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1章 等你從港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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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雲初開口,謝安寧搶先一步說:“傅先生,我們跟雲醫生認識的,”
    傅淮川點點頭,表示了解。
    “媽媽,”
    傅司珩趴在雲初肩膀,像個受傷的小狗,小臉在雲初的脖頸蹭了蹭。
    雲初拍拍傅司珩的後背,抱著孩子從霍宴州身邊經過,進了病房。
    謝安寧震驚的拽住霍宴州的手臂:“宴州,剛剛那個孩子叫你太太媽媽,你聽到了嗎?”
    霍宴州不著痕跡的推開謝安寧,他說:“你聽錯了,”
    傅淮川這個人他了解,但不常接觸。
    律政界大佬,隻接商業官司,常年全球各地飛,跟京市豪門鮮少往來。
    他跟傅淮川都沒深交過,雲初更不會認識。
    應該隻是醫生跟病患的關係。
    霍宴州跟謝安寧進來病房,雲初正坐在病床邊安撫傅司珩。
    謝安寧走到傅淮川麵前,沒了第一次見麵時的囂張態度。
    她說:“傅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兒子的錯,孩子小不懂事,您千萬別往心裏去,”
    傅淮川站在病床邊,手裏拿著一款兒童水杯,他說:“謝小姐,我們第一次交涉的時候您可不是這個態度?”
    謝安寧尷尬的低頭。
    老師隻說孩子在學校裏打了同學。
    她到了學校後,偷偷塞給班主任一千塊錢班主任沒收,一定要雙方家長見麵。
    她原本以為先發製人,她態度強硬點對方見她不好惹就算了。
    怎麽也沒想到對方是個惹不起的大人物。
    謝安寧求救的眼神看向霍宴州。
    霍宴州說:“傅先生,我知道您是位出色的律師,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您兒子的醫藥費營養費我加倍賠償,也會讓宴辭給您兒子公開道歉,這件事我們希望您能同意私了,”
    傅淮川問霍宴州:“霍總,您是孩子的父親?”
    霍宴州下意識看向雲初。
    他眼神一陣閃爍不定,他糾結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頭。
    傅淮川看向謝安寧,說:“原來是霍太太,失敬,”
    謝安寧忍不住勾唇。
    雲初視線的餘角瞥到謝安寧小人得誌的嘴臉,被蠢到了。
    傅淮川是國際知名大律,人家謙卑有禮,是因為有教養。
    謝安寧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霍宴州站在原地,死死盯著雲初的反應。
    他今天過來,是以孩子父親身份解決這件事的。
    他既已承認跟謝宴辭的親子關係,就無法否認傅淮川稱呼謝安寧的這聲‘霍太太’。
    霍宴州心口莫名一陣發緊。
    莫名的無力感讓他煩悶,心慌。
    霍宴州單手撐在床尾的護欄上,不自覺用力握緊。
    “媽媽,嗚嗚嗚,”
    雲初原本想輕輕抽回手,傅司珩嚇的朝雲初的懷裏瑟縮了一下。
    雲初看向傅淮川。
    傅淮川說:“霍總,霍太太,我們出去聊,”
    謝安寧忍不住激動的情緒,踩著高跟鞋跟在傅淮川身後出了病房。
    霍宴州站在原地,雙腳灌鉛一樣無法挪動腳步。
    他扯了扯唇角,對雲初說:“雲初,這個孩子剛剛叫你什麽?”
    雲初抱著傅司珩,語氣冷淡疏離:“霍總趕緊出去吧,別讓你太太等久了,”
    霍宴州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抬腿剛要朝雲初過來,謝安寧進來攔住他說:“宴州你快點,別讓傅先生等久了,”
    霍宴州複雜的眸子看了雲初足足有十幾秒,然後轉身跟謝安寧離開了病房。
    所有人離開後,雲初叫來醫生,給傅司珩推了一支藥幫助孩子睡眠。
    然後雲初守在病床邊一直等傅淮川回病房後,她離開病房。
    走廊裏,雲初被季遇攔住。
    季遇說:“三天後,港城有一個學術交流會還差一個名額,你們科室有推薦的人選嗎?”
    三天後,港城?
    雲初不假思索的開口說:“季師兄,三天後的學術交流會讓我去吧,月底去滬市的名額讓給江則醫生,”
    季遇有點猶豫:“但是如果去港城,今晚就得動身,”
    雲初說:“我隨時都可以動身,”
    季遇不露痕跡的上下打量雲初,然後點頭。
    雲初心裏抑製不住的情緒翻湧。
    這樣一來,她可以提前在港城把流產做了,不用等到月底了。
    雲初腦海裏不停盤算著來到電梯口,被霍宴州扣住手腕。
    雲初環顧周圍,甩開霍宴州的手:“有事去我辦公室說,”
    兩人一路沉默來到了雲初的辦公室。
    辦公室門剛被帶上,霍宴州冷不丁把雲初扯進懷裏。
    任由雲初在他懷裏掙紮,霍宴州把人禁錮在懷裏抱緊不放。
    他悶悶的聲音帶著無可奈何。
    他說:“雲初對不起,我沒有第一時間澄清跟謝安寧的關係,是我不對!”
    雲初掙紮反駁:“你既然知道不對,但你還是做了。”
    霍宴州說:“如果我當場澄清跟謝安寧之間的關係,宴辭私生子的身份就會在學校傳開,他還是個孩子,還沒有能力承受這一切,請你理解我一下好嗎?”
    雲初用力掙脫開霍宴州。
    她繞到辦公桌裏麵,跟霍宴州拉開距離。
    她說:“霍宴州,真是可喜可賀,你終於承認謝安寧是你太太了!”
    霍宴州紅著眼尾死死盯著雲初。
    他拚命搖頭說:“不是的雲初,這不是我本心!”
    雲初說:“霍宴州,是不是你的本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親口承認,謝安寧是你太太,也是你親口說,你不想你的兒子成為私生子,”
    霍宴州紅著眼拚命搖頭:“雲初你相信我,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雲初冷了臉說:“你的保證對我來說一錢不值,”
    雲初說:“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對自己的同學下手又狠言語又惡毒,你這個當父親的應該好好管管了,”
    霍宴州繞過辦公桌,雙手扣住雲初的肩膀。
    他看著雲初的眼睛,欲言又止。
    兩人近距離的對視。
    雲初說:“霍宴州,最開始我隻是以為你不愛我,謝安寧母子回國後,你冷落我打壓我卻不肯放過我,我隻是覺得你渣,”
    稍稍停頓了一下。
    雲初又說:“阿瑟少爺是我的朋友,他隻是單純的看不下去我現在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時不時的想逗我開心一下,你卻讓他爺爺把他強行綁回歐洲去了,”
    雲初說:“你跟謝安寧一樣下作,你們天生一對,絕配!”
    “你別再說了!”
    霍宴州受不了雲初這樣的眼神,這樣咬牙切齒的控訴。
    雲初說:“醫院安排我去港城學習,今晚就得動身,我沒時間跟你浪費,你去找謝安寧吧,我希望等我從港城回來,你已經決定好跟我離婚了,”
    霍宴州踉蹌著後退。
    他紅著眼說:“雲初,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看到我,我給你時間冷靜,等你從港城回來我們再好好談。”
    雲初淡定的凝視霍宴州疲憊又痛苦的身影,眼底隻剩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