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0章 啞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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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初來到客廳。
    看著客廳裏多出來的超大號真皮沙發,七八個超大號行李箱,整個人都愣住了。
    雲初指著背靠背的兩個沙發問容九淵:“九爺,這是哪來的?”
    容九淵悠哉的啃著蘋果,指了指走過來的霍宴州:“問他。”
    雲初指著沙發跟行李箱:“霍宴州你沒什麽要解釋的嗎?”
    霍宴州走到雲初麵前拉雲初的雙手。
    雲初生氣推開他。
    霍宴州看了眼幸災樂禍的容九淵,他小聲解釋說:“小舅舅傷的有點重,我得在這裏照顧他幾天,住地上有點不習慣,”
    雲初問霍宴州:“你要照顧幾天?”
    霍宴州看向容九淵:“小舅舅什麽時候離開,我什麽時候走。”
    雲初氣的‘嗬嗬’兩聲。
    容九淵提醒雲初:“走吧快點去吃飯,我要餓死了,”
    雲初搖頭:“九爺我在學校吃過了,”
    容九淵給了霍宴州一個嫌棄的眼神:“我就說不用等她,你偏不。”
    害他多餓了一個多小時。
    容九淵去餐廳吃飯,雲初在客廳發愁。
    她公寓的麵積本來就不大,霍宴州弄了這麽大的沙發過來,直接把她客廳給占了一半。
    再加上那幾個超大號的行李箱,她的客廳是一點多餘的地方都不剩。
    雲初看向霍宴州說:“霍宴州,我們談談。”
    霍宴州聽話的跟著雲初進了她臥室。
    臥室的門帶上,雲初頭疼的坐在梳妝台前。
    霍宴州坐到了雲初床尾的軟榻上。
    兩人中間隔著幾步的距離了無聲對視。
    雲初主動開口說:“霍宴州,我跟你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退婚的事情兩家也達成一致意見,我是看在當初你冒死救了雲氏的份上,才同意你爸媽提出的條件,同意一年後退婚,我對你這個人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雲初說:“但是在這一年裏,我們各過各的,互不幹擾,我不用你照顧我,更不需要你擔心我。”
    雲初說:“霍宴州,你沒資格過問我的事情,更沒資格管我,我不希望你出現在我家裏,哪怕一天都不想。”
    霍宴州起身走到雲初麵前。
    他蹲在雲初腿邊,主動握住雲初的雙手。
    他能感覺到雲初要跟他退婚的決心。
    也能感覺到雲初隱忍的痛苦。
    霍宴州心疼的握緊雲初的雙手,看雲初的眼睛裏慢慢染上一層紅色。
    霍宴州艱難的扯動了幾下唇角,他說:“小舅舅是我長輩,對我有救命之恩,容我在這裏照顧他幾天,等小舅舅康複我立刻離開,我帶來的東西也會會清理幹淨。”
    雲初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起身。
    她說:“既然這樣,那你可以住在這裏,但是請你不要再過問我的事情。”
    雲初說完轉身就走。
    雲初的疏離深深刺痛了霍宴州的神經。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但是有些話他必須跟雲初說清楚。
    霍宴州伸手扣住雲初手腕。
    雲初回頭警告他:“霍宴州,你再這樣我連你小舅舅一起趕走了?”
    霍宴州扣住雲初手腕的手沒有鬆開。
    他把雲初禁錮在身前,從沒有認真過的表情對雲初說:“小初,你現在就可以把我跟小舅舅一起趕走。”
    他今天命人暗中在小區裏‘清掃’了一遍。
    追殺容九淵的人已經被他的假消息調虎離山了。
    容九淵不肯離開,肯定有他自己的計劃。
    但是他不能讓雲初陷入任何危險中。
    如果雲初現在把他跟容九淵都趕出去,雲初就徹底安全了。
    雲初忍不住皺眉:“霍宴州,你前腳剛說過九爺是你小舅舅,是你救命恩人,後腳就讓我把九爺趕走,你到底什麽意思?”
    霍宴州扣住雲初雙肩,低聲對她說:“相信我,我都是為你好。”
    雲初冷笑著推開霍宴州。
    她一字一句對霍宴州說:
    “當初你說要跟我訂婚,也說為我好,”
    “你跟我上床後,連夜命人送避孕藥,你也說為我好,”
    “訂婚才沒過幾天你就要跟我退婚,你還說為我好,”
    “現在讓我趕走你小舅舅,你又說是為我好,”
    ...
    雲初自嘲的表情質問霍宴州說:“霍宴州,你明知道我有喜歡你多依賴你,你明知道我把一切都給了你,你說退婚的時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你現在怎麽好意思說這種話?!”
    雲初氣的眼眶都紅了。
    她指著霍宴州說:“九爺可以留下,你必須走!”
    雲初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霍宴州怔怔的站在原地,從口袋裏拿出雲初扔掉的訂婚鑽戒在袖子上擦了又擦。
    他猩紅著眼尾,怔怔的盯著手裏的鑽戒,心口疼的厲害。
    雲初躲在門口,看著霍宴州小心翼翼拿著她扔掉的訂婚鑽戒,眼眶紅紅的。
    他的訂婚鑽戒還戴在手上,他明明那麽在意她扔掉的那枚鑽戒,她明明能感受到霍宴州對她的關心,她明明也能感受到霍宴州此刻是痛苦的。
    他不是不在意她。
    卻為何還要跟她退婚。
    雲初想不通。
    幾分鍾後,霍宴州來到客廳。
    見容九淵在陽台接電話,霍宴州來到廚房。
    雲初正在洗碗,看到霍宴州進來,她生氣把碗筷摔的叮當響。
    霍宴州走過來打開水龍頭,試探著把雲初的手放在水龍頭下麵衝洗:“你還要回學校,碗筷我來洗。”
    雲初生氣瞪了霍宴州一眼。
    她質問霍宴州說:“霍宴州你到底走不走?”
    霍宴州低頭認真洗碗筷說:“我不走。”
    雲初水淋淋的雙手擦在霍宴州幹淨的白襯衫上,蹭他一身泡沫。
    他推了霍宴州一把。
    雲初再次質問霍宴州說:“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不肯走?”
    霍宴州洗碗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他沒有回答雲初的問題,然後繼續洗碗。
    雲初又使勁推了霍宴州一把:“為什麽幫我洗碗?”
    霍宴州被雲初大力推的身體搖晃了一下。
    他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沒有抬頭,依舊專心的繼續洗碗。
    雲初感覺自己的心肺都要憋炸了。
    她知道霍宴州一向寡言少語。
    但是這樣的霍宴州她還是第一次見識。
    雲初使勁推搡霍宴州,不讓他洗碗:“為什麽半夜撬我門鎖進我公寓?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霍宴州任由雲初推搡他,低頭一句話不說,專心幹手上的活。
    雲初:‘都要退婚了,戒指為什麽還戴著?!’
    霍宴州:“。。。。”
    雲初氣急:“我跟你說呢,你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