了。”
    “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楊寧抹著淚光哽咽道,“你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現在感覺怎麽樣?”
    楊安也在邊上關切道:“姐夫有沒有好點。”
    “好多了。”
    李岩點頭,餘光注意到楊安頭上裹著一圈白布,“二郎怎麽受傷……”話還沒說完李岩麵色一變,“王氏錢莊那群無賴打你是不是!”
    楊安撒謊道:“哪有人打我呀,自己沒注意摔得。”
    “莫要騙我!摔哪裏能摔成這樣!一定是王氏錢莊那群人幹得,一定是王狗兒那群豺狼欺負了你們!”
    聽到王狗兒這個名字。
    楊安心頭一沉。
    王狗兒,雲州城有名的潑皮無賴,早年靠著打架鬥狠,得了貴人賞識踏上武道,成了入了品的武者。
    後開辦王氏錢莊。
    靠著背後的勢力王狗兒肆意妄為,隻要讓他盯了上了,就算是坐擁金山銀山也得家破人亡!
    李岩為了救人打死了貴人所養的凶獸。
    不僅需要錢治腿。
    還得籌錢賠給貴人。
    急等著用錢的楊家姐弟沒辦法,隻能找到王狗兒。
    當時簽訂的契約是兩個月後還錢。
    可今天陳三就來要債!
    簡直是欺人太甚!
    不想讓李岩擔憂,楊安笑道:“別瞎想了,沒有的事。”
    楊寧也轉移話題道:“夫君昏迷了那麽久,是不是餓了?二郎也餓了吧?鍋裏一直熬著粥呢!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們端來!”
    “二郎看著你姐夫。”
    留下話,楊寧快步跑到廚房。
    掀開磨盤大的銅鍋,裏麵隻熬了一層薄粥,楊寧拿著舀子把鐵鍋底刮幹淨了,才將將盛出兩碗。
    咕咕~
    兩天來楊寧也隻吃了小半碗飯。
    這會也是餓了。
    她借著鍋裏的熱乎氣舀了半碗冷水進去,把鍋底下殘留的米粒子涮下來,再將泛白的水盛碗裏當稀粥喝了。
    舀子上也都不浪費的舔幹淨。
    吃完。
    楊寧扯過白布就要擦嘴時。
    想了想又把白布放下,故意在嘴邊留下一點米湯的痕跡。
    如此端著兩碗厚粥回到了主臥。
    她對楊安李岩笑道:“二郎,夫君你們快趁熱吃。”
    楊安也昏迷了大半日。
    肚裏空空如也,聞到米粥的香味也是餓了,從楊寧的手裏接過黃燦燦的米粥,嗅嗅那股小米香味,食指大動的他呼嚕呼嚕灌了幾口。
    沒一會的功夫就喝幹淨了。
    猶覺得腹中饑餓,要問楊寧還有沒有時,楊安才注意到姐姐就端來兩碗粥。
    一碗給了自己。
    一碗喂給姐夫。
    那她吃什麽?
    楊安趕忙問道:“姐,你怎麽不吃?”
    “我剛在廚房裏吃過了,你快吃吧。”楊寧笑著擦去了嘴角上的米湯,坐在床邊拿勺子喂著李岩。
    楊安放下心來。
    還餓的他道:“姐還有嗎?”
    “有,等你姐夫吃完就給你熬,多吃點身體才能好的快。”楊寧纖細的柳葉眉笑起來彎彎的很是好看。
    她吹了吹粥上的熱氣,喂給李岩。
    米粥才剛進口,楊安見姐夫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把剛吃了一口的粥全部吐了出來!
    楊安趕放下碗。
    搭把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等好點了以後,臉色暗黃的李岩磕著雙眼躺在床上,怎麽都吃不下去東西了。
    連水都喝不進去!
    “怎麽了?這是怎麽了!剛才不都好一點了嗎!?”眼看著剛醒來的李岩又病重了,楊寧急道:“二郎你看著姐夫,我去叫隔壁的何老先生來!”
    楊安道:“姐還是我去吧。”
    “你頭還沒好,別亂跑。”楊寧著急忙慌的跑出了房門。
    看著楊寧操勞的背影。
    楊安很是心疼。
    他歎了口氣取過一條毛巾要幫李岩擦拭脖頸間的汗水時,本來快要昏迷的李岩又重新睜開的眼睛。
    楊安喜道:“姐夫你醒了!”
