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8章 永遠解不開的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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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天化日,雲初沒想到她的車被人動過,進了壞人。
    對方用匕首抵在傅司珩的脖頸威脅她上車。
    為了小朋友的安全,雲初隻得照做。
    深夜,京市郊區一家廢舊液化氣站倉庫裏。
    雲初跟傅司珩被分別綁在兩個不同的倉庫。
    傅淮川帶著保鏢突然空降救出自己的兒子:“告訴爸爸有沒有哪裏痛?”
    傅司珩嘴巴上的膠帶剛被揭開,哇的一下哭了起來,小手指著旁邊一間倉庫說:“爸爸,幹媽被壞人抓進去了!”
    傅淮川的臉色當場冷了下去。
    他把孩子交給身邊的保鏢:“先把孩子帶出去,”
    兩名保鏢攔住傅淮川:“傅先生,我們已經打草驚蛇,隔壁的倉庫裏麵全都是液化氣,太危險了,您不能冒險進去!”
    保鏢的話音未落,傅淮川已經跑出去很遠了。
    倉庫裏,雲初嘴巴被膠帶封住,雙手雙腳被綁在一個柱子上。
    聽著身邊幾名行凶者商量要把她腿打折,然後拿她當人質離開這裏,雲初當場嚇蒙了。
    這幫人窮凶極惡,也不知道傅司珩怎麽樣了?
    眼看著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拿著棍子朝她的腿打去,雲初絕望的閉上眼睛。
    耳邊突然一聲慘叫,緊接著一陣打鬥聲。
    等雲初睜開眼睛,剛剛的幾名行凶者一邊哀嚎一邊連滾帶爬往外跑。
    看著眼前手忙腳亂給她解繩索的傅淮川,雲初覺得特別親切。
    親切到眼淚都下來了。
    傅淮川看著雲初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忍不住出聲安慰她:“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雲初忍著疼痛揭開嘴巴上的膠帶。
    她趕緊對傅淮川說:“快點,司珩在隔壁!”
    傅淮川虛扶著雲初的手臂安慰她:“放心,司珩已經安全了,先出去再說,”
    得知小朋友平安,雲初終於鬆了口氣。
    就在兩人轉身的時候,一個點燃的打火機從窗口扔了進來。
    傅淮川嘴裏一聲“糟了”,然後拉著雲初就往門口跑。
    不等雲初反應過來,隻聽身後一聲巨響,一股熱浪夾雜著無數液化瓶的碎片朝兩人襲來。
    危險時刻,傅淮川用身體緊緊護住了雲初。
    “雲初!”
    霍宴州趕到現場,就看到傅淮川跟雲初雙雙倒在一片廢墟裏。
    雲初用力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睜開眼睛就看到霍宴州擔心的眉眼:“你怎麽在這兒?”
    霍宴州下意識垂眸:“我路過,看到了傅律的車停在外麵,”
    雲初沒有多想,掙紮著推開霍宴州。
    警方人員緊跟在霍宴州身後進來清理現場。
    霍宴發現雲初手臂上被利器劃傷了一道,他彎腰抱起雲初說:“我送你去醫院。”
    雲初用盡全身的力氣掙脫開霍宴州,跑去傅淮川身邊。
    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傅淮川,雲初不敢亂動他的身體:“傅淮川你醒醒!”
    雲初急哭了:“你還有有兒子要養呢,你幹嘛不要命的救我!”
    霍宴州怔怔的望著雲初守在傅淮川身邊手足無措的樣子,心裏不出來的滋味。
    沒有他,照樣有別的男人豁出性命去救她,去保護她。
    他盯著雲初為了別的男人哭的泣不成聲,他泛紅的眼裏有不甘有絕望,也有痛苦。
    “幹媽,嗚嗚嗚,”
    “爸爸,嗚嗚嗚,”
    傅司珩哭鬧著,從車裏跑下來,跑到雲初跟自己父親身邊。
    雲初把傅司珩抱在懷裏安慰。
    他用力攥了攥手,壓下心底翻騰的情緒走到雲初身邊,一向冷傲的聲音此刻變得沙啞低沉。
    他說:“120馬上就到,他不會有事的,”
    雲初就好像沒聽到霍宴州的話一樣,她抱著小朋友守在傅淮川身邊,一遍遍叫他的名字想叫醒他。
    霍宴州站在雲初身邊,感覺自己好多餘。
    他想豁出性命的去保護她,去彌補他。
    可是老天爺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不管他做什麽,如何努力,他總是晚了一步。
    總有人代替他的角色站在雲初身邊。
    一次又一次的告訴他,他對於雲初來說,已經是個多餘的人。
    120車上下來兩名醫護人員,讓家屬幫忙把霍宴州送上救護車。
    霍宴州上前攔住雲初說:“孩子還小,你帶他坐車,我跟救護車走,”
    雲初看了眼懷裏哭的小淚人一樣的傅司珩,沒有推辭。
    淩晨,傅淮川被送進了病房。
    雲初把睡著的傅司珩放在陪護間的床上轉身出來。
    她對霍宴州說了聲:“謝謝霍總幫忙,你可以回去了,”
    麵對雲初的冷漠,霍宴州有些崩潰。
    他忍不住開口問她說:“小初,你以什麽身份替他感謝我?”
    雲初冷淡的看了霍宴州一眼,沒接他的話。
    霍宴州見雲初逃避話題。
    他隱忍著盡量商量的語氣對雲初說:“你明天還要上班,我送你回家休息,”
    雲初冷聲拒絕:“不用了,我留在這裏照顧他們爺倆,”
    霍宴州的臉色不自覺又沉了幾分:“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馬上去請兩個護工過來,他一個大男人,你在這裏照顧不方便,”
    雲初看著霍宴州的眼睛,嚴肅了表情。
    她對霍宴州說:“當初我們沒離婚的時候,你為了你心愛的女人,你一個多月不回家都沒什麽,你日夜守在你心愛的女人身邊也沒覺得有什麽,”
    雲初說:“我跟傅律,我們都是單身,我照顧他有什麽不方便的?”
    霍宴州喉結止不住的上下滾動,卻再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他做夢都在後悔。
    後悔當初那麽做。
    那件事,是他跟雲初之間永遠解不開的死結。
    雲初提醒霍宴州說:“霍宴州,再過幾個月,我認識你二十七年了,有溫姨跟雨眠在,我不想跟你鬧的太難堪,”
    雲初說:“霍宴州,別忘了你在小島上答應過我什麽!”
    兩人無聲對望。
    霍宴州艱難出聲:“好好休息,”
    霍宴州轉身出了病房後,雲初第一時間帶上病房的門。
    霍宴州站在病房門外,透過透明玻璃窗,看著病房裏的雲初守在傅淮川的病床前,用棉簽小心濕潤傅淮川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