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你……你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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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慶生隻聽說過陳冬河的名字,但本身並不認識陳冬河。
否則恐怕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畢竟如今的陳冬河已然聲名在外,是大家心目之中絕對的狠角色。
任何人想要對付他,肯定都得掂量掂量。
反正像趙慶生這樣的角色,要真知道他的身份,必然是不敢造次的。
他的表情變得異常惶恐,手裏的鈔票散落一地,在雪地上顯得格外刺眼。
“你……你是什麽人?!”他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
趙老二也不是傻子,剛才趙慶生把所有的錢全部都遞給了他,他自然是毫不猶豫的藏到了自己的懷裏。
他根本就沒想過去關心自己的親大哥,拿著錢就開始往後退,卻被陳冬河一把抓住了衣領。
陳冬河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嘲諷表情,他淡淡的道:
“剛才你們不是說了嗎?需要自己的兄弟來幫忙。那我現在自然是要來幫你的忙了!”
“更何況,如今你們也應該清楚自己到底幹了多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其他人都已經被我打暈了過去,他們每一個人都沒死。等他們醒過來的時候自然可以去作證。”
“是你們兄弟兩人在暗地裏埋伏的幫手打暈了他們,把所有的錢都給搶了。兩千塊可是一個大數額!挨槍子兒都夠了。”
“到時候你們兄弟二人自然會帶上你們的家人一起離開,他們就算是想要報官,也找不到你們的家人在哪裏。事情就這麽簡單!”
“至於你們一家人,那肯定是要團團圓圓。”
“不怕實話告訴你們,在此之前我已經親自送你你們二位的老爹趙守財和你們大姐趙翠花去了閻王爺那裏報到。”
“怕他們父女二人在黃泉路上寂寞,我索性做個好事,趕緊把你們兄弟二人也送過去。”
“你們盡管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把你們兄弟二人也帶到了那處狼窩的周圍。讓你們一家人整整齊齊,這是我給你們最大的仁慈。”
“到那個時候誰都不會懷疑這件事情是我幹的。隻會覺得是你們一家人倒黴,想要從山裏逃走,結果被狼群給截停了。”
“你們一家人葬身狼腹,算是你們罪有應得!而我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陳冬河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依舊平淡如水,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冰錐,刺進兩兄弟的心髒。
趙慶生忍不住的心頭狂顫。
而旁邊的趙老二,看清楚陳冬河的模樣之後,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他想到了前些天親爹趙守財說過的那些話,關於陳家屯那個厲害獵戶的警告。
他的聲音都出現了劇烈的顫抖:“你……你是陳冬河?陳家屯那個最厲害的獵戶。”
“你就算是弄死一頭棕熊,也沒有人會說你是依靠別人幫忙,隻會覺得是理所當然。”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的話,到時候一定會找到你的頭上,覺得是你折返回來把我們帶走然後給弄死了。”
“那時候你肯定要挨槍子兒,陪我們一起下黃泉!別忘了,現在正是嚴打的時候。”
陳冬河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你也說了,現在正是最嚴苛的時候,你們居然敢攔路搶劫,而且數額還如此巨大!”
“可惜的是,真相隻會被掩埋起來,畢竟還有這麽多人給我作證。”
“當時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了那幾個家夥,你是有幫手的。你的幫手自然也可以是你們的老爹趙守財啊!”
“但凡是腦子正常點,都會理所當然的認為,你們是全家一起動手。”
“畢竟這可是2105塊。就這筆錢,普通人辛苦十年都未必能夠賺到!”
說到此處,陳冬河臉上的嘲諷越發明顯。
他也不介意把真實的情況告訴這倆兄弟,但絕對不是現在。
而他的速度快如閃電,在兩個兄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直接掐著他們的脖子,把他們拖離了此地。
踩在雪殼子上的時候,他故意每一步都踩多踩了幾個腳印,而那些腳印的尺寸和他都相差不多。
趙守財兩個兒子的鞋碼尺寸和他一樣,這也是最大的方便。
等他離開了這個地方之後,進入了深山老林直接就把所有的痕跡全都泯滅於無形。
天空的雪花正在不斷的落下,此時兩兄弟已經意識到了死亡的來臨。
他們的恐懼在這一刻更是無法抑製的蔓延,眼淚和鼻涕混合在一起,在寒冷的空氣中結成了冰碴。
“陳冬河,對不起,我們真的是做錯了,不應該去搶你的錢。我們知道錯了,絕對不會再去幹這樣的事情。”
“求你給我們再一次機會,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幹這樣的事情。”
“我哥說的沒錯,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再去幹那種事情,我們倆兄弟也是被豬油蒙了心,幹出了這等喪心病狂之事。”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後我們絕對唯你馬首是瞻,你說啥就是啥。”
“沒錯,你讓我們做什麽我們就聽什麽。我們兩兄弟就是你的一條狗,絕對是言聽計從,不敢有任何的背叛。”
在他們兩人說這些話的時候,陳冬河已經帶著他們來到了趙守財和趙翠花被狼群盯上的那處地方。
陳冬河麵上流露出了冰冷的笑容,眼神中沒有任何憐憫。
天空飄落的雪花越來越大,根據經驗,這一兩天就可能會刮起白毛風。
隻要刮起白毛風,沒人敢進山。
包括他這樣經經驗豐富的獵人也一樣。
稍有不慎,那可就是迷失山林之中,進去再多的人也是一樣的結果。
然而,趙家兩兄弟卻不明白這些。
他們還在痛苦的哀求,聲音在空曠的山林間回蕩,被呼嘯的風聲吞沒。
陳冬河要做的很簡單,斬草除根,絕不讓任何一個人逃出去。
他粗糙如樹皮的指節緩緩擦過腰間別著的柴刀木柄。
那上麵還殘留著昨夜處理熊肉時凝固的血漬和淡淡的腥氣。
指腹下的觸感冰涼而堅硬,給他一種奇異的安定感。
柴刀是老物件了,是他爺爺那輩傳下來的。
木柄被幾代人的手汗浸潤得黝黑發亮,刀刃處卻閃著經年打磨的寒光。
這刀見過血,不止是動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