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章哪有兒媳婦攛掇婆婆離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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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陸裴野跟霍宴州一路跟著謝安寧來到火車站,又從火車站跟到霍宴州給謝安寧提供的住處。
    看著謝安寧跟一個男人匆忙下車進了小區,陸裴野提醒霍宴州:“你的小情人都把奸夫帶家裏去了,你不上去捉奸?”
    霍宴州看了陸裴野一眼,撥通了高銘電話:“把監控調出來,”
    陸裴野無聊的吹了聲口哨,驅車回小區。
    九樓,電梯門打開,兩人看到霍雨眠靠著進戶門困的東倒西歪的樣子相互對看一眼。
    霍宴州扶住霍雨眠:“大半夜的怎麽杵在這兒?”
    霍雨眠抬頭,陸裴野眼尖的看到了霍雨眠臉上的巴掌印:“誰打的,我替你教訓他,”
    霍雨眠委屈的對陸裴野說:“我爸,”
    陸裴野攥緊的拳頭慢慢鬆開:“...那個,還是算了吧,”
    霍宴州開門,三人進了房間。
    霍雨眠說:“今天爸媽吵架,我爸生氣把我媽一個陪嫁的鐲子給摔碎了,氣的我媽一天都沒吃飯,我實在氣不過就幫我媽說了兩句,我爸就打了我一巴掌,”
    陸裴野把冰袋遞給霍雨眠:“下次你爸媽再吵架你躲遠點,”
    陸裴野見霍宴州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忍不住開口:“宴州,你妹都被打成這樣了,你倒是說句話,”
    霍宴州抬眼看向兩人:“你讓我怎麽辦,我再回去把我爸打一頓?”
    陸裴野:“你要是能下的去手也不是不行,”
    霍宴州:“要不你去?”
    陸裴野拉上霍雨眠就走:“跟哥走,咱不理他,”
    陸裴野跟霍雨眠離開後,房間裏隻剩霍宴州一個人。
    他環顧空蕩蕩的房間,拿出隨身攜帶的那枚水晶玻璃吊墜焐在手心裏。
    —
    第二天中午,小雨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
    霍宴州敲門進了雲初辦公室。
    見雲初正在午休,霍宴州把午飯放在她的辦公桌上。
    雲初裹著薄毯坐起來:“找我有事嗎?”
    霍宴州走到雲初身邊,屈膝蹲在雲初麵前。
    他說:“雲初,我媽病了,能陪我回去看看她嗎?”
    雲初猶豫了一下,點頭。
    肉眼可見的霍宴州緊繃的情緒慢慢緩和,他說:“晚上下班我來接你,”
    雲初拒絕:“你忙你的,下班我直接過去,”
    霍宴州的視線在雲初冷淡的臉龐打轉。
    他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他說:“那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在老宅等你,”
    霍宴州貼心的把薄毯蓋在雲初的膝蓋上,然後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晚上下班後,霍宴州直接回了老宅。
    吩咐廚房做了雲初喜歡吃的菜,就在落地窗前徘徊。
    老管家看著雲初的車才緩緩駛進霍家大門,霍宴州撐著傘已經出了客廳,忍不住直歎氣。
    霍宴州打著傘把雲初接進了客廳。
    霍青山看到雲初,當即嗬斥出聲:“混賬東西,把你爺爺氣成那樣,你還有膽子回來?”
    雲初一句不讓懟了回去:“那是他養了好孫子賺的,”
    雲初一句話把霍青山憋的臉色鐵青。
    霍宴州護著雲初把她往溫蔓房間裏推。
    溫蔓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唉聲歎氣,看到雲初進來,勉強打起精神。
    雲初看了眼身邊的霍宴州,她說:“你出去,”
    霍宴州指著自己:“。。。。”
    溫蔓瞪了霍宴州一眼:“出去。”
    霍宴州黑著臉轉身出了房間。
    “媽,你跟我一起離婚吧。”
    霍宴州抬腿剛要離開,就聽到雲初的炸裂發言。
    霍宴州轉身折回來,他剛要進房間,雲初起身關門。
    半個多小時後,雲初跟溫蔓從房間裏出來。
    霍宴州小心翼翼觀察兩人的表情。
    溫蔓說:“不留下來吃飯就早點回去休息吧,多注意身體,”
    霍宴州打傘把雲初送出來:“雨有點大,我開車送你回去,”
    見雲初不說話,徑直朝自己的車走去,霍宴州被迫打著傘跟著她。
    霍宴州扣住雲初拉車門的手。
    他說:“雲初,找個地方我們聊聊吧,”
    雲初環顧四周,停下腳步:“你想說什麽現在說,”
    兩人對望,霍宴州忍不住皺眉。
    他說:“雲初,哪有兒媳婦攛掇婆婆離婚的,你覺得這像話嗎?”
    雲初反駁說:“你爸對你媽不好,我勸離婚怎麽了?我又沒攛掇你媽給你爸戴綠帽子。”
    霍宴州壓低聲音說:“我爸媽他們吵了半輩子,這是他們的生活模式,怎麽可能離婚,”
    雲初猛的推開霍宴州在。
    她嚴肅了表情說:“霍宴州,其實你很清楚你媽媽年輕的時候不離婚是因為你們兄妹兩人,你們小的時候她被你父親被你爺爺欺負,她為了你們兄妹倆她忍了,”
    雲初說:“可是現在你們都長大了,就連雨眠一個女孩子都知道媽媽受委屈了會站出來替打抱不平,你一個當兒子的,你什麽都沒做,你憑什麽說這種話?”
    霍宴州見雲初情緒起伏明顯,他溫和了語氣說:“好了別生氣了,我們不說這個了,”
    雲初發完脾氣有點後悔了。
    霍宴州從小被霍老爺子耳提命麵,又在這種環境熏陶下長大,早已經習慣了父母的爭吵,內心早已經麻木冷漠。
    這種麻木冷漠延續到了他們婚後。
    每一次她跟霍宴州吵架,霍宴州永遠都是沉默,回避。
    這是他原生家庭篆刻在他骨子裏的基因,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
    她氣也沒用。
    霍宴州轉移話題說:“我最近睡眠情況不好,之前你給我調配的藥還有嗎?”
    雲初盯著霍宴州眉眼間的疲憊,忍不住皺眉。
    她稍稍猶豫了一下,她對霍宴州說:“如果有病,就去醫院掛號看醫生,”
    雲初拉開車門,霍宴州扣住雲初手腕:“洛克.瑟半夜不舒服你都能送藥,難道我們三年夫妻比不上你一個病人?”
    雲初冷著臉甩開霍宴州的手說:“你還真比不上。”
    雲初上車,啟動了車子。
    溫蔓站在客廳門口,看著雲初的車緩緩駛離霍家老宅,看著自己的兒子失神的站在花園裏,任由雨水打濕自己。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溫蔓心疼又無奈:“管家,把少爺叫進來,我有話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