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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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時聿買了不少適合病人的食物回來一一擺在她麵前:“凝凝,多少吃點。”
“我不想吃。”溫以凝抱著抱枕,整個人都沒什麽精神。
昨天下午她就沒吃多少東西,昨晚又發生了那種事,薄時聿擔心再這麽下去,她的身體會垮掉。
薄時聿強勢坐在她身邊:“溫以凝,你要是不吃,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均嚴。”
溫以凝一下坐起來:“你威脅我?”
“是。”薄時聿不閃不避。
說話的功夫,他盛了一碗粥坐在溫以凝身邊,小心又仔細的喂她。
粥的香味兒混合著他身上獨有的雪鬆味撲麵而來,溫以凝本能的後退:“我自己來。”
“你就當我是贖罪。”薄時聿強硬的喂到她嘴邊。
溫以凝發現自己根本沒法拒絕他,隻能張開嘴吃下去。
吃了小半碗粥,她實在沒胃口:“我不吃了。”
薄時聿沒強求,抽了紙巾溫柔替她擦了擦嘴角:“那就不吃了。”
薄時聿收拾了所有的東西,又拿了藥遞給她:“醫生開的藥。”
這次溫以凝沒拒絕,因為拒絕也沒用。
她直接將藥片吞下,眼神戒備的盯著薄時聿:“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薄時聿咬了咬牙:“那你去房間。”
“不要。”那個房間對她而言就是地獄,她絕不會再靠近半步。
“那去另一個房間。”他定的是總統套房,另一個房間還沒動過。
這次溫以凝沒拒絕,進門之後她就反鎖了房間,又去衛生間洗了個澡,這才渾身癱軟的躺在床上。
昨晚的記憶再度襲來,薄時聿凶狠的眼神和動作幾乎要將她撕碎吞沒,身體本能的瑟縮了一下,她急忙扯過被子將自己裹住,似乎這樣能給她安全感。
薄時聿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想到她的抗拒,薄時聿揉了揉眉心。
電話在這時響起,是路均嚴打來的。
“有事?”
他對路均嚴越發不滿,如果不是因為他,他本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溫以凝。
“時聿,我聽說凝凝是和你一起去的深市?”路均嚴坐在車裏,那種失控的感覺幾乎要將他逼瘋。
“是。”薄時聿走到沙發上坐下:“你又在懷疑什麽?”
路均嚴咬了咬牙:“最近……凝凝不太對勁,你幫我盯著她點。”
薄時聿是他的好友,他信任他。
可如今他有多信任,將來就有多崩潰。
薄時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手握著手機,一手輕輕敲擊桌麵。
“均嚴,溫以凝是成年人,而且你都要訂婚了,還這麽盯著她幹什麽?”
“她還小,不懂人心險惡,我怕她被騙。”在薄時聿麵前,他不願泄露自己的心思。
“二十多,馬上就大學畢業了,還小?”薄時聿反問。
“她在我心裏,永遠都是需要保護的妹妹。”路均嚴說的冠冕堂皇。
薄時聿的笑容愈發嘲弄,嘴上卻附和:“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那能便宜外麵的臭小子。”
外麵的人不行,但他可以。
“你說得對。”
不知為何,在薄時聿麵前他莫名有幾分心虛,草草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他起身來到落地窗前眺望前方,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溫以凝看向他時那含情脈脈的眼眸。
那是滿腔的少女心事,熱烈、直白,讓他沉迷,他想要溫以凝一輩子都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
吃了藥沒多久,溫以凝又陷入了沉睡。
薄時聿悄悄進來給她上了藥又悄悄離開,直到傍晚陳教授打來電話,溫以凝才醒來。
“以凝。”
“陳教授。”溫以凝倍感心虛,陳教授好心為她引薦,她卻做出這種事。
好在陳教授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以凝,你哥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了,你在外麵沒事吧?”
“我沒事,很抱歉讓教授擔心了。”
“沒事就好。”
掛斷電話,溫以凝愈發自責。
她才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沒想到這麽快就忘了初心,活該淪為玩物。
薄時聿要她的身體,而路均嚴要的是她的心。
他們都對她有所圖謀,她若是再不立起來,將毫無反抗之力。
薄時聿剛買夜宵回來,就見溫以凝穿好衣服坐在沙發上。
“凝凝,你怎麽起來了?”
“我沒事了。”溫以凝語氣平靜。
她越是這樣薄時聿就越是心慌:“凝凝,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我真的沒事了。”溫以凝強調:“我的資料呢?”
薄時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要學習?”
“對。”
薄時聿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眼中閃過無數種情緒,最後把夜宵推到她麵前:“先吃點東西。”
這一次溫以凝將夜宵吃了個幹淨,薄時聿說的沒錯,她必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有無限可能。
“我吃飽了,可以開始了嗎?”溫以凝看他的眼神沒有恨也沒有其他情緒,隻有對知識的渴望。
胸口泛起一股酸澀,薄時聿還是轉身取來資料開始為她講解。
她學的認真,聽得專注,仿佛他隻是她的老師,再無其他。
這個發現讓薄時聿心口越發酸澀。
“薄老師,這裏我還是不太理解。”溫以凝指著資料問。
薄時聿回神,認命的替她講解。
這一學就到了晚上十二點,溫以凝卻絲毫沒有困意。
“薄老師,這個……”她興致勃勃的指著資料,等候他的講解。
薄時聿卻將資料合上:“凝凝,已經十二點了,你該休息了。”
“這麽快?”溫以凝沉迷在學習中,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去睡吧。”認真學習的她有種不同的魅力,同樣讓他沉迷。
可他不敢有絲毫逾越,就怕溫以凝會抗拒。
盡管溫以凝還不困,卻還是回了房間。
她走之後,沙發上隻剩下薄時聿一人。
忽然,他摸到了溫以凝的發卡,發卡上還有她的溫度,如果沒有昨晚那件事,他本該抱著她度過這個夜晚。
可他忍不住,一想到溫以凝對路均嚴戀戀不忘,他的心口就泛起細細密密的疼,他根本無法控製。
客廳裏安靜極了,隻剩薄時聿微不可聞的呼吸和心跳。
下一秒,他似乎做了什麽決定,起身推開了溫以凝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