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給你看個大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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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大場麵,遠遠看去像是在辦國喪。
他們把劉啟說成隻認錢不顧人命。
所有人都認定這次事故劉啟難逃其咎。
這明擺著是借機,要把劉啟打下去,不給他留回旋餘地。
小皇帝劉協坐在龍椅上,臉色發白。
他雖年輕,但早就看清這場朝議是針對劉啟的鬥爭。
劉協也想出手相幫,可涉及人命,他下不去決心。
整個風向證據都落在劉啟頭上。
要是幫劉啟,便會站在多數人反對的一邊。
那等於是成了重私情,不顧百姓的昏君。
這樣的名聲他承擔不了。
王坤一眼看出小皇帝左右難做。
他心裏冷笑。
小子,你既然自詡能耐,讓你看著你的心腹,一刀一刀被我收拾。
看你還能怎樣招架。
“陛下。”
王坤慢慢走出來,一副老臣的憂色。
“這事已經傳遍街巷,大家都在議論。”
“如果不嚴肅處理,要動搖朝廷威信。”
“依老臣看,得立刻下旨,查封劉啟家業。”
“將劉啟收押大理寺查辦。”
“隻有這樣,才能對民眾有交代。”
王坤這些話等於是直接給劉啟定了罪。
他的辦法簡單直接,是要把劉啟壓下去。
龍椅上的劉協被逼到沒有退路,明顯頂不住輿論,準備下旨定罪。
就在這當口。
殿外傳來一個聲音。
“誰說我在工地上偷工減料?”
說完,劉啟穿著帶血的鎧甲走進殿裏。
趙虎、王鐵牛緊緊跟隨。
王鐵牛手裏還提著幾個人,被麻繩綁住,都是鼻青臉腫。
劉啟突然現身,朝堂立即安靜下來。
眾人都停住了動作。
本以為劉啟在工地焦頭爛額,沒想到他如今直接進宮。
“劉啟!”
之前喊得最大聲的那位禦史這時跳起來,指著劉啟嗬斥。
“你這豎子,竟還有臉回來!”
“你草菅人命,罪大惡極,還不快快跪下認罪!”
“認罪?”
劉啟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我何罪之有?”
他一腳,把王鐵牛拎著的那幾個人,踹倒在地。
“陛下,各位大人,不妨先聽聽,他們是怎麽說的。”
那幾個人,正是工地上負責材料和施工的管事。
他們被趙虎,用最直接的手段,“說服”了。
現在,一個個都跟軟腳蝦一樣,癱在地上,渾身發抖。
“說!”趙虎一腳踩在一個人的臉上,厲聲喝道。
“把你們幹的那些好事,都給老子,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再敢有半句假話,我現在就擰斷你的脖子!”
那人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敢隱瞞。
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是……是禦史中丞,張大人,找到我們。”
他顫抖著,指向了那個剛才罵得最凶的老禦史。
“他……他給了我們一萬兩銀子。”
“讓我們,把蓋房子的水泥和鋼筋,換成,劣質的材料。”
“還說,事成之後,再給我們一萬兩。”
“讓我們,遠走高飛。”
“房子塌了,壓死人,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我們……我們也是鬼迷心竅,求陛下饒命啊!”
他這一開口,整個金鑾殿,瞬間,死一樣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個老禦史,張大人的身上。
張大人的臉,瞬間就白了,比牆上的石灰還白。
他的身體,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你……你血口噴人!”
他指著地上的那個人,聲嘶力竭地狡辯。
“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這是汙蔑!是栽贓陷害!”
“是不是汙蔑,一查便知。”
劉啟冷冷地開口。
“我的人,已經從他的家裏,搜出了一萬兩銀子的銀票。”
“銀票上,還有京城最大錢莊,‘德源昌’的印記。”
“而那家錢莊,最大的東家,就是你張大人吧。”
“而且,你兒子,昨天晚上,在京城最有名的青樓,‘醉月樓’,一擲千金。”
“光是打賞一個花魁,就花了一千兩。”
“我很好奇,你一個兩袖清風的禦史大人。”
“是哪來的這麽多錢呢?”
劉啟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
精準地,捅在了張禦史的要害上。
把他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張禦史,隻覺得眼前一黑,雙腿一軟。
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
他知道,自己,完了。
徹徹底底地,完了。
他沒想到,劉啟的動作,會這麽快,手段,會這麽狠。
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把所有的人證物證,都給找齊了。
讓他,連一絲一毫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而王坤,看著癱倒在地的張禦史。
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
他知道,自己這步棋,又輸了。
而且,輸得比上次,還要慘。
上次,隻是丟了麵子。
這次,是賠上了一個,自己最得力的心腹幹將。
他小看了劉啟的反擊能力。
也高估了自己手下這幫廢物的辦事能力。
“陛下!”
劉啟根本不給王坤反應的機會。
他對著龍椅上的劉協,朗聲說道。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這就是一場,針對臣的,惡毒的,栽贓陷害。”
“其心,可誅!”
“臣,懇請陛下,將這張禦史,和所有涉案人員,滿門抄斬!”
“並且,徹查此案的幕後主使!”
“臣懷疑,這張禦史,隻是一個被人推到前麵的棋子。”
“他的背後,一定還有,更大的黑手!”
“此等,為了一己私利,不惜殘害無辜百姓,動搖國本的國賊!”
“若不連根拔起,我大瀝,永無寧日!”
劉啟的話,擲地有聲,殺氣騰騰。
劉啟這話,擲地有聲,殺氣騰騰。
這番話,根本不是衝著地上那攤爛泥似的張禦史去的。
也不是說給龍椅上,那個表情從驚恐變成狂喜的小皇帝。
他就是說給王坤聽的。
赤裸裸地告訴他,這事兒翻不了篇。
你敢碰我的人,我就敢殺你的人。
你玩陰的,我就用更陰的法子,把你整個根都刨出來。
這已經是一次,不加任何掩飾的正麵宣戰。
金鑾殿裏的空氣,似乎都被劉啟身上那股子不加掩飾的殺氣給凍住了。
滿朝的文官都低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
他們是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