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投降吧,城外全是我的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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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舞台下方的趙鈺和他那群手下們。
早就被這地獄降臨般的恐怖景象,給嚇得癱倒在地,屎尿齊流。
他們的精神,已經徹底地崩潰了。
他們的眼中,隻剩下無邊無際的恐懼和深入骨髓的絕望。
他們看著那個如同魔神降世一般的男人,仿佛在看一個來自異世界的未知怪物。
他們終於徹底明白,自己招惹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那根本不是人。
那是神,或者是魔。
一個,他們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的,至高無上的存在。
炮聲,終於漸漸停息了。
江州城,也已經徹底地從地圖上被抹去了。
空氣之中,彌漫著濃重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和焦臭的味道。
劉啟緩緩走下舞台,來到了已經像一灘爛泥一樣,癱軟在地的趙鈺麵前。
“現在你覺得,這天下到底是誰說了算?”
劉啟這句話壓得趙鈺幾乎喘不過氣。
“饒…饒命……”
趙鈺拚了命地擠出這兩個字,眼神滿是求生的渴望。
“饒你?”劉啟笑了。
“行,不過想讓我放過你,得先幫我做件事。”
他俯身靠近,在趙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隻有他們聽得見。
趙鈺的瞳孔緊收,神情比親眼看見江州覆滅時還要驚恐。
他望著劉啟,仿佛看見了地獄裏最狠的厲鬼。
“你…你……”趙鈺想說什麽,但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他明白自己隻能照劉啟的意思做,根本沒有退路。
不照做,他要麵對的,就是比死還要難熬的下場。
當天,整個大瀝王朝震動的消息傳開了。
鎮南王趙鈺和南方所有參與叛亂的節度使,在江州城下向羽林衛大將軍劉啟繳械投降。
他們還聯符上書,請京城的皇帝劉協發下罪己詔。
詔書中,他們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直言都是受了草原蠻族的蠱惑,一時糊塗才發動叛亂。
他們表態,真正忠於大瀝的,還是劉啟。
請求皇帝寬恕死罪,請求機會贖罪立功,願意交出所有家產和兵權。
隻求能為劉啟大將軍未來的南征北戰,出一份微薄之力。
這道“罪己詔”寫得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讓所有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都以為這些王爺和節度使們,是良心發現,幡然醒悟了。
他們甚至開始交口稱讚劉啟,不戰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地就平定了一場天大的叛亂。
簡直是古之名將再世,衛霍重生。
可隻有那些真正知道內情的少數人,才清楚。
這背後,到底發生了多麽恐怖,多麽血腥的事情。
他們知道,那座已經化為一片廢墟的江州城。
那十幾萬連屍骨都找不到的叛軍。
才是這道冠冕堂皇的“罪己詔”背後,真正的,也是唯一的真相。
而這,還遠遠不是結束。
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在用雷霆手段收編了南方所有的軍隊和財富之後。
劉啟並沒有像所有人預料的那樣班師回朝。
他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核心手下,都大跌眼鏡的決定。
他,要在南方,建一座新城。
一座,比京城還要宏偉,還要繁華,還要先進的,全新的都城。
他要,遷都。
這個決定一經傳出,天下嘩然。
所有人都覺得,劉啟一定是瘋了。
自古以來,隻有開國之君,才有資格為自己的王朝定都。
你一個臣子,就算權力再大,功勞再高,你也沒有資格做這種事。
這是僭越,這是赤裸裸的,不加任何掩飾的謀反之心。
就連蘇勳和王坤這兩個一文一武的朝堂大佬。
都破天荒地聯合起來,給他寫了長達萬言的奏折,苦口婆心地勸他三思。
可劉啟,根本就沒把這些所謂的“祖宗之法”和“朝堂規矩”放在眼裏。
他回給他們的,隻有一句話。
“我意已決,多說無益。”
“誰要是再敢嘰嘰歪歪,我就把他全家,都遷到新城工地來,給我修城牆。”
這句話,比任何的解釋和聖旨都管用。
所有的反對聲音,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開什麽玩笑,去修城牆?
那可是會死人的。
他們這些大人物自然不願意下場幹苦力。
規矩和章法,劉啟向來不缺,把管理天賦都拿出來用了個遍。
新城的藍圖,他幹脆自己下手,畫得可細致了。
圖紙裏摻雜著中原的美感,還透著點現代城市的意思,幅幅線條都新鮮。
你在街上隨便走走,都覺得路又寬又正。再瞧地下,排水係統想得比城外人還周到。
不同的功能區很清晰,布置得特別講究。
一座城裏,有學校有醫院,工坊攤子也是,不管住的商的,應有盡有。
還有公園,甚至安排了不少像樣的公共廁所,真是誰見誰誇。
這樣的構想到了當時人眼裏,簡直難以想象,仿佛仙人以神筆點出。
怎麽能比別人慢?劉啟這人做事,總是把家底和人脈都用到極致,能用的統統發動起來。
他從南方那收編來的幾十萬降軍裏,挑選了最精壯的青壯勞動力,組成了建城大軍。
他從北方緊急調來了最先進的工程機械。
蒸汽起重機,混凝土攪拌機,軌道運輸車。
這些鋼鐵巨獸的出現,讓建城的效率,呈幾何倍數地提高了。
他還頒布了一係列的優惠政策,瘋狂吸引北方的商人和南方的百姓,來新城定居。
免費分田地,長期免賦稅,提供高薪工作崗位。
一時間,天下響應。
無數的人口和資源,從四麵八方,源源不斷地湧向了那座正在拔地而起的,夢想之城。
而劉啟,則把他的大將軍府,直接建在了工地的中央。
他每天都和工人們吃住在一起。
親自監督工程的每一個細節。
他那雷厲風行的鐵血作風,和與民同甘共苦的親民姿態。
讓他贏得了所有人的,發自內心的擁戴和敬畏。
他們不再把他當成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將軍。
而是把他當成一個,能夠帶領他們創造人間奇跡的,在世神明。
而就在劉啟熱火朝天地,在南方大搞他的“建都大業”的時候。
北方的草原上,卻正在經曆著一場,前所未有的,死亡浩劫。
那支由“血滴子”帶去的“天花”病毒。
像一個無聲無息,看不見摸不著的死亡陰影。
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瘋狂地擴散蔓延。
天花,這種在古代醫學麵前幾乎等同於絕症的恐怖傳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