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1章 我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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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初一連問了霍宴州好幾個問題。
    霍宴州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說:“你下午還有課,我送你去學校。”
    兩人對視。
    雲初推開霍宴州就走。
    雲初暗暗在心裏發誓,她要再跟霍宴州主動說一句話,她就是豬。
    容九淵看出霍宴州的不對勁:“之前為了雲家差點折在碼頭,現在又鬧哪出?”
    霍宴州眸色複雜:“小舅舅,我跟小初的事情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
    容九淵挑眉提醒:“你們霍家的男人在感情裏都缺根筋,你悠著點,”
    霍宴州拿起外套追到樓下,雲初已經離開了。
    高銘擔心的偷瞄了一眼自家總裁:“霍總,雲小姐剛走,不過看起來好像很生氣,”
    高銘偷偷觀察了一下自家總裁的臉跟脖子,暗暗擦了把額頭的冷汗。
    剛剛自家總裁未婚妻下樓,他隻是禮貌的上前打了聲招呼,卻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腳,還沒被罵一丘之貉。
    那氣哄哄的架勢,估計路過的狗都得挨她兩腳。
    霍宴州麵不改色的抬腿上車。
    他知道雲初在氣什麽。
    也知道雲初想聽他說什麽。
    雖然他父母背著他找雲家商量,把退婚延遲了一年。
    但是也改變不了他跟雲初的早已注定好的結局。
    他不能自私的讓雲初越陷越深。
    他如果雲初有一天記起來全部,她一定會受不了的。
    他知曉兩人三輩子的羈絆,他不能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自欺欺人的跟雲初在一起,享受雲初帶給他的一切。
    對於雲初來說,最好的愛是成全,是托舉,是放手。
    上輩子他做到了。
    她兒女雙全,家庭美滿,生活的很幸福。
    這輩子她雖然沒有學醫,改變了上輩子的生活軌跡,但是他帶給雲初的所有傷害真真實實的停在那裏。
    就像雲初說的那樣。
    隻要她還有記憶,她就永遠不會原諒他。
    她既說到,就能再一次做到。
    可是,當她身邊出現異性,他會控製不住的心慌。
    哪怕那個人是他小舅舅。
    他依舊無法控製自己的內心守在雲初身邊。
    連他自己都討厭這樣矛盾又無助的自己,更何況是雲初。
    霍宴州疲憊的靠著頭枕閉上眼睛。
    高銘轉頭看向後座:“霍總,晚上的應酬定在皇廷酒店,您看八點可以嗎?”
    霍宴州閉著眼睛,半天才出聲:“晚上我有事,通知張副總替我去,讓他務必把合同簽了。”
    霍宴州回到公司忙了一下午。
    傍晚準時下班回到雲初的公寓。
    容九淵穿著一身深色睡衣悠哉的躺在沙發上。
    他一邊看電視一邊拆霍宴州給雲初買的零食:“小初今晚練琴,今晚就我們倆吃,”
    霍宴州:“我定了外賣,一會兒就到,”
    容九淵指了下洗手間:“我衣服你幫我洗了,”
    霍宴州黑臉:“小舅舅,我不是你傭人。”
    容九淵:“算了,等小初回來讓她幫我手洗,”
    霍宴州默不作聲進了洗手間給容九淵洗衣服。
    洗衣房裏現成的全自動洗烘一體機,他這個小舅舅明顯就是故意的。
    就這樣,霍宴州在洗手台前給容九淵洗衣服,容九淵拿著零食靠著洗手間的門跟霍宴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雲初回來就看到這麽和諧的一幕。
    癟癟嘴,雲初放下手裏的小提琴走過來:“要不我這把套公寓送給你們,你倆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強。”
    霍宴州洗了手出來:“今晚不是要去老師家練琴,怎麽回來這麽早?”
    雲初朝霍宴州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霍宴州:“。。。。”
    容九淵給了霍宴州一個挑釁的眼神,然後他問雲初:“不說七點回來的嗎?”
