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爭奪議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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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洛德抬眼:“噢,你來的正好。”
    他簡單揮揮手,狂蟒和富二代像接收到程序指令的機器,僵硬地轉過身,朝著吉娜的方向邁動步伐。
    在吉娜疑惑又崇拜的目光下,歌唱家先生跟清理雜物似的對她說:“這兩人送你了,拿去玩吧。”
    送我……什麽?
    什麽叫拿去玩???
    吉娜大為震撼,她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米洛德慢條斯理地補充:“他們的靈魂已經被我碾碎了,但身體還在。”
    “你可以使喚他們去做些簡單的任務……”他沉思了一會,然後說:“比如打掃房間、搜集線索什麽的,或者你想把他們當危機來臨時的墊背也行。”
    吉娜:哇塞。
    上線即送B級天梯榜第九和州長獨生子,誰說這大腿不好啊,這大腿可太好了。
    而此時,被當成金大腿的米洛德……
    【米洛德】:我們偉大而又充滿人格魅力的議長,你還在看我嗎?
    【爻清】:在看。
    【爻清】:怎麽?
    【米洛德】:怪讓人不好意思的。不過後麵的內容就有點無聊了,這邊建議一鍵跳過哦。
    【爻清】:跳到哪,你開演唱會的時候嗎?
    【米洛德】:嗯哼。
    得益於副本與現實的時間流速不同,爻清隻需要在現實中消磨片刻時光就能直接看“影片結尾”。
    他陷入沉思,雖說米洛德隻需唱唱歌就能得到所有線索,狂蟒和他雇主這兩個調味劑也沒了,這麽看後續發展的確無聊,但是吧……
    已知古堡狂歡之夜的主線任務為在舞會後成功逃離,那麽舞會必然是副本核心。
    它看似是一場單純的貴族盛宴,用以給公爵夫人挑選新伴侶,實則包含重重矛盾。
    根據目前已知的公開線索推論,公爵剛去世不久,按常理貴族應服喪一年以上,但舞會卻在數周內倉促舉辦。
    公爵夫人和她姐姐好像很著急達成某個目標。
    而在受邀賓客的身份構成上來看,除了末流貴族,玩家中還存在騎士、平民等身份,這種階層混雜的現象在中世紀背景下極為罕見。
    像米洛德拿到男爵的身份,這種芝麻小官平時連古堡的門都進不了,如今竟然能和公爵夫人相親,堪比灰姑娘嫁入王室的階級跨越。
    另外,公爵死因是毒酒,可毒酒為何能順利遞到他手中?
    以公爵的身份,飲食本應經過層層查驗,除非遞酒的人是他絕對信任,或是有同謀協助規避檢查。
    姐姐作為公爵夫人的近親,完全有機會接觸到酒水環節。
    看來這兩人合謀殺死公爵的概率很大啊。
    不知道是不是爻清想多了,他注意到古堡幾乎被薔薇花所包圍,這種花在傳說中既是愛情的誓言,也是複仇的象征。
    愛情啊……
    既然公爵死於公爵夫人遞去的毒酒,假設夫人知道那杯酒有問題,那他倆之間能有山盟海誓的愛情?
    或許曾經有過,但現在肯定沒有。
    爻清更傾向於薔薇指代的愛情,屬於公爵夫人和她姐姐。
    這也太刺激了。
    姐妹相戀合謀殺死公爵,並侵占對方的財產已經足夠吸引人的眼球。
    這還隻是挖了一半的真相,關於薔薇的“複仇”象征可還沒有落地呢。
    【爻清】:公爵、公爵夫人、夫人姐姐之間肯定有個大瓜,我想吃。
    好吧,耐不住自家議長是個好奇寶寶。
    米洛德表情不變,隻招手讓吉娜過來。
    他吩咐便宜助理:“去找管家拿通行證,然後再回來跟我一起去找公爵夫人。”
    滿足一下好奇寶寶的求知欲。
    【米洛德】:演唱彩排暫停,我先帶你去吃瓜。
    【爻清】:太性情了,這還說啥,黎明議會送你了。
    【爻清】:不過我應該趕不上看你演唱會了,微生枯有事找我。
    吉娜這會要出門去找管家,她在轉身合上門板的時候,正好看見歌唱家先生臉上一貫的笑意突然消失。
    淺金色的卷發上,還沾著方才燭火映出的暖光,幾縷垂落在他額前,並沒有遮住那雙碧綠眼眸裏驟然褪去的亮色。
    那眼中盛著的春日星光像是被晚風卷走,隻餘下一汪泛著涼意的深潭。
    連帶著唇線也繃直了些,沒了之前彎起時的柔和。
    很明顯的情緒外露。
    歌唱家先生為什麽……突然不開心了?
    吉娜生平第一次恨自己手快——她已經把門關上了,這會再敲門進去肯定不好。
    失職啊!
    她身為歌唱家先生的助理,不能為其排憂解難就算了,就連最基本的弄清楚對方為什麽不開心、或者安慰對方都做不了。
    歌唱家先生要你有何用啊!吉娜!
    在長桌前端坐的米洛德抿唇,指尖還停留在方才摩挲銀線的動作裏。
    指節修長,泛著溫潤瓷白的光澤,動作卻沒了之前的輕快,隻輕輕抵著膝蓋,透著點無措的僵硬。
    【米洛德】:你不想聽我唱歌嗎,這是我的第一次演唱會呢…
    【爻清】:你想我來聽?
    【米洛德】:嗯。
    【爻清】:那我盡快回來,微生枯那邊也是要事,推不了。
    米洛德沉默了一會,他有點不知道該回什麽。
    是說“他從今天起,要開始討厭微生枯了”,還是“你一定要記得辦完事回來看我唱歌”?
    這些話好像都怪怪的,太直白了點。
    但爻清見他久久不回話,直接連上這人的思想頻道。
    感受到自己的心境被某個人強勢入駐後,米洛德瞬間錯愕:?!!
    【米洛德】:不要就這麽突然的,看別人在想什麽啊!
    【米洛德】:至少給個提示讓我清清腦子……
    他不像玄之那般,喜歡將心緒直白地袒露於人前。
    不管是惡劣還是柔軟,那些深埋心底的情緒,他隻願將其放在無辜笑意之下。
    能說出“這是自己第一次開演唱會”已經是米洛德的極限了。
    像提琴手在夜半空蕩的琴房裏,隻敢對著窗外的月光泄出半段私語般的旋律。
    他現在是真笑不出來了,淺金色發絲垂在頰邊,遮住了耳尖悄悄漫開的薄紅。
    但,誰說這共感不好呢。
    【爻清】:我會回來聽你唱歌的,小竹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