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身體的疼遠不及心口的萬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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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歌被他莫須有的指控砸懵了。
    還不等她反應,就被榮錚攔腰抱起,出了房間,轉而進了榮錚的主屋。
    “還在裝?”榮錚猛地將她甩向床榻。
    沈清歌猝不及防,踉蹌著跌倒,後腦勺磕到了冰冷的床沿,眼前陣陣發黑。
    自成親以來,她還是第二次進這個房間。
    沒想到次次有驚喜。
    沈清歌尚未反應過來,榮錚就已經欺身而下,灼熱的手掌粗暴地撕扯著她的衣襟。
    “刺啦......”
    布帛碎裂的聲音讓她渾身一顫。
    那遠去的驚恐記憶也隨之而來。
    “不要!”
    “你不能這麽對我!”
    “放開我!”
    沈清歌眸中淚水瞬間湧出。
    榮錚看著點她淚眼婆娑,驚慌失措的模樣,心底那股無明火卻燃燒得更旺。
    他俯身,熾熱的唇貼在沈清歌的耳廓,說出的話卻像千年的寒冰:
    “怎麽?你費盡心機不就是為了這一刻?”
    “如今又裝什麽貞潔烈女?還是在給齊明遠守身?”
    沈清歌絕望地搖頭,淚水模糊了視線。
    腦子裏恐怖的經曆讓她失去了思考能力。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情報?”
    榮錚手下的動作毫不留情,言語極盡羞辱:“我今日便成全你,想要什麽情報,就看你怎麽付出了。”
    “不......不是那樣的......”
    沈清歌的掙紮漸漸微弱,解釋被堵在喉嚨裏,化作破碎的嗚咽。
    她不明白,為什麽一夜之間,他會變得如此陌生可怕。
    固執地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屋外的月亮漸漸偏西,榮錚才慢慢清醒。
    轉頭看向床榻上一片狼藉中的那抹紅,心頭莫名一刺。
    旁邊的角落裏,沈清歌將頭埋進懷裏,緊緊抱著自己。
    這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榮錚剛剛愧疚的心裏,怒火又盛了。
    回想起身下沈清歌那死寂的眸光。
    怒火在也壓製不住!
    他將渾身冰涼的沈清歌從床上拽起,直接扔到了院內。
    藥不是你下的嗎?現在在這裏裝什麽?
    “滾回你自己的院子!”
    沈清歌不知道是怎麽回到西廂房的。
    她走到軟榻前,拿起剛剛繡了一半的背包。
    指尖摩挲過上麵已經枯竭地那一滴血漬,眼神漸漸遠去。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呃……”
    沈清歌猛地捂住胸口,一股腥甜湧上喉嚨,被她死死咽下。
    那些被刻意壓抑的痛苦記憶如同潮水般洶湧而至,瞬間將她淹沒。
    那種想要將她擊垮的恐懼、絕望。
    她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體溫開始不受控製地攀升......
    “娘親!娘親!”
    榮芷昔哭著從屋裏跑出去,叫來了小翠。
    與小翠一起前來的還有幾個臉色鐵青的婆子。
    婆子上前,強硬地將哭鬧的榮芷昔攔下帶走。
    “侯爺吩咐,兩位小主子近期不得打擾夫人靜養。”
    婆子的聲音隨著榮芷昔的哭鬧聲遠去。
    小翠眼睜睜看著孩子被帶走,急得直跺腳。
    這一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新月聽著沈清歌這邊的動靜,簡直喜出望外!
    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昨晚沒說是她親手熬的湯,果然對了。
    不然現在死的就是她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樣,她依舊成了孩子們的依靠,依舊住進了清河院。
    去私塾的路上,榮梓豪忍不住追問:
    “新月姐姐,母親究竟是怎麽了?”
    “為什麽今天是你送我上私塾?”
    新月佯裝害怕,左右張望:
    “公子,以後可不能叫那個女人母親了。”
    榮梓豪不解。
    新月繼續悄聲道:“唉,這些事,我本不該插嘴的。可我怕公子您被那個女人偽善的外表給騙了!”
    她蹲下身,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桂花糕,塞到榮梓豪手裏,唉聲歎氣:
    “以前她對你們好,給你們做好吃的,那都是表麵功夫。”
    榮梓豪皺眉,他並不這麽覺得。
    新月一臉悲憫:“我的傻公子吆!你還小,不懂人心險惡!”
    “你還記得那次國公府的事嗎?現在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是她沈清歌放不下齊世子,主動勾引,還設計讓你小姨也落了別人的笑話。”
    “才不是呢!”榮梓豪立刻小聲反駁,但眼神已經在躲閃。
    “怎麽不是?”新月語氣肯定:
    “那可是你親小姨呀,是你娘親的妹妹。還有你外祖,前些天不是也來為你們出頭了嗎?”
    “如若不是如此,侯爺怎會軟禁她?”
    榮梓豪不知道該信誰了,但想起沈清歌的眼神卻漸漸疏遠。
    ......
    小翠看著奄奄一息的沈清歌,心如刀絞。
    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見自家小姐這樣狼狽。
    “侯爺!求求您開恩,讓府醫給夫人看看吧。”
    小翠最終把心一橫,衝出院子,跪在榮錚的書房外,磕頭哭求。
    “侯爺,夫人她燒得厲害,再托下去......恐怕,恐怕就......”
    她哭得說不下去,額頭一片通紅。
    書房門打開,阿七從裏麵出來。
    “小翠姑娘,侯爺說了,生死有命。”
    “若夫人真熬不過來,也是她咎由自取。”
    小翠周身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阿七。
    阿七不敢對視,默默地轉過了頭。
    想起病榻上氣息愈發微弱的沈清歌,小翠隻能拿上銀子,去府門口碰碰運氣。
    “侯爺有令,無故不得出府。”
    小翠急得眼淚直流,苦苦哀求:
    “大哥行行好!我就出去一刻,買了藥就回來!求求你了!”
    “吆,這是誰呀?在這兒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新月送完榮梓豪剛好進府。
    她看著小翠狼狽的模樣,心中快意無比。
    故意拔高聲音嘲諷:“小翠妹妹,你這是何必呢?”
    小翠看到新月,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昨晚隻有她見過侯爺,是不是她給侯爺說了什麽?
    “是不是你?侯爺那麽對夫人是不是你說了什麽?”
    新月臉上笑容一僵,渾身一個激靈,心虛道:
    “你,你瞎說什麽呢?”
    “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隨意誣陷,心思歹毒,水性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