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8章趕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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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初環顧四周,發現客廳裏根本沒有藏人的地方。
    容九淵慢條斯理的收拾藥箱:“就這麽怕你未婚夫誤會?”
    雲初拿起容九淵帶血的白色襯衫扔給他:“要不你去我房間裏躲一下,我不叫你你不準出來!”
    她不是怕霍宴州看到她家裏藏男人。
    她是怕她母親擔心。
    第一次在公寓獨居,家裏就多了個陌生男人,要是讓她母親看到肯定會多想。
    容九淵表示理解,拿起藥箱躲進了雲初臥室。
    雲初四處查看了一下,這才放心去開門。
    房門打開,雲初看到自己的母親跟霍宴州同步質疑的眼神盯著她看,心虛的後退兩步讓兩人進來。
    許靜擔心的開口:“怎麽這麽久才開門?”
    雲初眼神躲閃接過許靜手裏的食盒:“我剛才睡著了,沒聽見,”
    雲初說完轉頭看向霍宴州,正好對上霍宴州質疑的眼神。
    心虛的垂眸,雲初趕人:“你怎麽還沒走?”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緊盯著雲初的反應,眼神裏有擔心:“剛剛發生什麽事了?”
    四目相對,雲初轉身:“我能有什麽事兒~”
    雲初挽著許靜的手臂來到客廳。
    霍宴州不動聲色的跟進客廳,淡淡的血腥味道讓他眸色驟變。
    放下手裏的手提袋,霍宴州彎腰拿起茶幾上雲初的手機,視線定格在手機殼磕壞的一角。
    雲初走過來奪回手機:“你拿我手機幹嘛?”
    霍宴州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雲初:“剛剛,你為什麽呼救?”
    雲初給了霍宴州一個白眼:“我沒求救,是你聽錯了,”
    霍宴州確定自己沒聽錯。
    但是雲初不承認,他也沒有繼續追問。
    許靜見霍宴州欲言又止,她對雲初說:“司機還在下麵等我,沒事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雲初送許靜到門口,然後看向霍宴州:“我要睡覺了,你也趕緊走。”
    許靜忍不住斥責雲初:“怎麽跟你宴州哥哥說話呢,”
    雖然霍宴州退婚傷害了她女兒的感情。
    但是兩個孩子青梅竹馬,霍宴州為了雲家也豁出命的幫助過。
    許靜沒辦法對霍宴州真的狠下心。
    雲初理解她父母的立場,隻是狠狠瞪了霍宴州一眼,沒再說難聽話。
    霍宴州攥緊手裏的訂婚鑽戒剛要離開,視線定格在腳邊一滴鮮紅的血跡上。
    霍宴州眸子驟然一緊,然後彎腰。
    手指拭了一下地上的血跡,霍宴州緩緩起身。
    他麵不改色的走到雲初麵前說:“媽,我跟小初說幾句話就走。”
    許靜放心的點頭,先一步離開了公寓。
    許靜離開後,雲初敞著門沒有關。
    她站在玄關處朝霍宴州翻了個白眼:“想說什麽快點說,說完快點走。”
    霍宴州說:“我去趟洗手間,”
    雲初猶豫了一下,指著客廳的洗手間:“那你快點。”
    原本以為他會糾纏,或者道歉什麽的。
    沒想到隻是上個洗手間。
    雲初暗暗懊惱,在心裏狠狠罵了自己一句。
    霍宴州來到洗手間,順手帶上洗手間的門。
    他放慢角度沒有放過洗手間裏任何一個角落,垃圾桶都沒放過。
    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霍宴州從洗手間出來,視線看向雲初臥室方向。
    雲初心虛的擋在霍宴州麵前:“現在可以走了吧?”
    見霍宴州不動,雲初伸手推他。
    霍宴州順勢扣住雲初的手腕:“我剛剛好像聽到你臥室裏有動靜?”
    雲初矢口否認:“這公寓裏就我一個人住,能有什麽動靜,一定是你聽錯了!”
    霍宴州鬆開雲初抬腿朝她臥室走去。
    雲初情急之下把人攔住:“霍宴州,我跟你已經退婚了,就算我帶別的男人回來也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兩人對望。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緊盯著雲初的眼睛。
    就這樣對視了足足有十幾秒。
    霍宴州放棄:“好好休息。”
    霍宴州沒有任何的猶豫離開了雲初公寓。
    雲初終於鬆了口氣。
    她進了臥室敲了幾下洗手間的門:“九爺,您可以出來了,”
    容九淵從洗手間出來。
    雲初說:“霍宴州已經走了,我去給你收拾沙發。”
    容九淵狹長的眸子掃了雲初一眼:“你把你未婚夫想的太簡單了,”
    雲初:“九爺什麽意思?”
    容九淵從雲初的臥室出來,指了下進戶門方向:“自己去看看,”
    雲初半信半疑的來到門口,從可視門鈴裏看到霍宴州正在她門口抽煙。
    雲初拍拍胸口趕緊來到客廳:“九爺,你怎麽知道霍宴州他沒走?”
    霍宴州這個王八蛋到底想幹什麽。
    容九淵目測了一下沙發長度。
    他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霍家男人精於算計,霍宴州如果沒兩把刷子,怎麽可能年紀輕輕就獨當一麵,還成功接管霍氏?”
    容九淵:“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麽。”
    雲初冷笑一聲。
    容九淵說的沒錯。
    她就是被霍宴州這個混蛋給算計了。
    說什麽愛她要娶她要護她...都是騙人的鬼話。
    但是她剛剛檢查過,霍宴州不可能有發現。
    他今天晚上過來應該是有話沒說完。
    雲初給容九淵找了被子枕頭放在沙發上:
    “九爺,你打算在我這裏住躲多久?”
    “你的仇家會不會追到我這裏來?”
    “我會不會有危險啊?”
    “要不我幫你報警吧,警察局比我這裏可安全多了,”
    ...
    麵對雲初一連串的疑問,容九淵掏掏耳朵。
    他拍了拍枕頭,悠哉的躺在沙發上對雲初說:“最多一周,等我傷口恢複一些就走,我在這裏期間你負責我一日三餐,其他的不準多問。”
    雲初扯了下嘴角:“九爺晚安。”
    雲初回到房間,反鎖了房門。
    怪不得是霍宴州的小舅舅,跟霍宴州一樣霸道不講理。
    雲初上床關燈睡覺。
    霍宴州那個混蛋想在她門口站崗就讓他站好了。
    深夜。
    高銘帶著一個年輕男人從電梯裏出來:“霍總,人帶來了,”
    霍宴州彈掉手裏的煙蒂,指了指身後的進戶門:“打開。”
    年輕的男人趕緊開鎖。
    高銘緊張的四下張望。
    大半夜的自家總裁突然打他電話讓他送個會開鎖的人過來。
    原本以為是進不去自己家了。
    沒想到是撬別人家的鎖。
    分把鍾後,男人收了工具:“鎖開了,”
    霍宴州看向高銘,高銘趕緊把人帶走。
    霍宴州沒有任何猶豫,再一次進了雲初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