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 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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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宴州分手六年的初戀白月光突然回國。
    還給他帶回來一個五歲大的兒子。
    他借口出差,已經一個月沒有回家了。
    今天是她跟霍宴州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
    她準備了燭光晚餐跟禮物,給他發了微信。
    晚上九點多,她沒有等到霍宴州回來,等到了小姑子霍雨眠的電話。
    霍雨眠提醒她,讓她看她給她發的消息。
    雲初掛了電話,點開霍雨眠的聊天框。
    僅一眼,臉上的笑容瞬間凍住。
    手裏的餐盤應聲掉落,陶瓷碎片崩到了雲初的腳踝,受傷的部位滲出鮮紅。
    可是雲初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霍雨眠截圖她丈夫的朋友圈告訴她,她的丈夫包下整個外灘,正跟他的初戀白月光一起,給他們的兒子放生日煙花。
    雲初彎腰撿起手機,點開一張張截圖:海灘,遊艇,煙花,玫瑰...
    還有她的丈夫,一手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戴著婚戒的大手曖昧的扣在一個女人的腰上。
    唯美又浪漫的一組照片,配文:親手做的藍莓蛋糕,送給最愛的你們。
    隔著屏幕都能讓人感受到滿滿的愛意。
    雲初的大腦“轟!”的一下,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手忙腳亂的打開霍宴州的朋友圈。
    裏麵空空如也。
    張了張嘴,她好半天沒能發出聲音。
    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霍宴州的朋友圈,設置了“對她不可見”。
    這一張張截圖徹底擊碎了,她對霍宴州殘存的最後一絲幻想。
    雲初不甘心的給霍宴州打電話。
    對方不接她就再打。
    電話被對方第三次掛斷後,她收到霍宴州給她回的消息。
    短短兩個字:在忙。
    好不耐煩。
    無助,憤怒,嫉妒,不甘...無數情緒交織在一起,左右著她的情緒。
    雲初蜷縮著身體雙手抱頭,心髒好像被人用力撕扯著一樣,一陣陣窒息。
    她無狀的扯住自己的長發尖叫著一陣發泄,緊接著失聲痛哭。
    聽到敲門聲,她掙紮著起身去開門。
    小姑子霍雨眠被雲初此刻的樣子嚇到:“嫂子你沒事吧,”
    雲初臉上的淚漬未幹,麻木搖頭。
    霍雨眠生氣跺腳:“嫂子,我們現在去外灘找我哥!”
    雲初慢慢冷靜下來:“雨眠,我跟你哥的事情讓我自己處理。”
    她母親剛做完心髒搭橋手術,人還在醫院裏躺著,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崩潰掉。
    霍雨眠離開時,已經淩晨。
    雲初像個幽靈一樣,麻木的走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她跟霍宴州從小青梅竹馬。
    她打小就喜歡霍宴州這件事,圈子裏的人都知道。
    霍宴州心裏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圈子裏的人更知道。
    霍宴州之所以會娶她,是履行家族聯姻。
    婚後三年,她以為隻要她足夠努力,早晚能焐熱他。
    可是她沒等到他的愛,卻等到了他跟白月光世紀複合的消息。
    小時候的喜歡,長大後的男女之愛,她二十五年的青春。
    耗盡了。
    也該結束了。
    大腦清醒的告訴她下一步該怎麽走,心髒卻不受控製的痛到快要窒息。
    這種割裂的感覺。
    好難受。
    ...
    這一夜,霍宴州依舊沒有回家。
    接下來的三天,雲初在醫院照顧她母親。
    期間,霍宴州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短信。
    等到她母親情況穩定下來後,父親讓她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深夜。
    雲初迷迷糊糊中聽到臥室的門被打開。
    緊接著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不一會兒,感覺身側的位置陷了下去,男士沐浴露的清爽香氣讓雲初稍稍清醒。
    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落進霍宴州的懷抱。
    一個多月了,他終於舍得回來了。
    這段時間他們一家三口應該過的很幸福。
    察覺到了雲初身體的緊繃,霍宴州知道她沒睡。
    箍在雲初腰上的手臂緊了緊,然後把她的身體扳過來麵對他。
    充滿欲望的吻落在她敏感的頸窩,被子底下的手熟練的拉下她睡衣的肩帶。
    結婚三年,隻有在床上的時候霍宴州才會對她這般溫柔炙熱。
    每一次看到霍宴州在她身上情動失控的樣子,都讓她誤以為,霍宴州也是愛她的。
    本能握住霍宴州在她身上肆意遊走的大手,雲初第一次對霍宴州說:“不要。”
    哭啞的嗓子聽在霍宴州耳朵裏,以為她動情了,吻的愈發放肆。
    霍宴州很清楚雲初的身體,他故意撩撥,雲初根本招架不住。
    就在雲初即將淪陷那一刻,腦海裏閃現出那些唯美又浪漫的畫麵:海灘,遊艇,煙花,玫瑰...
    還有她的丈夫扣在別的女人腰上的戴著婚戒的手。
    那段有‘愛’的紮心的文字。
    ...
    胃裏突然一陣惡心的翻滾,雲初推開霍宴州趴在床邊幹嘔。
    燈亮,臥室裏的曖昧瞬間散的徹底。
    霍宴州翻身下床,輕撫雲初的後背:“是不是生病了?”
    雲初推開霍宴州下床,徑直去了洗手間。
    她沒病,隻是單純的犯惡心。
    霍宴州盯著雲初的後背微微蹙眉,然後下樓去給雲初倒水。
    完全沒有注意到雲初紅腫的眼睛,啞掉的嗓子,還有腳踝的傷。
    幾分鍾後霍宴州回到臥室,雲初已經從洗手間出來,正準備上床。
    霍宴州把水杯遞過來:“明天我定個餐廳,把紀念日補上,”
    沒有解釋,沒有愧疚,就像在通知。
    雲初忽略霍宴州遞過來的水杯上床:“不用了,”
    原來他記得那天是他們結婚三周年紀念日。
    卻還是包下整個海灘,跟自己的初戀白月光一起,陪他們的兒子放了一整晚的煙花。
    從她嫁給他的那天起,他的飲食起居她親力親為,舍不得讓他做一點家務。
    他卻放下身段,親手給給那對母子做藍莓蛋糕。
    明明出軌背叛了她,明明跟他的白月光有了一個五歲大的兒子,卻還能若無其事的想跟她做最親密的事情。
    還能理直氣壯的站在她麵前,說著最輕描淡寫的話。
    雲初第一次發現,她愛了這麽多年的丈夫,是這麽的虛偽。
    兩人同時沉默,氣氛陷入僵持。
    就在這時,霍宴州的手機屏幕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