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章跟我離婚,你離的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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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宴州拿起離婚協議簡單的翻閱了一下。
    他抬眼看了雲初一眼合上離婚協議,然後放回原處。
    霍宴州凝視著雲初的表情,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敢跟我提離婚,出息了,”
    雲初緩緩起身。
    愛了他這麽多年,她也想好聚好散。
    垂眸,視線落在離婚協議上。
    雲初盡可能平靜的開口:“這些年你幫了雲家很多,離婚我淨身出戶,你的一切都跟霍氏息息相關,身上不能有醜聞,如果需要,我可以召開記者發布會,把過錯全部攬到我自己身上,為她們母子正名,”
    霍宴州雙手手肘抵在膝蓋,身體微微前傾。
    他疲憊的捏了下眉心:“繼續,”
    雲初眼神空洞,表情麻木:“離婚協議我已經簽過了,等你什麽時候抽出時間,我們去把離婚證拿了,”
    雲初當著霍宴州的麵摘婚戒。
    霍宴州伸手握住雲初的手,阻止了她摘婚戒的動作。
    他緩緩起身,視線緊盯雲初的表情。
    他對她說:“雲初,我跟安寧不是你想的那樣。”
    雲初強行抽回自己的手,連日來的委屈跟不甘在心底翻騰。
    她紅著眼眶,對上霍宴州的眸子,她一字一頓的說:“那是哪樣?”
    雲初:“你冒雨半夜接機,一個多月沒有回家,你別告訴我你們沒有擁抱接吻上床,你別告訴我那個孩子不是你的?”
    霍宴州臉色不是很好看:“雲初,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信任?”
    雲初腳步虛晃後退。
    她猛的推了霍宴州一下,拔高了音量:“我們結婚三周年,我準備燭光晚餐,準備禮物,可是我的丈夫卻包下整個外灘,陪心愛的白月光母子放煙花,你跟我說信任?”
    霍宴州眸色深沉:“雨眠告訴你的?”
    雲初眼淚不爭氣的滾落下來。
    他終於承認了。
    雲初再開口,聲線是抖的:“霍宴州,從我嫁給你之後,我學著洗衣服,學著下廚做菜餐,我學著打領帶,學著做家務,我為了你我能學的全都學了,能做的全都做了,我生怕配不上你,”
    她失聲哭出來:“我讓你為了我學做一份抹茶鬆露你用錢打發我,卻能親手給那對母子做藍莓生日蛋糕,”
    霍宴州靜靜的看著雲初發泄。
    原來那天晚上,她說讓他親手給她做抹茶鬆露,是故意在試探他。
    他越平靜,雲初越是受不了:“你以前從來不會夜不歸宿的,可是你卻為了她們忘記我們的結婚紀念日,為了她們淩晨三點離開家,你給我的三周年結婚紀念日禮物,卻同時送給她一模一樣的!”
    霍宴州皺眉。
    原來那天晚上那條手鏈,不是不小心弄丟。
    是被她丟掉的。
    她看到他跟安寧在病房裏了。
    雲初說到最後,是用喊的:“你為了那個她們放棄自己的底線,在上班時間陪那個女人逛街,被我撞見了之後,你為了保護那個女人你趕我走!”
    雲初痛到快要不能呼吸。
    她雙手去扯自己的頭發:“我失蹤的這幾天,我一個人在小旅館裏哭了睡睡了哭,我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可是我的丈夫,卻對我不聞不問!”
    “雲初!”
    霍宴州伸手過來抱她。
    雲初聲嘶力竭推開他:
    “霍宴州,我雲初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麽?”
    “你這麽愛她,當初為什麽要娶我?!”
    霍宴州扣住雲初的手腕,把人帶進自己懷裏。
    他說:“雲初,這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夠謹慎,以後我盡量不讓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霍宴州一句話,雲初的情緒徹底崩潰掉。
    不夠謹慎?
    他出軌被她發現了之後,他居然自我反省說自己做的不夠謹慎。
    用盡全身力氣推開霍宴州,雲初轉身就走。
    霍宴州扣住雲初的手臂把她拉回,察覺到她的身體在發抖,霍宴州把她抱進懷裏。
    雲初腦海裏猛的閃現出,霍宴州把那女孩護在懷裏的瞬間,心裏再次泛起惡心。
    她拚命掙紮推搡霍宴州:“霍宴州你別碰我,我怕髒!”
    霍宴州的臉色終於黑了下來。
    他強行把雲初抱緊在懷裏,不給她掙紮的機會。
    他說:“雲初,我沒你想的那麽齷齪。”
    雲初實在受不了霍宴州的懷抱,她甚至聞到了女人的香水味。
    她掙脫不開,隻能哭著求他:“宴州哥哥我求你了,我有感情潔癖,我碰不得髒東西,我求你了別碰我,我真的惡心!”
    霍宴州沒想到雲初的反應會這麽大。
    他抱緊雲初沒有鬆手,盡可能的安撫她:“雲初你別這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嘔!”
    雲初吐了。
    霍宴州彎腰把她抱進洗手間,雲初趴在馬桶邊幹嘔。
    霍宴州凝視雲初的反應,眼神複雜。
    他跟雲初最近的幾次,他都做了安全措施,雲初不可能懷孕。
    可是雲初一直想跟他有個孩子。
    背著他動了什麽手腳也說不定。
    以防萬一,霍宴州同城藥店買了一個驗孕棒,找人送貨上門。
    霍宴州把驗孕棒遞給雲初:“去試試?”
    雲初接過霍宴州遞給她的驗孕棒。
    他果然不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
    他一直都是那麽謹慎那麽小心,生怕她懷孕。
    幾分鍾後,雲初從洗手間出來,把驗孕棒遞給霍宴州:“你放心,就算意外懷上,我也會打掉,不會跟你白月光的兒子爭家產,”
    霍宴州掃了眼驗孕棒,然後盯著雲初的表情,眉心微擰:“你就這麽不想跟我生孩子?”
    她沒有懷孕。
    她剛剛嘔吐的反應,確實是在嫌棄他。
    雲初心裏一陣諷刺。
    明明不想要孩子的人是他。
    “等你空下來時間,通知我一聲,”
    雲初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
    霍宴州手裏的驗孕棒扔進垃圾桶,把雲初攔在門口:“大半夜的外麵下這麽大雨,你去哪兒?”
    雲初麻木的表情望著霍宴州,她每一個字咬得格外用力:“隻要能跟你離婚,我去哪兒都行!”
    兩人對望,霍宴州問:“你確定?”
    雲初:“我確定!”
    這段時間以來的煎熬,她仿佛身處地獄一般。
    被心愛之人背叛的撕心痛感,已經把她折磨的快要瘋掉了。
    再留下來。
    她會死的。
    霍宴州鼻音裏突然一聲意味不明的諷刺。
    雲初錯愕:“你什麽意思?”
    霍宴州:“雲初,跟我離婚,你離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