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章 當雲初麵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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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室裏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拉回了霍宴州的思緒。
    電話是溫蔓打過來的,讓他晚上帶雲初回老宅吃團圓飯。
    霍宴州拒絕了。
    他說以後他跟雲初年三十在雲家過,初一回老宅。
    溫蔓倒是沒說什麽。
    中午的時候,雲家一家三口正在準備年夜飯,雲初回來了。
    雲川接過黑色密碼箱:“姐,你把珠寶贖回來了?”
    許靜讓兒子把珠寶放進她房間。
    她拉著雲初進了餐廳:“小初你說實話,這套珠寶你是怎麽贖回來的?”
    賣珠寶的錢還在她手裏攥著,她知道女兒身上沒錢。
    雲初安慰父母說:“爸,媽,這套珠寶是霍宴州高價贖回來的,”
    她沒告訴父母這套珠寶其實霍宴州已經贖回來很多天了。
    也沒跟父母說,她是如何咽下委屈,克服心理,用最不堪的手段從霍宴州手裏把這套珠寶拿回來的。
    許靜跟雲峰相互看了一眼,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下午的時候,雲初在廚房幫忙蒸米糕,霍宴州提著醫藥箱來了雲家。
    雲川看到霍宴州,生氣進了自己房間。
    許靜跟雲峰雖然臉色不是太好,但也沒有趕人。
    霍宴州在雲初父母麵前,永遠那副謙卑禮貌的樣子:“爸,媽,新年好,”
    許靜點了下頭扭頭進了廚房。
    雲峰‘嗯’了一聲把蒸好的饅頭放去餐桌上冷涼。
    雲初沒等霍宴州開口,把霍宴州帶進房間。
    今天過年,她不想給家人添堵。
    給霍宴州上完藥,雲初收拾藥箱:“你回去跟長輩解釋一下,我媽剛出院不久,我想陪家人過個節,”
    霍宴州優雅的扣著襯衫的紐扣:“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今晚我們在這邊過,”
    雲初有點意外:“你不怕你爸跟你爺爺生氣?”
    霍宴州伸手攏了下雲初的長發:“不用管他們。”
    雲初沒有說話,轉身出了房間。
    她就知道他過來,不是單純的找她上藥。
    雲初進廚房給父母幫忙,霍宴州進了雲川房間。
    雲川正坐在桌前擺弄著一個電腦主板,看到霍宴州進來,把耳機塞進耳朵裏。
    霍宴州掃了眼雲川搗鼓的東西,用手指勾掉他耳朵上的耳機:“這種情況應該是外設的led燈耐壓不好,你換一個再試試,”
    雲川豁的起身:“用你管?”
    霍宴州提醒雲川:“禮貌點,叫我姐夫,”
    雲川攥緊拳頭:“你不是我姐夫,你是欺負我姐的混蛋!”
    霍宴州扣住雲川的肩膀:“上次我不小心傷了你手腕,說說看,要怎樣才肯消氣?”
    雲川咬牙切齒:“除非讓我把你手也給折斷!”
    霍宴州把左手伸給雲川:“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數。”
    雲川根本不跟霍宴州客氣:“這是你自找的!”
    話音剛落,房間裏一聲骨頭錯位的悶響。
    霍宴州痛到悶哼出聲,雲川終於順了這口惡氣。
    霍宴州看了眼門口的雲初,忍著手腕的劇痛走到她麵前。
    他說:“我欠小川的這一下我還了,這件事能過去了嗎?”
    雲初答非所問:“樓下有家私人骨科醫院,我帶你去拍個片子,正下骨,”
    她跟她家人在霍宴州身上吃過的虧,受過的委屈,在她心裏,永遠都不可能過去。
    一個多小時後,雲初跟霍宴州出了醫院。
    雲初勸霍宴州回老宅。
    霍宴州沉了臉色說:“雲初我們是夫妻,大年三十我們分開過,你讓我怎麽麵對家裏的長輩?”
    雲初想懟他,但想想還是算了,又把霍宴州給帶回了雲家。
    雲家人為了能好好過個節,刻意不去提那些不開心的事。
    一頓團圓飯,吃的也算順利。
    雲初跟霍宴州離開雲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小區門口的人行道上,霍宴州牽起雲初的手。
    他對雲初說:“我跟小川之間的事情算扯平了,那套珠寶也給你了,以前的事情我們一張紙掀過去,好嗎?”
    雲初敷衍的點了下頭,說:“好。”
    過去的,過不去的,最終都會過去。
    隻是她再也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內耗自己了。
    她要陽光鮮活,要努力燦爛。
    霍宴州看雲初的眼神,眼底有化不開的溫柔:“剛吃完晚飯,我陪你走走?”
    雲初猶豫了一下,點頭。
    霍宴州牽著雲初的手並肩走在人行道上。
    他修長的身高一身深色西裝搭配黑色長款大衣,矜貴又帥氣。
    雲初茜紅內搭外麵一件米色長款大衣。
    一陣冷風吹過來,亂了雲初一頭長發,掀起她大衣的衣角,撩起她一抹裙擺,像冷風中勇敢綻放的玫瑰。
    昏黃的路燈把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他們身後,黑色的賓利緩緩跟著。
    馬路對麵的白色轎車裏,謝安寧嫉妒的雙眼發紅。
    她偷偷在兒子耳邊交代了幾句,熊孩子聽話的打開車門。
    霍宴州見雲初穿著高跟鞋越走越慢,他突然彎腰把人打橫抱起。
    他對雲初說:“在我麵前不用逞強,累了就告訴我,就像以前一樣,”
    雲初垂眸沒有接話,霍宴州抱著雲初走到車旁。
    就在司機打開車門,霍宴州準備抱著雲初上車的時候。
    謝宴辭突然跑到霍宴州麵前,抱住他的腿:“爸爸~”
    霍宴州不動聲色的把雲初放下來。
    謝安寧追上來,對著謝宴辭的屁股就是兩巴掌:“你這孩子,媽媽都教了你多少次了,不準叫爸爸,”
    “爸爸我不要跟媽媽回家,我就要爸爸陪我放煙花,”
    謝宴辭抱著霍宴州的腿哭鬧。
    見霍宴州不抱他,謝宴辭轉身爬進了霍宴州的車裏。
    謝安寧一副為難的樣子:“宴州,我力氣不大,要不你把兒子給拽下來吧,”
    謝安寧說完,偷偷觀察著雲初的反應。
    霍宴州已經跟霍家長輩承認了跟她兒子的親子關係。
    他曾承諾過她,不會對任何人泄露她兒子的真實身份。
    現在她兒子當著雲初這個女人的麵叫他爸爸,他不認也得認。
    霍宴州複雜的眸子緊盯著雲初的表情。
    他說:“我給你叫輛車,你先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