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上山?那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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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冬河雙眼一瞪,沒好氣的道:“說啥說?!說出去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羨慕的眼睛發紅,財不露白的道理你不懂嗎?”
    “咱們今天就把肉分了背回去,三叔出車去了,沒在家,一會兒你負責把那些肉背回去送給三叔家。”
    陳援朝還有些不太樂意,嘟囔著:“這麽長臉的事兒……”
    後麵的陳二山抬手就在他後腦勺抽了一巴掌:“聽你堂哥的!你這小癟犢子敢胡說八道,老子把你腿打斷!”
    陳援朝縮了縮脖子,摸著後腦勺,不情不願地點點頭:“知道了爹。”
    他腦瓜子活,心思轉得也快,陳冬河解釋過後就明白了什麽意思,隻是心裏那份炫耀的勁頭一時半會還壓不下去。
    等一家人忙的差不多了,太陽也已西斜,寒氣悄然漫了上來。
    隨後趕過來的陳大山沉聲說道:“都已經到這個點了,咱們先回去,估計到村口,天也就黑了。”
    “大家都在家裏貓冬,沒人在這個時候出來吹冷風。”
    “悄悄回去把東西都處理好,千萬別被人發現了。”
    “老二,咱爹咱娘在你那裏,肉給你多分一些,別拒絕,是我這個當大哥的沒本事,否則就不能讓咱爹咱娘在你那裏一直住著。”
    陳二山聞言立刻挺直了腰板,聲音也大了幾分:
    “哥,你這說的是啥話!那也是我爹我娘啊!孝敬爹娘不是天經地義?你再這麽說我可生氣了!”
    他語氣堅決,不容分說。
    陳冬河看著一家人整整齊齊,卻沒看到李雪,小聲問身邊的二姐陳小雨:“二姐,小雪咋沒跟著回來?”
    “她說還要照顧嬸子,這麽多人,肯定能把肉帶回來,她就不來了。”
    二姐擦了擦額頭的汗,語氣尋常,並沒有太當回事。
    陳冬河心中卻如明鏡一般,李雪如果來了,自己肯定會給她分肉。
    她這是不想占自家便宜。
    這樣的好女孩,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將來得好好珍惜她才行。
    等回去後就去小雪家裏走一趟。
    肥瘦相間的那塊兒熊肉最是美味,送多了,估計這倔丫頭肯定不要,先弄個十來斤嚐嚐鮮。
    以後自己經常上山打獵,還能缺了肉吃?
    回到村裏的時候,夜色濃重,萬籟俱寂。
    很多人都已經關了燈睡著了,冬天的夜晚漫長而寒冷。
    雖然去年拉了電線進村,但電力緊張,到了晚上通常是保供城裏用電,村裏的電每每過了傍晚就停。
    家家戶戶都備著煤油燈和蠟燭,這點微光,便是夜晚生活的全部。
    回到家中,陳冬河拎起水桶就要去井邊打水清洗熊肉。
    “你歇著,我去就行!”
    陳大山搶過水桶,聲音不高卻透著不容置疑。
    老爹的腿雖然有老傷,但挑擔子、提重物還是不在話下。
    這年頭的漢子們手上都有一把子力氣,尤其在這山村裏,能肩挑兩百斤重擔走上幾十裏山路的大有人在。
    陳冬河沒跟老爹爭,他明白老爹的性子,沉默寡言,卻也總想為家裏多承擔一些。
    廚房水缸裏還有半缸多的水。
    他挑了一塊肥瘦相間的熊後腿肉,足足切了五斤多,仔仔細細清洗著。
    今天在縣城買回來的東西還靜靜躺在那神秘的空間裏,暫時不便示人。
    他隻悄悄拿出了一些必不可少的調料。
    把洗好的肉冷水下鍋焯水,撇去浮沫,再將焯好的熊肉放入另一口大鍋中。
    加水沒過肉塊,放入香料:桂皮、八角、花椒、兩片老薑、一小塊珍貴的冰糖。
    柴火灶裏的火舌舔舐著鍋底,慢慢燉煮起來。
    “娘,我出去一趟!”陳冬河係上外衣的扣子。
    “這麽晚了還幹啥去?”王秀梅聞聲從屋裏走出來,手裏還拿著那張碩大的熊皮。
    那最寶貴的熊膽,則被陳冬河以明天要早賣為借口,穩妥地收進了那個神秘空間。
    他自己熬製把握不大,也怕耽誤了,空間的時間靜止特性保證了它的新鮮。
    “娘,我今天進城還買了些東西回來,”陳冬河解釋道,“李二狗來咱家找事兒那會兒,我怕再起衝突,就暫時藏外頭了。”
    他快步來到村口,拐彎鑽進小樹林。
    意念微動,一袋沉甸甸的一百斤大米出現在雪地上。
    他酷愛吃蒸得噴香的白米飯,配上爛糊的燉熊肉,想想就讓人咽口水。
    他還想給辛苦了一天的爹娘嚐嚐肉包子的滋味,可是從空間裏取出的肉包子,還騰騰地冒著熱氣,那樣子根本沒法解釋來源。
    他隻能苦笑一聲,又把那幾個散發著肉香的包子收了回去。
    扛上米袋,又掂起一個在縣城供銷社買的大網兜,裏麵裝滿了瓶瓶罐罐的各色調料。
    其他暫時用不著的物資,等明天回來再搬吧!
    等他喘著粗氣回到院裏,王秀梅看到那袋明顯來自南方平原的精米,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心疼地低聲道:
    “冬河,你咋買這大米啊?又貴又不頂飽!省點錢買棒子麵多好,每斤能差好幾分錢呢!”
    陳冬河放下米袋,看到老娘心疼的眼神,心中溫熱。
    他湊過去,壓低聲音道:“娘,別心疼,今天我賺了不少,不光那些肉錢。我把狼肉和麅子肉賣給了縣城裏的奎爺。”
    “狼不論大小,按三十五塊一隻收的。麅子,公的八十塊,母的七十五塊。”
    “我一共賣了六頭狼,四隻傻麅子。”
    他沒敢說具體數目,尤其是那接近一個小型狼群的十四隻狼。
    要是爹娘知道他惹上可能有狼王的狼群,恐怕死活都不會讓他再靠近大山了。
    山裏人都知道,超過十隻的狼群必有凶狠狡詐的頭狼帶領,老虎見了都得繞著走,何況是人。
    王秀梅聽了非但沒高興,眼中憂色反而更濃:“冬河,咱家現在也有些錢了,要不……就別進山了吧?太凶險了。”
    陳大山也放下了旱煙杆,沉默地望向他,那眼神裏的不讚同,清晰無誤。
    一旁的二姐陳小雨立刻點頭,心有餘悸地補充道:“是啊三弟,山裏太嚇人了!今天要不是你正好趕回來,像天神下凡似的把那熊瞎子打跑了,它非把我們幾個都撕碎了不可!”
    “你想想村裏那些老獵戶,誰身上沒落下幾處傷殘疤痛的?”
    四妹陳小玉這時也學著大人的樣子,用力點著小腦袋,奶聲奶氣地保證:“三哥,以後我不饞肉肉了,你別進山裏了好不好?”
    家人的目光如同溫暖的泉流匯聚在身上,陳冬河隻覺得心頭滾燙。
    不上山?那怎麽可能!
    他的狩獵係統,就是為山而生的!
    守著這外掛金手指不用,怎麽帶家人過上好日子?
    怎麽讓爹娘安享晚年?
    怎麽讓小妹無憂無慮地長大?
    怎麽風風光光地把李雪娶進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