    雲初解釋說:“老師今晚有事上不了,”
    容九淵看向霍宴州。
    霍宴州垂眸:“。。。。”
    晚飯時候,霍宴州給雲初幾次夾菜,雲初一口都沒吃。
    飯桌上,不管霍宴州說什麽,雲初一句話不接。
    問什麽當然也不答。
    霍宴州憋的臉色越來越沉,一頓飯都沒吃幾口。
    雲初懶得看霍宴州那張臉,晚飯過後直接回自己房間。
    霍宴州獨自進廚房刷洗收拾出來擋在電視機前:“我先洗還是小舅舅先洗?”
    容九淵示意霍宴州隨便。
    二十分鍾左右,霍宴州洗完澡換了睡衣出來,視線落在雲初緊閉的房門上。
    他從衣服外套裏拿出隨身攜帶的東西過來敲門。
    雲初開門見是霍宴州,當場黑了臉關門。
    幸好霍宴州反應夠快,先伸一隻腳進來。
    霍宴州進了雲初臥室,轉身把門帶上。
    雲初上床,然後把藍牙耳機塞進耳朵裏聽音樂,看都不看霍宴州一眼。
    霍宴州坐在雲初床邊,伸手拿下她耳朵上的藍牙耳機。
    雲初生氣過來奪,霍宴州把耳機放進耳機倉裏充電。
    他對雲初說:“我找你有事。”
    雲初狠狠瞪了霍宴州一眼,然後背對著霍宴州躺下閉眼睡覺。
    霍宴州把雲初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一下。
    雲初生氣的把被子拉回去。
    霍宴州再往下拉,雲初再往上拽。
    如此反複幾次後,雲初怒了, 直接上腳踹。
    霍宴州扣住雲初的腳踝放進被子裏。
    他雙手撐在雲初身側,居高臨下的視線盯著雲初。
    霍宴州說:“周六秦家家主婚宴,爸媽那天有應酬,讓我們一起去,”
    雲初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她閉著眼睛全當沒聽見。
    霍宴州把手伸進被子裏,強行把雲初的手拿出來,然後把婚戒重新給她戴上。
    雲初感覺到手指傳來冰涼,騰的一下翻身坐起來。
    看著重新回到手上的鑽戒,雲初想都沒想直接摘掉。
    霍宴州扣住雲初的手腕阻止:“禮服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霍宴州開口手機裏的照片給雲初看:“如果不喜歡,我再給你換一套,”
    雲初看都懶得看一眼,把頭偏向一邊。
    霍宴州愛她也好,不愛也罷。
    她都能坦然接受。
    可是她唯獨接受不了他一邊說要跟她退婚冷落她,一邊又像現在這樣沒事人一樣的靠近。
    霍宴州捏住雲初的下巴逼著她跟他對視。
    霍宴州對雲初說:“小初,我們一天沒退婚就一天是未婚夫妻,秦家的婚宴到時候所有豪門都會到場,還會有很多記者,如果你不想給霍雲兩家找話題,就把婚戒戴上。”
    霍宴州說:“婚宴結束回來你隨時可以摘掉。”
    雲初坐在床上,心裏的火氣噌噌往上冒。
    原來他這麽執著的給她重新戴上戒指,是怕別人議論他。
    雲初點頭同意跟霍宴州去秦家婚宴,卻沒開口跟他說話。
    霍宴州鬆開雲初:“禮服還喜歡嗎?”
    下一秒。
    雲初抬腳把霍宴州從床上踹了下去:“我喜歡你大爺!”
    雲初扯過被子再次躺下。
    既然答應了霍家推遲一年訂婚,她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但霍宴州這個混蛋太氣人。
    她實在忍不了了。
    霍宴州沒有防備的被雲初踹下床。
    他單手撐著地麵站起來,然後再次坐到了雲初床邊。
    視線落在雲初裸露在被子外麵的腳踝上。
    腦海裏不自覺回想跟雲初在國外那幾夜,霍宴州渾身一陣燥|熱|難|耐。
    用力甩頭甩去腦子裏不該有的想法,霍宴州快速起身離開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