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7章 你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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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州哥哥你回去開車注意安全,”
    霍宴州心裏明顯有事,雲初識趣的沒有粘著他不讓走。
    霍宴州之所以會突然這樣,肯定因為謝安寧母女大鬧他們的訂婚宴,他覺得有愧於她。
    再說,霍家都是體麵的人,訂婚宴被鬧成這樣,霍宴州還受了傷,心情肯定好不了。
    他肯定想先解決這些糟心的事情。
    另一方麵讓她住在雲家也是照顧她父母的情緒,為她著想。
    總之,她相信霍宴州這麽做一定是為她好。
    她跟霍宴州的關係已經確定。
    他不能替霍宴州分憂,但也不能給他拖後腿。
    她得好好準備規劃一下接下來幾年的學業。
    她一定要成為最出色的小提琴演奏家。
    她一定會成為父母的驕傲。
    成為霍宴州生命裏不可替代的另一半。
    她要努力更努力,要配得上霍宴州的優秀。
    霍宴州坐在車裏,目送雲初進了大門後,複雜的眸子久久沒能收回來。
    —
    深夜,藍灣。
    陸裴野過來串門,發現雲初沒有搬過來跟霍宴州一起同居有點意外。
    陸裴野忍不住詢問:“前段時間瞧你盯雲初那眼神都快把人生吞了,這突然冷下來真能忍的住?”
    霍宴州坐在陽台的懶人椅上,抬眼看了坐在他對麵的陸裴野一眼。
    陸裴野湊過來問:“你不是重生了,你是腦子進水了,泔水,”
    霍宴州沒有理會陸裴野的挖苦。
    他做這些都是為了雲初。
    他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
    陸裴野實在想不通:“宴州,如果雲初一輩子都恢複不了記憶,你打算一輩子這樣跟她保持距離?”
    霍宴州搖頭:“我問過醫生了,說她這種情況隨時都有可能想起來,”
    上一世,雲初在跟他領證結婚的時候記起來全部。
    這一世,應該也不會太遠。
    他寧願這輩子繼續放逐,也不能不給雲初留退路。
    陸裴野嘖嘖兩聲:“原本我以為你跟雲初之間,一直都是雲初一頭熱,現在看來你對雲初是著了魔了,”
    陸裴野盯著霍宴州的眼睛問:“是不是雲初太小你沒法下手,把自己腦子‘憋’壞了?”
    他寧願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霍宴州重生了。
    兩個男人對視。
    霍宴州從陸裴野的眸子裏看到了‘匪夷所思’。
    歎了口氣,霍宴州說:“我沒重生,我做噩夢了。”
    霍宴州換了更容易讓人接受的說法。
    陸裴野終於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是緊張過頭了。”
    陸裴野起身,拍拍霍宴州的肩膀:“你這個情況我也給你問了醫生,”
    霍宴州看向陸裴野:“。。。。”
    陸裴野認真了表情說:“你是婚前焦慮症的典型表現。”
    陸裴野忍不住笑話出聲。
    他一直以為霍宴州的心態比任何人都要好。
    而且他的性格沉穩又有腦子有手段,任何事情都能冷靜應對。
    沒想到有一天會因為訂婚得焦慮症。
    霍宴州看了陸裴野一眼,端起麵前的酒杯仰頭喝了一口。
    陸裴野耐心的講解:“你看看你最近,不安,糾結,睡眠不好,做噩夢,這些都是焦慮的表現,你太緊張了,”
    陸裴野勸霍宴州說:“雲初暫時沒過來也好,你好好休息一下,等緩過勁兒來了,工作上也沒那麽大壓力了,你跟雲初的關係自然而然就好了,”
    霍宴州見陸裴野這樣說,疲憊的點點頭。
    也許是他太緊張了考慮不周。
    他得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慎重考慮一下。
    但是現在當務之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見霍宴州不再堅持,陸裴野嚴肅了表情。
    他壓低聲音問霍宴州:“你跟雲初訂婚那天,謝安寧怎麽那麽倒黴跑出來就被貨車撞廢了雙腿?”
    霍宴州不動聲色的遞給陸裴野一杯酒:“你想說什麽?”
    陸裴野接了酒杯:“我隻是好心提醒你,季家可不是普通豪門,如果真要跟你們霍家硬剛起來,後果你自己想,”
    見霍宴州陷入沉默,陸裴野耐心勸他說:“謝安寧母女已經被你搞得身敗名裂,謝安寧被學校開除大學都沒畢業,現在雙腿又被廢了,已經不足為懼,你實在沒必要因為這種人跟季家為敵,”
    —
    第二天一早,霍宴州回了趟老宅。
    溫蔓得知雲初沒有搬去藍灣跟霍宴州一起住,忍不住擔心:“宴州,你是不是跟小初吵架了?”
    霍宴州搖頭:“媽你別亂猜,小初從小被雲家嬌養,我怕她離開家一時間不習慣,暫時讓她住在雲家,”
    溫蔓又問:“你跟小初從小青梅竹馬,小初又不是沒在我們家住過,怎麽會不習慣?”
    溫蔓感覺有點不對勁:“小初是不是因為訂婚宴上謝家母女鬧事跟你鬧脾氣了?”
    霍宴州再次搖頭:“媽,你跟爸昨天跟季家夫婦見麵,季家人怎麽說?”
    提到昨天的見麵,溫蔓當場拉下臉來。
    溫蔓生氣說:“這季家人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謝家母女都爛成那樣了季家還想保她們,”
    溫蔓說:“季家想保住謝家母女,想給我們一筆賠償,讓我們霍家就此罷手放謝安寧一馬,”
    霍宴州麵無表情的拒絕:“謝家母女留不得。”
    溫蔓看霍宴州的眼神流露出擔心:“宴州,謝安寧的腿是怎麽廢掉的你心知肚明,”
    溫蔓說:“謝琳已經被秦漢拋棄了,謝安寧也成了廢人,這對母女對你跟小初已經構不成威脅,如果季家真要保她們母女,這個麵子你得給。”
    霍宴州眉心緊鎖:“媽,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我有我自己的底線。”
    霍宴州轉身,溫蔓攔住她:“宴州,季家不是普通豪門,為了兩個爛人跟季家反目成仇不值得!”
    霍宴州猶豫了一下安慰自己的母親說:“媽你放心,我有分寸。”
    不管是陸裴野,還是雲初父母,又或者他自己的父母,都勸他不要因為謝安寧母女跟季家徹底翻臉。
    他知道大家的出發點都是為他考慮。
    他是沒把那對母女放在眼裏。
    但是謝安寧那個女人對雲初的敵意很大。
    他不能給雲初留任何隱患。
    霍宴州離開霍家,直接去了城西季家私人醫院。
    上午十點整。
    季家私人醫院院長辦公室。
    季家大少爺正在跟父母還有兩位弟弟商量謝安寧的事情,霍宴州不請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