    李岩笑笑道:“二郎你姐姐走遠了吧?”
    “走遠是走遠了。”看著李岩這般模樣,楊安略有些遲疑的道:“姐夫,你不會是裝的吧?”
    “果然,咱們家裏就數你最聰明。”
    李岩憨厚地笑了一聲。
    楊安有點生氣,“為什麽啊?!”
    李岩指著自己的雙腿苦笑道:“我廢了,這世道艱難,以後你跟你姐帶著我一個廢人怎麽過活?我死了就不會拖累你們……”
    “李岩!你說什麽混賬話呢!”
    楊安怒了。
    李岩雖生得五大三粗,黢黑黢黑的跟個莊稼漢一樣其與漂亮的姐姐站在一起,簡直不是一個畫風。
    為人卻十分忠厚溫和。
    楊寧外柔內剛,楊安小時候沒少被她手裏的擀麵杖揍。
    每次都是姐夫李岩在中間攔著。
    到了讀書的年紀,楊安在外跟人打架打輸了,不敢告訴楊寧,也都是偷偷告訴李岩,次日姐夫便會帶他找回場子。
    從學堂回來時還會給他買大肉餅。
    在楊安心裏。
    姐夫與姐姐一樣。
    都是他生命中不可割舍的親人。
    楊安冷靜下來,安慰李岩道:“姐夫你別多想,我跟姐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一定會的!”
    李岩搖頭歎道:“沒用的二郎,我的雙腿我自己知道,治不好了,況且為了我,咱們家裏還欠了王狗兒的銀子,那廝是個能把人骨頭嚼碎榨出油的。”
    “還不上銀子,他還會上門。”
    “他是個入品的武者,你跟你姐對付不了他,我已經廢了,繼續活著隻會拖累你姐倆。”
    “姐夫不想拖累……”
    “說什麽拖累!我們不是一家人嗎!!!”楊安攥著毛巾低吼。
    李岩虎目裏泛著淚光。
    他拉著陳安的胳膊深吸了一口氣道:“二郎,你聽我說!姐夫雖然隻是府衙裏的一個小吏但好歹有官身,我不吃東西餓死了不算自殺,到時候你跟你姐能拿幾十兩銀子的撫恤。”
    “而且我上過戰場立過功有爵位。”
    “等我死了你去找衙門裏的錢主簿打點一下承繼我的爵位後,你跟你姐每年還有幾兩銀子能拿。”
    “王狗兒凶狠。”
    “拿上銀子你們就快逃離雲州。”
    “以後好好照顧你姐姐,還有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你姐,她受不了的。”
    聽著這些話。
    楊安心裏如刀割,難受說不出話來。
    “何老先生您快點!”
    何老先生就住在坊子斜對麵,沒多時楊寧已經把他請來了。
    聽到兩人漸進腳步聲。
    怕楊安不答應自己,把這事告訴楊寧,李岩大急拉著楊安的胳膊,攥得他生疼,“二郎!雲深!你快答應我啊!你若不答應,姐夫就算死了,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楊安心又不是石頭做的。
    哪裏能點這個頭?
    見他始終不答應,李岩激動之下竟然要咬舌,楊安大驚趕忙將毛巾塞他嘴裏,然還是阻止不了!
    眼看著李岩嘴角都要流血了!
    楊安後槽牙都要咬碎,“我答應你!姐夫你快鬆開,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楊寧與王醫師進門之前。
    李岩如釋重負的笑了,仿佛現在就是死也瞑目了。
    楊寧回來了。
    剛進門她就急著道:“何老先生,您快給我家相公看看!”
    “好好,李夫人莫要心急。”
    楊安聞聲看去,說話的人是位年近七十的老者,白發蒼蒼,拄著拐杖跟在楊寧的身後走進門來。
    這位就是何老先生了。
    是他們萬壽坊裏唯一的郎中。
    楊安讓開床邊的位置,楊寧攙扶著他坐到李岩身旁,仔細為其把脈。
    何老先生醫術頗為精湛。
    往日裏楊安有個什麽傷風感冒,找他瞧瞧開上幾味藥,吃上半天準能好。
    抓著李岩的手腕。
    何老先生眉頭緊緊皺起,他趕忙掰開李岩的嘴巴仔細查看舌苔,又扒開眼皮端詳瞳孔,片刻後怒聲道:“什麽庸醫!竟給李不良開九葉蘭草入藥!”
