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餘放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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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餘介背著書包出門時,還特意摸了摸餘放的頭:“在家乖乖的,等我回來帶肉幹。”
餘放用尾巴掃了掃他的手心,眼神卻藏著一絲決絕。這出戲,必須演得逼真。等門“哢噠”關上,她立刻從沙發上彈起來,躡手躡腳地溜到門口,確認餘介走遠後,輕輕撥開虛掩的門縫鑽了出去。
小區花園裏晨練的老人還沒散,餘放裝作閑逛的樣子,故意在餘秋雨可能出現的樓棟附近轉悠。果然,沒等一刻鍾,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從拐角閃了出來,正是滿眼怨毒的餘秋雨。
四目相對的瞬間,餘放心裏冷笑,麵上卻立刻切換成“偶遇熟人”的模樣,搖著尾巴朝她跑過去,演技逼真得能拿狗界奧斯卡。
“死狗!可算讓我逮著你了!”餘秋雨的眼睛瞬間紅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撲過來,一把揪住餘放脖子上的項圈,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的氣管勒斷。
餘放立刻進入“反抗模式”,四肢死死扒住地麵,喉嚨裏發出痛苦的嗚咽,爪子在水泥地上劃出深深的白痕。她越是掙紮,餘秋雨拽得越狠,嘴裏還罵罵咧咧:“跑啊!你跟那個白眼狼一起跑啊!現在落到我手裏,看我怎麽收拾你!”
粗糙的項圈摩擦著脖子,生疼。餘放被她拖著往舊別墅的方向走,後爪在地上拖出一道道血痕,鮮紅的印記像條扭曲的蛇,在陽光下刺得人眼睛發痛。她故意把掙紮的幅度放得很大,讓路過的鄰居都能看到這“虐狗”的一幕,鬧得越大,後續餘介的爆發才越合理。
被扔進舊別墅客廳的瞬間,餘放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還沒等她緩口氣,餘秋雨就抄起牆角的木棍,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砰!”木棍結結實實地落在背上,餘放疼得渾身一哆嗦,眼前瞬間發黑。
“讓你跟餘介那個小畜生一起氣我!”餘秋雨像瘋了一樣,手裏的木棍一下接一下地落下,專挑後背、後腿這些肉多卻疼得鑽心的地方打,“我讓你搶吃的!我讓你當白眼狼的狗!”
她打累了,就換牆角的雞毛撣子,那玩意兒抽在身上,比木棍還疼,細密的疼像針紮似的,瞬間竄遍全身。餘放故意蜷縮起身體,露出最脆弱的肚皮,引誘她往更狠的地方打。要疼,就疼得徹底點,這樣世界意識才挑不出錯。
“啪!啪!啪!”雞毛撣子抽在肚皮上,留下一道道紅痕。餘秋雨又去廚房翻出擀麵杖,對著她的腿骨狠狠砸下去,嘴裏的咒罵越來越惡毒:“斷了你的腿!看你還怎麽跑!看餘介還怎麽寶貝你!”
劇痛從後腿傳來,餘放幾乎要暈厥過去,冷汗浸透了毛發,黏糊糊地貼在皮膚上。她能感覺到骨頭在隱隱作痛,大概是舊傷又被砸裂了。
不知過了多久,餘秋雨終於打累了,把擀麵杖扔在地上,喘著粗氣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餘放,眼裏閃過一絲快意,又帶著點空虛的瘋狂。
餘放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渾身疼得像被拆散了重組,每動一下都牽扯著劇痛。她能感覺到血從背上、腿上滲出來,染紅了身下的地板。意識模糊間,她在心裏把餘秋雨和世界意識罵了個狗血淋頭:
“媽的,下手真他媽狠!等老娘變回去,非讓你們嚐嚐這滋味……世界意識你個龜孫子,記著你欠我的,少一根頭發都不行……餘秋雨這瘋婆子,等會兒餘介來了有你哭的!”
她故意把眼睛半睜著,留著最後一絲清醒,看著餘秋雨打電話聯係“買家”,聽著她得意地說“這狗雖然受傷了,但品種純,能賣個好價錢”。
很好,一切都按計劃進行。
疼痛還在持續蔓延,但餘放的嘴角卻在無人看見的角落,悄悄勾起一抹算計的笑。疼是真的疼,但值得。等熬過這一關,她就能擺脫狗身,回到自己的世界。至於這場戲的收尾?就交給那個把她放在心尖上的少年吧。
她閉上眼睛,任由黑暗吞噬意識,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世界意識,你可千萬別食言。不然,就算是變成鬼,我也得攪得你這破劇情天翻地覆。
餘秋雨的效率高得驚人,仿佛早就等著這一刻。餘放還沒從劇痛中緩過神,門外就傳來了三輪車“突突突”的聲音,收狗的來了。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拎著個鐵籠走進來,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餘放,皺了皺眉:“這狗傷成這樣,不值錢啊。”
“少廢話!”餘秋雨不耐煩地踹了踹鐵籠,“品種在這兒呢,處理幹淨了照樣賣!趕緊拉走,看著就晦氣!”
狗販子也不跟她計較,伸手抓住餘放脖子上的鐵鏈,像拖麻袋似的把她往門外的三輪車上扔。鐵籠裏已經堆著幾隻瑟瑟發抖的土狗,餘放被丟進去時,疼得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暈過去。
“記住了,”餘秋雨追到車邊,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惡毒,“回去就給它放血,趁活著殺,死了肉就柴了!千萬別留著!”
狗販子敷衍地應著,發動三輪車揚長而去。鐵籠裏顛簸得厲害,餘放感覺骨頭都要被震碎了,混著其他狗的嗚咽聲,活像輛開往地獄的列車。
她強撐著睜開眼,心裏那點算計的火苗還沒滅:“喂,世界意識,這就給我拉走了?餘介看不到我‘慘死’,怎麽按你說的恨起來?”
世界意識的聲音依舊沒什麽起伏,像在念劇本:“放心,你現在還不能死。”
“哦?”餘放挑眉,忍著疼嗤笑,“合著你是想讓他找不到我,憋著勁兒賺錢找狗?等他成了有錢人,就可以主角對抗!至於我這條狗?以後餘介找不找得到都無所謂了!對嗎?”
“算是吧。”世界意識淡淡承認,“他得有動力,你就是最好的動力。找不到你,這份執念才夠深。”
餘放低低笑出聲,牽扯到傷口又疼得倒抽冷氣:“夠狠,真是把狗都榨幹了最後一點價值。物盡其用,說得真漂亮。”
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不僅是推動劇情的工具,還是激發反派潛力的“催化劑”。世界意識這招“求而不得”,可比直接讓她死在餘介麵前陰多了。看得見的痛會結痂,看不見的執念才會生根發芽。
不過,這正合她意。
餘放懶得再說話,幹脆閉上眼睛裝死。渾身的疼像潮水似的一波波湧來,骨頭縫裏都像塞了冰碴子,又冷又痛,簡直是剝筋斷骨的滋味。
她默默在心裏記賬:世界意識欠她一個安穩晚年,還欠她…嗯,等變回去再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