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沈小姐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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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安不敢將心裏的猜測說出來。
若沈清歌真是重生的,那她怎麽允許自己換了喜轎?
還是說......
她是故意的!
不行,絕對不行!
絕對不能讓她好過!
看著又開始顫抖的沈念安,杏兒哭著抱住她安慰:
“世子妃,沒事的。”
“一會兒奴婢就再去求求世子,讓奴婢回一趟尚書府。”
上次回去籌錢,齊明遠派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實在是沒有機會。
若再想不出辦法,他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
榮芷昔自從跟著沈清歌一起吃住以後,小家夥也是肉眼可見的胖了幾圈。
都快睡覺了,還纏著小翠偷著要吃炸雞腿。
現在秋涼了,吃太多肉怕不好消化。
隻能硬薅著發困的小家夥去消食。
卻在小徑上看見了正往榮錚書房去的新月。
沈清歌忍不住在心中冷哼。
寧漱玉在的時候,恨不得查無此人。
人家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出來了。
“新月姐姐。”
榮芷見新月低著頭,從旁邊快步往前。
忍不住喊出了聲。
“夫人,小姐!”
新月一身粉紅衣裙,見躲閃不過,隻好扭捏著走了過來。
手中提著的食盒不知該往哪藏。
鬆散的發髻半挽著,額前幾縷碎發垂落,盡顯柔媚。
狐狸精!
小翠見此,白眼都翻到天上了。
沈清歌見她這幅模樣,唇邊也是撩起一抹冷笑。
“新月姑娘,這更深露重的,還惦記著小姐,親自給小姐送吃食,真是有心了。”
榮芷昔揉了揉肚子,一臉遺憾:
“可是我吃不下了呀。”
她可不是真的吃不下,小姑娘現在嘴刁了,新月做的吃食她根本看不上了。
新月緊攥的手緊了有緊,吞吞吐吐不敢直視沈清歌;
“夫人誤會,奴婢見侯爺晚膳沒用多少,便想著點給侯爺煲了些參湯......”
“狐狸精!”
小翠又是一陣鄙夷。
沈清歌皮笑肉不笑:“還真是辛苦新月姑娘了。”
新月臉頰泛紅,不敢說話。
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了,卻沒想到會遇到她們。
難道就這麽放棄嗎?
“去吧。”
新月:......
嗯?
小翠急了:“夫人!”
難道還真讓這個狐媚子去給侯爺送湯呀!
大晚上打扮這麽風騷,怎會是真的送湯?!
沈清歌不語,拉著榮芷昔回了西廂房。
新月一怔,盈盈福身,嘴角的笑不達眼底。
小翠不滿地撅著嘴嘟囔:
“夫人,您還真讓她去呀?”
沈清歌漫不經心地彎了彎唇:
“怎麽?你不相信侯爺?”
小翠:......
這不是信不信的事。
書房門口。
阿七見新月來了,先是一愣,後急忙挪開眼睛。
“夫人讓奴婢給侯爺送參湯過來。”
新月見阿七沒有讓開,出聲解釋道。
屋內。
榮錚坐在書案前,正欲打開太子送來的密信。
隨著房門推開後,一股淡淡的女人特有的香味飄了進來。
他唇角彎了彎,故作高冷的沒有抬眸。
自從他從江南回來,沈清歌這還是第二次來關心他。
就是不知道這次帶沒帶她親自熬地參湯。
他眉眼不抬,語氣溫柔:“一會兒就去休息了。”
新月按下心中的緊張,邁著碎步把參湯放在了榮錚麵前:
“侯爺,奴婢親......”
新月話還沒說完,就被榮錚驀地抬起的冰冷眸光給打斷。
“怎麽是你?”
新月被他的眼神嚇得發抖,連著聲音也有些顫抖:
“奴婢,奴婢是替夫人來送參湯的......”
望著那冰山一樣的臉,她不敢說是自己親手熬的了。
這裏麵她可是不止放了最烈的藥,還放了一點點致幻的藥,以確保萬無一失。
萬一事發,正好可以嫁禍給沈清歌。
那自己在府中的地位,說不定會更高......
見榮錚緊皺的眉頭微微鬆下,新月心下一喜,緩緩拿起參湯。
“侯爺要不趁熱嚐嚐,奴婢也就回去複命了。”
“出去。”
榮錚冷眸皺眉,重新低頭。
“侯爺,可是夫人還......”
對上榮錚寒霜般的眸子,新月耷拉下了肩膀。
她怕再多說一句,榮錚就會掐死她。
新月放在參湯邊上的手微微顫抖,緊咬著下唇,看上去十分惹人憐惜。
小翠偷偷地在榮錚書房門口,看到新月紅著眼眶出來,立刻歡歡喜喜地趕去西廂房。
這下她能回去睡個踏實覺了。
書房內,榮錚眉頭微蹙,重新拿起那封密信。
新月穿成那樣,是個明眼人都知道她想幹嘛。
可那,人偏偏是沈清歌派來的。
她就那麽希望他真的納個妾?
榮錚越想越氣悶,一甩手,手中的狼毫滾落到了那碗參湯旁邊。
算了。
榮錚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張。
看在這碗參湯的麵上,他就不計較了。
暖湯下肚,榮錚渾身的血液也跟著暖了起來。
溫暖過後,便是一陣邪火蔓延。
那邪火隨著手裏的密信,一起燃燒了起來。
“找死!”
榮錚眸光瞬間冰寒徹骨,周身氣壓驟降!
“沈清歌!”
原以為她是個識趣的,沒想到......
才短短幾月,就這麽急不可耐,用這種下作手段!
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好啊,真是好極了。”
這麽想爬他的床嗎?
那他就成全她!
躲在暗處的新月見榮錚一身戾氣的出了書房,嚇得呆愣在了原地。
等她反應過來時,榮錚已經進了沈清歌的院子。
藥是她下的,也是她冒險送進去的。
怎麽最後還便宜了沈清歌那個賤人?!
西廂房內。
沈清歌正在燈下給榮梓豪繡著背包。
明日就要去私塾了,別的孩子有的,她的孩子也要有。
“哐當!”
沈清歌被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跳,針尖猛地刺入指尖,沁出血珠,滴在了手裏背包的蟾宮折桂上。
她愕然抬頭,對上一雙猩紅的眸子。
“侯爺?你......”
榮錚站在門口,逆著月光,身形被拉得修長。
“你就這麽急不可耐?”他伸手一把攥著沈清歌纖細的手腕,聲音嘶啞。
字字帶著冰刃。
沈清歌疼得臉色發白,眸中瞬間染上淚花,人見猶憐:
“侯爺......您說什麽?”
她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妾身聽不懂......”
“侯爺有事我們出去說,小心吵醒孩子。”
榮錚看向床榻,這才發現女兒在床上酣睡。
“沈大小姐還真是好手段呀,幾日未見,就已經收買了芷昔。”
他伸手抓過沈清歌的發髻,按在自己肩上,偏頭輕語:
“先是對我假關心,後又替梓豪出頭,博取好感,現在又是芷昔。”
“沈小姐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呀。”
他黑眸徒揚,眼神中滿是厭惡:“這麽快就想把我們永安侯府裝進齊明遠的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