    “九葉蘭草乃是阻斷之藥!”
    “常用於醫治中毒之人,以阻隔經絡,李不良本就傷了腰間筋骨,此刻最需要活血通絡,用如此虎狼之藥,豈不是傷上加傷!至使腰間經脈盡斷!”
    九葉蘭草正是回春堂開的藥!
    看到陳三上門。
    楊安便隱隱猜到,王氏錢莊的人夥同回春堂一同設局陷害他們家。
    雖說早有心理準備。
    但此刻他依舊戾氣上湧,楊安不曉得也不明白,好好過著日子的他們,到底怎麽得罪王狗兒那群人了,要被這樣坑害!
    看著昏迷的李岩。
    楊寧強忍著落淚,現在她已經不奢求李岩站起來了,還能活著就行,“何老先生,我夫君總是昏迷無法吃東西是何病因?”
    “昏迷?無法進食?”
    何老先生微微一愣,又仔細為李岩診斷了番。
    李岩心存死誌。
    不管何老先生醫術精湛,也判斷不出病因所。
    畢竟窮病哪有藥能治。
    忙乎了半天。
    何老先生隻開了個養血補氣的方子。
    “老先生我夫君真的沒救了嗎?”楊寧攥著藥方艱難問道。
    何老先生歎口氣搖頭。
    楊寧恍惚了一下。
    腳下一軟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跌坐床邊。
    見慣了生離死別,何老先生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有用,不打擾的拄著拐杖拎起藥箱準備離去。
    楊安忽然攙住他,“何老先生,某送你吧。”
    何老先生有些意外。
    攙著何老先生走出楊家大院往他家裏走去。
    半路上。
    楊安扯開袖口裏袋,取出攢了幾年的碎銀,塞到何醫師手中,恭敬拜道:“老先生,我姐夫的傷有沒有治好的可能?”
    何老先生看了眼手中的銀子歎氣道:“李不良這傷勢極重,傷到了脊髓裏麵,治愈的可能很小,除非能找到能接筋續骨的靈藥,不然……”
    “老先生可知哪裏能找得到這樣的藥?”
    楊安不死心的接著請教。
    何老先生搓著花白的胡子,多看了楊安幾眼片刻後開口,“這樣的靈藥有是有,雲州城外的雲嶺山就有,名叫黑玉蓮花。”
    “可惜現在正是隆冬時節,天寒地凍大雪封山,雪嶺多凶獸,那藥偏偏還長在懸崖峭壁上,多有凶獸守護,再是經驗老道的走山人也不敢這個時候去采。”
    黑玉蓮花嗎?
    楊安心中一喜,又從何老先生口中仔細的問清了黑玉蓮花的模樣,知道了其形如蓮花,通體烏黑的特征。
    走過無數的橋,也吃了無數的鹽。
    何老先生早就活成了人精。
    看出了楊安的心思,他勸道:“二郎做事前還要三思,世道艱難,李不良已經倒下。你去冒險若是再遇到什麽事,留楊娘子一人如何活下去?”
    “好好活著,就是對至親最大的報答。”
    “老朽的話就到這裏,再說就多了。”
    “楊二郎不用送了。”
    冷風卷著雪花從兩人中間吹過,何老醫師將手裏的銀子重新塞回楊安手裏,拄著拐杖步履蹣跚回了自己院子。
    “多謝。”
    對著他離去背影,楊安深深一拜。
    回到家裏。
    望著絕望的姐姐。
    準備絕食而死,沉沉睡去的姐夫。
    楊安一言不發,回到房中裹上了幾層棉服皮甲,紮緊腰帶,別著短刀,挎上長弓,背好裝滿的箭壺。
    趁著日頭還早。
    他頭也不回的踏入風雪之中,直奔雲嶺山而去!
    “抱歉了姐夫,何老先生。”
    “道理我都明白。”
    “可…讓某放棄家人而求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