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 章 他放棄了我,扼殺了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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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九點四十,港城醫院。
    雲初已經做好了術前準備,在等進手術室的時間跟好久不見的大學同學閑聊。
    她請同學幫忙說:“藍雨,一會兒我進去手術,你幫我在外麵守著,不管誰來了都要確保我流產手術做完,”
    她的手機調成了靜音。
    從早上八點半到現在,一陣在震動,幾乎沒有停歇過。
    如果她猜的沒錯,霍宴州已經在來的路上。
    但是她提前做好了所有準備,故意拖延到八點半才掛的號。
    人流手術安排在十點。
    就算霍宴州來的再快,十點他也到不了。
    藍雨是雲初的大學同學,正好在港城婦產科。
    得知雲初丈夫出軌還有了私生子,也是憤憤不平。
    她拍著胸脯保證說:“雲初你放心,手術很快的也就幾分鍾的事,這幾分鍾我就在外麵守著,一定讓你順利的把手術做完,”
    雲初麵無表情的伸手撫摸了下小腹。
    曾經,她是那麽的渴望能有個孩子。
    可是現在,她卻費盡心機的打掉。
    嫁給霍宴州那天,她大言不慚的恨不得告訴全世界,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現在,她卻想盡辦法離婚,想逃離那個男人。
    回想她這二十多年的人生,她錯的離譜。
    她才二十六歲,沒什麽來不及的。
    走錯了路她會回頭,愛錯了人她也會放手。
    她會親手斬斷她跟霍宴州的一切,包括這個孩子。
    上午十點整,雲初準時進了手術室。
    幾分鍾後,霍宴州趕到了手術室門口。
    “雲初!”
    霍宴州紅著眼失控的去撞手術室的門。
    藍雨強行攔住他:“這位先生,裏麵有病人正在手術,請您不要大聲喧嘩,”
    霍宴州請求韓雨說:“我太太在裏麵,你讓我進去跟她溝通一下,”
    藍雨說:“手術已經在進行了,這不合規矩,”
    霍宴州:“我是孩子的父親,裏麵躺著的人是我太太!”
    藍雨態度強勢:“你是病人的爹也不行,在病人出來之前你就是不能進!”
    霍宴州猩紅著眼,衝高銘低吼:“給藍院長打電話,快!”
    高銘嚇得趕緊照辦。
    藍雨一聽霍宴州要找藍院長,更來勁了:“就算你把我爸帶到我麵前來,你也阻止不了這台手術!”
    藍雨話音未落,手術室的燈滅了。
    手術室的門打開,一名護士攙扶著雲初從裏麵走出來。
    藍雨趕緊迎上來問:“怎麽這麽久?”
    雲初虛弱的說:“麻醉師晚到了幾分鍾,”
    看到不遠處的霍宴州,雲初說:“藍雨,謝謝你,”
    藍雨跟護士把雲初扶到霍宴州麵前,兩人離開。
    霍宴州看著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雲初,整顆心都在發抖。
    他猩紅著眼上前一步,把人用力抱緊在懷裏。
    他壓抑的嗓音聲線顫抖。
    他說:“為什麽,為什麽要打掉我們的孩子?!”
    雲初任由霍宴州抱著她。
    她的語氣虛弱又平靜:“我也舍不得,但是我不能留下他,”
    霍宴州抱住雲初的手臂都在發抖:“為什麽不能留,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
    霍宴州失控著說:“你知道我等了有多久嗎?”
    雲初啞然失笑。
    她說:“霍宴州,你想讓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然後跟我一樣,被你冷落,被你拿捏,被你利用,然後吞下所有委屈看著你每天奔赴那對母子嗎?”
    霍宴州的情緒徹底失控!
    猩紅的眸子眼淚順著眼角滾落。
    他說:“雲初,我跟謝安寧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在一起過!”
    霍宴州低啞的嗓音顫抖的厲害。
    他一字一句對雲初說:“謝宴辭是謝安寧跟她前夫的孩子,他不是我的親生骨肉!”
    雲初蒼白的臉色眼淚不經意滑落。
    她笑的勉強又悲涼。
    她說:“霍宴州,我們青梅竹馬二十多年,我們夫妻三年我恨不得把心掏給你,你卻為了謝安寧,心甘情願給她的兒子當父親!”
    雲初說:“你現在的坦白,隻會讓我覺得,我在你眼裏是多麽的廉價,多麽的糟糕,多麽的微不足道,”
    雲初眼前一片黑暗,慢慢失去了知覺。
    —
    雲初再次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京市,回到家了。
    看著趴在她身邊,握著她手腕睡著的霍宴州,雲初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找手機。
    霍宴州察覺到動靜醒過來。
    僅僅過去了一天一夜,霍宴州的臉色有了青色胡渣,整個人好像老了好幾歲。
    他眼眶依舊是紅的。
    他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小心翼翼遞給雲初。
    他開口,低啞的嗓音帶著痛苦:“我給季遇打了電話幫你請了幾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養養身體,”
    聽到霍宴州說已經幫她請了假,雲初拿著手機躺下。
    霍宴州站在床邊,紅著眼緊盯著床上的雲初,欲言又止了半天,卻沒能說出一句話。
    吳媽端著小米粥進來,霍宴州主動接過。
    他把粥碗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床邊,伸手把雲初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吳媽給你熬了粥,起來吃一點再睡,”
    霍宴州說完,等了半天不見雲初給他回應,他頹廢的起身,走出臥室。
    吳媽心疼的拍拍雲初的肩膀說:“乖孩子,身體是自己的,多少吃一點,”
    雲初這才虛弱的坐起來。
    吳媽給雲初的後背放了個枕頭讓她腰部有點支撐,然後給雲初喂飯。
    吳媽忍不住的直歎氣,她說:“好好一個孩子,太可惜了,”
    雲初眼眶泛紅,她說:
    “吳媽,我也想把這個孩子留下來,但是我害怕,”
    “他為了謝安寧,連謝安寧跟她前夫的孩子他都能視如己出,為了那對母子,他冷落我,威脅我,她不準我哭不準我鬧不準我離婚,”
    “她當著我的麵承認謝安寧是他太太,親口說謝安寧的孩子不能是私生子,他是謝安寧的丈夫,是謝安寧孩子父親,”
    “吳媽,他把他的一切都給了那對母子了,這是他的選擇,”
    “他為了謝安寧母子,為了謝安寧的兒子,他放棄了我,扼殺了我的孩子,”
    ....
    雲初的聲音很輕,很虛弱。
    霍宴州站在臥室門口,眼睛猩紅的厲害。
    雲初每一字每一句,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刺穿他的心髒,痛的他快要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