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該死,差點被這女人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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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芬蘭瞪著她,那雙大圓眼中透露著狠厲。
    溫淺似乎想到了什麽,目光落在張芬蘭身旁的嚴銘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她朝張芬蘭勾勾手:“你過來。”
    “幹什麽?”張芬蘭本能的有些害怕,畢竟溫淺包裹在外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溫淺見她這樣,突然笑了笑:“我都這樣了,還能打你不成?隻是想跟你說句悄悄話。”
    張芬蘭一想也是,雙手叉腰,氣勢又上來了:“有什麽話不能明著說?”
    “這話還真不能明著說。”溫淺期待的眨了眨眼,繼續示意她過來。
    張芬蘭倒是真好奇,這小賤蹄子能有什麽話說,做出防禦姿態靠近。
    隔壁床上嚴時舟看著溫淺貼在張芬蘭耳邊說了什麽,下一秒,張芬蘭突然臉色大變,那張圓盤臉上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慌忙,臉色都有些蒼白。
    溫淺說完後,笑著:“不想讓我把這件事捅出去的話,以後老實待著,對我和嚴時舟都客氣些,明白嗎?”
    “……明白。”張芬蘭說話時聲音帶顫,不可置信的看著溫淺,後背沁出冷汗。
    見張芬蘭這態度大轉變,病房裏其他人都滿是震驚和不解。
    嚴銘開口問:“媽,你怎麽了?她跟你說什麽了?”
    “沒什麽,以後這位就是你嫂子,一定要好好對她,快叫嫂子。”
    嚴銘:???
    他記得張芬蘭拉他出門前,可專門說了不要給溫淺好臉色,還說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說溫淺不是好人,以後讓他少接觸,別喊嫂子,就是個小賤蹄子。
    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快喊!”張芬蘭暗暗戳他胳膊肘。
    嚴銘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喊了聲:“嫂子好。”
    “嗯。”溫淺頷首,對於他這態度,心裏早已了然。
    原文中關於嚴銘這個人物,描寫挺多的,特別是對於他畸形的感情。
    嚴銘不喜歡她這個嫂子,也不會喜歡任何人當他哥的妻子。
    他想要的,是自己擁有唯一的哥哥。
    不屬於任何人,隻屬於他……
    “那沒什麽事我們就先走了。”張芬蘭殷勤對著溫淺笑,“兒媳呀,你的傷好好養著,有什麽需要盡管提。”
    溫淺唇角微揚:“行。”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沉默不語的江雨柔突然開口:“我送送他們,很快回來。”
    “去吧。”
    三人離開,病房的門被關上,溫淺飛快洗漱完,坐在床邊開始吃江雨柔帶上來的早餐。
    “你跟她說了什麽?”嚴時舟好奇問。
    溫淺喝著牛奶,嘴裏咀嚼著小籠包,咽下後,轉頭看向他,“這個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以後會知道的。”
    嚴時舟沉默片刻,移動身體下床,右腳站在地麵上,打著石膏的左腿抬起懸空。
    輪椅或者拐杖放在牆角,距離三四米遠,他悶悶望著,似乎在思考怎麽過去拿。
    現在江雨柔也不在,這小小的距離對他來說有些困難。
    要不單腳跳過去?
    腦海中剛冒出這個念頭,他就照做了。
    剛跳出沒兩步,左腿扯得疼,他一個不注意沒穩住身形,搖搖晃晃的即將摔倒!
    眼見地麵的高度距離他越來越近,眼前突然閃過一道人影,抓住他的胳膊往後拉,堪堪幫他穩住身體。
    嚴時舟的後背浸出冷汗,轉頭看向身旁,溫淺嘴裏還在嚼著早餐,一頭黑長卷發垂落在身前兩側,此刻的她沒有化妝,純素顏如同破土的嫩竹般,幹淨純美。
    嚴時舟很難想象頂著這樣一張純情臉的女人,內心為何如此火爆?
    他一時間看得有些移不開眼。
    溫淺吞下嘴裏食物,沒有盯著他的眼睛,而是看著他的一邊臉頰。
    剛才嚴時舟被狠狠打了一巴掌,一邊臉還泛著紅。
    加上他現在有些茫然無措的神色,特別像被揉擰完扔掉的小狗。
    溫淺憐惜的伸出手,輕輕撫摸上他的臉頰,嘖了一聲:“小瘸子,真可憐。”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嚴時舟抓住,嚴時舟漆黑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她。
    溫淺一雙桃花眼眨了眨,嘴角勾起一抹笑,沒有抽出手,反倒是踮起腳,更加拉近兩人的距離。
    呼吸的溫熱近在咫尺,嚴時舟明顯被她這一舉動驚了一下,身形有些僵,不自覺間喉結上下滾動著。
    在距離最後兩厘米時,嚴時舟鬆開了手,拉開與溫淺的距離。
    他的耳尖有些泛紅,不知為何,心髒也撲通撲通亂跳著。
    該死,差點被這女人蠱惑!
    嚴時舟定下心神。
    “真沒意思。”溫淺失去雅興,轉身拿來牆角的拐杖,遞給他,“給你,小瘸子,我看你還是個小啞巴,拿不到東西也不知道喊。”
    說完溫淺繼續回到自己病床坐下,享受早餐。
    嚴時舟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最後還是說了聲:“……謝謝。”
    他杵著拐杖慢慢往洗浴間走去。
    ……
    醫院大門外。
    “雨柔,那我們就這樣說好了。”張芬蘭拉著江雨柔的手,態度柔和,“你接近嚴時舟,再和我裏應外合,徹底解決他後,嚴家總公司繼承人就是我兒子嚴銘,到時候我讓嚴銘娶你,你這個兒媳我認定了!”
    江雨柔期盼的笑著:“張姨,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你隻需要騙到他的公司核心財務密碼,到時候我給你的錢,不會比嚴時舟給你的少。”張芬蘭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雨柔,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抉擇,是選橘子還是西瓜,顯而易見。”
    江雨柔毫不猶豫:“當然是選西瓜,站張姨這邊,以後你就是我的靠山。”
    張芬蘭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
    “張姨,剛才溫淺跟你說了什麽?”江雨柔忍不住好奇開口問。
    張芬蘭腦中又回憶起那些話,頓時臉色泛白,含糊著:“沒說什麽,無非是嚇唬我罷了……”
    見她不願多說,江雨柔也不再追問。
    這時,被暫時支走的嚴銘從一旁走來,手中拿著兩瓶純淨水,遞給她們。
    嚴銘的笑容很是陽光,開口說著:“口渴了快喝點水吧。”
    “謝謝。”江雨柔頷首。
    張芬蘭見私家車已經開過來,跟江雨柔道別:“雨柔,那我們就先走了,有事電話聯係。”
    江雨柔笑著:“好。”
    司機打開車門,張芬蘭和嚴銘坐上車,江雨柔跟他們揮手,見車輛開遠,才轉身往醫院走。
    車上。
    嚴銘戴上藍牙耳機,在手機防窺屏上點了幾下,隨即關閉。
    張芬蘭沒注意他的這些動作,一直看著窗外,似乎還在想著什麽,神色不安。
    藍牙耳機中,先是傳來醫院大門口的吵鬧聲,再是江雨柔和張芬蘭的交談聲:
    “張姨,你就放心吧,嚴時舟心裏還有我,我接近他倒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