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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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以凝覺得他瘋了,抵住他的胸口:“你停下……”
    明明是他用手段逼迫她,此刻竟像是她背叛了他一般。
    她的抗拒讓薄時聿更加瘋狂,他抓住她的雙手壓在頭頂:“溫以凝,無數個夜晚,他也曾這樣對待過那些女人,你到底喜歡他什麽?”
    溫以凝好似漂浮在海麵上的魚,被浪潮來回推動。
    身體被迫沉淪,理智卻越發清醒。
    “薄時聿,你以什麽身份質問我?我們不過就是炮友的關係。”她受夠了他們的質問,仿佛她做了天大的錯事。
    她唯一的錯,就是愛上了不該愛上的人。
    這話徹底激怒了薄時聿,他壓著她的雙手和她對視,他們分明在做最親密的事,可他卻隻感覺到徹骨的寒。
    “炮友關係?”他嗤笑一聲:“好啊,看來之前是我太縱容你了。”
    嫉妒使他失去理智,不知疲倦不管不顧的索取,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頭的寒意。
    溫以凝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瘋狂的薄時聿:“你想幹什麽?”
    薄時聿語氣危險:“你說呢?”
    接下來他身體力行的證明了什麽是炮友,溫以凝被他的瘋狂驚到,可不管她如何懇求,薄時聿都沒在心軟。
    直到最後,承受不住的溫以凝暈了過去,薄時聿才恢複理智。
    看著被他折騰得慘不忍睹的溫以凝,他自責又心疼,急忙帶著她去了醫院。
    ……
    “凝凝還是不接電話?”路均嚴似乎隨口一問。
    白薇握著手機:“是啊,她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訂婚宴迫在眉睫,禮服必須提前訂好,溫以凝答應過要陪她去挑禮服,到頭來竟然失聯。
    “你別多想,我問過陳教授了,她這次是有正事。”路均嚴這話也不知是說給白薇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真的?”白薇半信半疑。
    或許是她太敏感,她總覺得路均嚴對溫以凝的關注太密切了些。
    可很快她又把這份懷疑壓下,如果路均嚴和溫以凝真有什麽,他又何必和自己訂婚?
    “你不信我?”路均嚴捏住她的下巴,懲罰性的吻了一下,白薇縮到他懷裏:“信信信。”
    這麽一鬧,白薇也顧不上溫以凝了,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男人。
    而路均嚴雖然在和她調情,心思卻早就飄到溫以凝那邊。
    ……
    一直到第二天溫以凝才輾轉醒來,空氣裏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她這是在醫院。
    消毒水中裹挾著雪鬆味縈繞在鼻息間,她本能的往旁邊躲了躲。
    暈倒前的畫麵一股腦湧進腦子裏,她捂住臉,隻覺得難堪,一滴淚自眼角滑落,隱入枕頭中。
    她一動趴在床邊睡著的薄時聿就醒了:“凝凝,你醒了?”
    他的語氣溫柔而關切,可溫以凝隻覺得諷刺。
    這一切不都是他造成的嗎?
    現在又假惺惺的關心她,真是可笑。
    “凝凝,昨晚是我的錯,你別不理我好不好?”薄時聿第一次這麽低聲下氣。
    天知道昨晚溫以凝暈過去時他有多自責害怕,他第一時間將人送到醫院。
    醫生檢查之後不由得責備:“年輕人,凡事都有有個度。”
    薄時聿沒解釋,一雙眼落在臉色蒼白的溫以凝身上。
    醫生歎了口氣:“病人需要靜養,別打擾她休息。”
    “我知道了。”
    他就這麽坐在溫以凝的床邊,一守就是一夜。
    看到她醒來,壓在他心口的大石頭鬆了幾分。
    “凝凝,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薄時聿一改往日的冷淡,對她噓寒問暖,仿佛他們是最親密不過的愛人。
    溫以凝不想看到他,沉默著翻了個身。
    經過昨晚的事,她實在不知道還能跟他說什麽。
    現在她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見她還是不肯理自己,薄時聿更加自責,他起身繞到另一邊,強硬的抓住溫以凝的手:“凝凝,昨晚是我過分了,可……”
    “薄時聿。”溫以凝打斷他:“我想出院。”
    她不想再提昨晚的事,就當是她做了個噩夢。
    薄時聿沉默著盯著她,片刻之後回答:“好。”
    回到酒店,溫以凝拿到自己的手機,才發現她竟然從昨天半夜睡到下午。
    她渾身發軟,窩在沙發裏打開手機
    這才看到白薇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發了好幾條消息,她這才想起來自己上次答應白薇要陪她去挑禮服。
    她急忙回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白薇才接通:“凝凝?”
    坐在她身邊的男人聽到這兩個字瞬間豎起耳朵。
    “嫂子對不起,我昨天太忙了,手機忘了充電。”溫以凝說明緣由。
    “沒事,你的學業重要。”白薇的態度比之前冷淡了一些。
    說到底溫以凝不過是路家的養女,而她一旦和路均嚴結婚那就是名正言順的路太太,她又何必去討好溫以凝。
    “嫂子,真的對不起。”溫以凝再次道歉。
    “好了,沒什麽事就先掛了吧。”白薇不想和她多說,她還要和路均嚴一起吃飯呢。
    路均嚴忽然奪過她的手機:“凝凝,你去哪兒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溫以凝滿腔的委屈在心口沸騰,她將手機拿遠一點,緩緩吐出一口氣,將所有的情緒都壓下去:“我在深市這邊。”
    “和誰一起去的?”路均嚴覺得她的語氣不太對,聲音似乎有些沙啞:“你是不是感冒了?”
    這句關心讓溫以凝差點沒崩住,她忙捂住自己的嘴:“是有點,已經去過醫院了,很快就會好。”
    直覺告訴路均嚴不太對,可到底哪裏不對他一時也說不上來。
    “什麽時候回來?”
    “再過兩天吧。”溫以凝的身上布滿了薄時聿留下的痕跡,如果就這樣回去,路均嚴肯定會看到,到時候又會逼問她,她不想再經曆。
    路均嚴不自覺的握緊手機:“自己注意安全。”
    “我會的。”
    溫以凝沒忘記這是白薇的手機,她急忙掛斷電話,窩在沙發裏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