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7章 該出局的那個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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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安寧衝進客廳人還沒有站穩,雲川抄起花瓶氣衝衝的朝謝安寧衝過來:“我特麽的弄死你!”
    謝安寧沒想到雲川也在家,嚇得掉頭就跑。
    謝安寧在門口衝雲初喊:“我在樓下等你!”
    看著謝安寧慌忙逃進電梯,雲初攔住雲川。
    雲川還想追出去:“那個女人太囂張了,我們家她都敢闖進來,”
    許靜奪下兒子手裏的花瓶:“這種女人沒有底線,什麽事情都能幹的出來,咱不理她,”
    雲峰氣的臉色都變了,悶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不說。
    雲初猶豫了一下對家人說:“爸媽,我下去一趟,馬上就回來,”
    雲初回房間換了衣服拿了傘出門。
    娘家,是她永遠的退路。
    家人,是她最後的底線。
    她絕不容謝安寧過來打擾。
    深夜,小雨。
    小區門口的綠化帶旁邊。
    謝安寧的雨傘落在了雲初家門口沒來得及拿,全身被淋的狼狽不堪。
    看著雲初打著慢悠悠的朝她走來,謝安寧渾身一股無名火瞬間燒了起來。
    她衝上來發難:“雲初你這個賤人,你嘴上說要離婚,背地裏卻勾引宴州去歐洲找你,還在一起睡,你口口聲聲說淨身出戶,卻連宴州給我兒子買的生日禮物都要搶,”
    雲初彎腰放下雨傘。
    她走到謝安寧麵前,一把薅住了謝安寧的頭發。
    “啪,”
    “啪啪,”
    “啪啪啪,”
    ...
    雲初左右開扇。
    扇的謝安寧連連倒退毫無還手之力。
    扇的謝安寧鼻子嘴巴同時往外出血。
    扇到謝安寧身體踉蹌著站不住跌倒在一處低窪水坑裏。
    雲初甩甩打疼的手,這才停了下來。
    雲初彎腰拿起傘,居高臨下的站在謝安寧麵前。
    雲初警告說:“如果你再敢來打擾我家人的生活,我見你一次扇你一次。”
    謝安寧穿著高跟鞋行動不便,她掙紮著爬起來,整個人已經狼狽不堪。
    謝安寧咬牙切齒的說:
    “雲初,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清高的模樣,”
    “你從醫院的係統裏把我拉黑不能掛你的專家號,不就是因為你的孩子沒有保住,你嫉妒宴州對我的兒子好,你恨我,你故意不離婚你就是在報複我,”
    “霍宴州從始至終都知道我的孩子不是他的,他還是為了我們娘倆選擇傷害了你,這樣你都不肯離婚嗎?”
    ...
    雲初冷靜的看著謝安寧發瘋的樣子。
    她提醒謝安寧說:“我跟霍宴州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確實有你的原因,但是我跟霍宴州無論鬧成什麽樣,我沒有把矛頭對準你,”
    傷害也好,背叛也罷。
    都是霍宴州自己的選擇。
    跟別人無關。
    雲初說:“謝安寧,同為女人,我奉勸你一句,別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女人最好的歸宿從來都不是婚姻,你靠誰都不如靠你自己,”
    謝安寧聽著雲初的話,就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雲初你真可笑,當年你雲家破產,要不是宴州娶了你,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看著眼前的謝安寧,雲初想到了從前的自己。
    曾經的她確實把霍宴州當成她唯一的依靠,當成她的救命稻草。
    幸好,她及時清醒了。
    謝安寧有些抓狂的指著雲初說:“你別裝模作樣了,你就是舍不得跟宴州離婚,舍不得霍家權勢地位!”
    謝安寧站在小雨裏,紅著眼崩潰出聲:“如果你真想跟宴州一刀兩斷,你早就出國永遠不回來了,你就是想吊著他,想讓他回頭,想讓他後悔,想讓他回歸家庭回到你身邊!”
    雲初打著傘靜靜的站在那裏。
    等謝安寧發泄完之後,雲初異常冷靜的說:“我從小在京市長大,這裏有我的親人朋友,有我的同學有我的事業,有老巷子裏我最喜歡的早餐店,有老字號的火鍋店,有我的母校...這座城市承載了我二十多年的人生,是我的根,”
    雲初說:“我為什麽要為了一個背叛我的男人,背井離鄉遠赴國外,放棄我現在擁有的這一切?”
    謝安寧反駁說:“雲初,你也是學過心理學的,一般情況下,如果一個女人真心想離婚,她會想方設法離開,會放棄一切,如果你真想離你就舍得走!”
    雲初忍不住勾唇說:“可是,我不是一般的女人,”
    雲初看著謝安寧的眼睛說:“為了一個渣男,放棄自己的一切背井離鄉去國外,這不是解決問題是借口是逃避,是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是出局。”
    雲初說:“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該出局的那個人不是我。”
    雲初看著麵前狼狽又崩潰的謝安寧,冷漠轉身。
    哪裏跌倒哪裏爬。
    她要活的耀眼,要更加幸福。
    即便近在咫尺,傷害過她的人也休想再靠近她,再影響她。
    馬路對麵,黑色的豪車緩緩落下車窗。
    霍宴州目送雲初的身影一直消失在他的視線。
    陸裴野指了指癱在雨地裏的謝安寧:“我知道你心疼,雲初走了,趕緊下去關心一下吧,”
    霍宴州慢條斯理的點了根煙:“你不用這麽陰陽怪氣,我留下謝安寧有我的目的,”
    陸裴野盯著霍宴州上下打量:“一段時間沒見你,思想轉變挺快,”
    霍宴州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香煙,觀察著謝安寧的一舉一動。
    他說:“我跟雲初已經分居了,你別再火上澆油,”
    陸裴野問霍宴州:“這個謝安寧如果真有問題,你舍得把她送進去?”
    霍宴州回頭看了陸裴野一眼。
    他說:“法律是所有人的紅線,零容忍。”
    陸裴野忍不住嘲笑:“你做再多也沒用,從雲初瞞著你拿掉孩子那一刻,你也被雲初從心裏連根拔除了,”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裏有痛苦。
    他說:“沒有人不會犯錯,我們還年輕,我相信我跟雲初會有好的結果。”
    陸裴野扯了扯嘴角,猶豫著沒有接話。
    看到馬路對麵的謝安寧一邊接電話一邊匆忙上了一輛出租車,陸裴野提醒霍宴州:“這女人大半夜的又想上哪兒?”
    霍宴州掐滅手裏燃了半截的香煙:“跟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