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 章 辜負真心的人吞一萬根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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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宴州從醫院出來,謝安寧趕緊迎上前來。
    小心翼翼觀察了一下霍宴州難看的臉色,謝安寧小心詢問:“宴州,你太太沒生氣吧?”
    霍宴州停下腳步。
    他冷著臉對謝安寧說:“謝安寧,我可以幫你一陣子,但不能幫你一輩子,宴辭小小年紀就能做出霸淩同學這種事,長大了就能犯罪,你好好教育一下,”
    謝安寧下意識的替自己兒子辯解:“宴州你別把話說的這麽嚴重,一個六歲的孩子他懂什麽,再說了他剛轉學過去第一天,是同學們孤立他,他情緒不好才動手的,”
    見霍宴州麵色陰沉的嚇人,謝安寧說:“我知道這件事給你添麻煩了,等晚上回去我好好教育他一頓,保證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霍宴州心神不寧,整個人處在煩躁的狀態。
    霍宴州沒等謝安寧把話說完,大步離開。
    他沒有去公司,直接回了家。
    傍晚,雲初回來收拾行李,吳媽在廚房做晚飯,霍宴州在客廳的陽台接電話。
    雲初簡單的收拾了一個行李箱走到門口,被霍宴州攔住。
    霍宴州緊盯著雲初的表情。
    他低低的嗓音語氣商量著說:“我讓吳媽做了晚飯,吃完飯我送你去機場,”
    雲初看了霍宴州一眼,掙脫開他的手說:“有時間還是好好考慮一下離婚的事情吧。”
    說完,雲初頭也不回的離開。
    霍宴州怔怔的望著雲初決絕的背影,心裏一陣沒來由的發慌。
    他無力的把全身的重量全部靠在身後的牆壁上,整個人悶的厲害。
    他們之間青梅竹馬二十多年的感情。
    他不相信她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霍宴州來到客廳:“吳媽,晚飯不用做了,你先回去,”
    深夜,陸裴野過來找霍宴州,發現茶幾上東倒西歪好幾個空的酒瓶,霍宴州躺在沙發上,明顯已經喝多了。
    陸裴野撿了個地兒坐下來:“稀奇啊,認識你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醉看你喝成這樣,”
    霍宴州頭痛欲裂,他掙紮著坐起來。
    他倒是想大醉一場,卻越喝越清醒,越是睡不著。
    陸裴野見霍宴州不說話,問他:“你承認謝安寧是你太太,是不是已經想好跟雲初離婚了?”
    霍宴州夾著香煙的指尖明顯一頓。
    他抬眼看陸裴野:“雲初告訴你的?”
    陸裴野:“今晚在酒吧,聽謝安寧跟聞惜媛聊天聽到的,”
    霍宴州煩躁的抽了一口煙。
    他疲憊的開口說:“我把宴辭轉進貴族學校第一天,他把同學打進了醫院,安寧跟對方交涉衝撞了對方,高銘處理不了我才出手的,”
    陸裴野歎了口氣,說:“我知道,謝安寧母子倆沒有你得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當積德行善了,趕緊把婚離了,去跟謝安寧母子過,”
    霍宴州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悶聲說:“傅淮川是跨國大律,強勢的給學校施壓要求把宴辭開除,在醫院病房他錯把安寧認成我太太,我隻是順水推舟,讓傅淮川看在霍家的麵子上同意私了,”
    陸裴野問霍宴州:“你想解決事情隻是其一,你最在乎的還是謝安寧母子的名聲,你怕你的便宜兒子在學校裏被人罵私生子,被人看不起,我說的沒錯吧?”
    霍宴州承認:“這是安寧當初回國,我給她的承諾。”
    陸裴野氣的高頻眨眼:“你跟雲初結婚時,你給她的承諾呢?”
    陸裴野:“你當著雲初的麵,承認謝安寧是你太太,你把雲初置於何地?”
    霍宴州煩悶的情緒有點收不住了:“她是我太太,一直都是!”
    陸裴野說:“宴州,你到現在還不肯承認是嗎?”
    陸裴野站在茶幾對麵,他指著霍宴州說:“你之所以處處偏袒謝安寧母子,無非是仗著跟雲初青梅竹馬二十多年的感情,仗著雲初愛你,”
    “你明知道你為了謝安寧母子做的這一切會傷害雲初,但你還是做了,所以你害怕,你心虛,你不敢跟雲初離婚,你怕你一放手,你就再也沒機會了!”
    “宴州,辜負真心的人是要吞一萬根銀針的,雲初一定會跟你離婚!”
    ...
    陸裴野離開好一會兒,霍宴州都沒能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
    霍宴州思維停滯,胸口仿佛被人狠狠勒住一樣,呼吸開始不暢。
    等雲初從港城回來,他好好道歉,好好跟她溝通。
    不管用什麽辦法,他得跟雲初盡快有個孩子。
    孩子是夫妻之間最重要的紐帶,是夫妻感情的調和劑,是他們共同的責任。
    等有了孩子,雲初一定不會再有離婚的想法了,就算為了孩子她也會跟他好好過日子。
    他也會加倍對她好,加倍補償她,努力讓她幸福,就像他們剛結婚時那樣。
    接下來的三天,霍宴州有些魂不守舍。
    執行總裁辦公室裏,高銘見自家總裁明顯走神的狀態,硬著頭皮上前提醒:“霍總,太太回京的航班晚上八點,”
    晚上八點,京市國際機場。
    霍宴州看著雲初的兩名同事從出口出來,上前詢問。
    一名女同事說:“雲主任說要在港城多留一天,給家裏人買點禮物回去,”
    霍宴州第一時間給雲初打了電話,但是對方沒有接聽。
    回到車上,霍宴州心裏莫名一陣心慌。
    他接連給雲初發了幾條短信,等了半天也沒見對方回應。
    高銘見自家總裁臉色難堪,忍不住開口:“霍總,都說港城是女人購物的天堂,太太每天工作繁忙,偶爾放鬆一下也是好事情,”
    霍宴州覺得也對。
    上次他姑姑給雲初還有她的爸媽弟弟都帶了禮物,說不定她想挑點禮物當做回禮。
    她不接他電話,不回信息,一定還在生他的氣。
    讓她放鬆一下心情也好。
    可是深夜,霍宴州像失了魂一樣,獨自在偌大的房間裏來回徘徊無法入睡。
    莫名心慌的感覺越來越厲害,好像下一秒就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淩晨三點過半,霍宴州給高銘打電話,追蹤雲初的手機定位。
    第二天上午八點半,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高銘匆匆敲門進來:“霍總,太太的位置從酒店移動到了港城醫院,”
    霍宴州喝咖啡的動作停止:“聯係港城醫院,”
    高銘硬著頭皮說:“我們剛剛查到,太太預約了十點的人流手術,”
    “啪!”
    霍宴州手裏咖啡杯應聲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