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還沒出手,怎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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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了?對於那些從未接觸過它,體內沒有任何相應抗體的遊牧民族來說。
    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滅頂之災。
    一個又一個的部落,在悄無聲息之中,被這種恐怖的病毒徹底吞噬。
    成千上萬的牧民,在無盡的痛苦和絕望之中死去。
    他們的屍體上,布滿了黑色的恐怖膿包,腐爛發臭。
    連草原上最饑餓的狼群,都不敢靠近。
    整個草原,都籠罩在一片死亡的陰影之下。
    恐慌,在瘋狂蔓延。
    絕望,在無限滋生。
    鐵木真,這位不可一世的草原雄主。
    在他剛剛建立起他那龐大的遊牧帝國之後不久。
    就迎來了一場,他用盡所有智慧和力量,都無法抗衡的,恐怖天災。
    他可以戰勝任何強大的敵人。
    卻無法戰勝這看不見,摸不著,防不勝防的,死亡瘟疫。
    他的八萬鐵騎,在這場瘟疫麵前,脆弱得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精銳士兵,在軍營裏哀嚎著倒下。
    軍心,在迅速崩潰。
    士氣,在飛速瓦解。
    他精心策劃的,那套足以讓劉啟萬劫不複的致命組合拳。
    還沒來得及完全施展出來。
    他自己,就先被劉啟,用一種他連做夢都想不到的,最惡毒,最下作的方式。
    給狠狠地打斷了脊梁骨。
    金帳之內,鐵木真看著跪在地上,向他匯報最新疫情的薩滿巫師。
    那張一向堅毅如鐵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疲憊和無力。
    “大汗,這……這是長生天降下的懲罰啊!”
    年邁的老薩滿哭得老淚縱橫。
    “一定是我們冒犯了神靈,神靈才會降下這恐怖的天譴,來懲罰我們。”
    “我們,還是退兵吧,回到我們自己的草原,日夜向長生天懺悔,祈求祂的原諒吧。”
    “天譴?”
    鐵木真緩緩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不信邪的狠厲。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狗屁天譴。”
    “這分明就是,那個叫劉啟的南人,在背後搞的鬼!”
    鐵木真的直覺告訴他,這場突如其來的恐怖瘟疫,絕不是什麽偶然。
    一定跟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對手,脫不了幹係。
    他雖然不知道對方具體用了什麽匪夷所思的手段。
    但他能猜到,這一定是對方的報複。
    報複他派“長生天之兩百文狼”去襲擾他的後方。
    好狠,好毒的手段。
    這已經不是戰爭的範疇了,這是在對一個種族,進行慘無人道的滅絕。
    鐵木真從心底裏,對一個對手,產生了深入骨髓的恐懼。
    這個叫劉啟的男人,他的可怕,已經完全超出了人類的範疇。
    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
    “大汗,我們……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麽辦?”
    木華黎也站在一旁,臉色蒼白地問道。
    這位縱橫草原的無敵名將,在麵對這場無聲的戰爭時,也徹底地束手無策了。
    他的勇武,他的謀略,在恐怖的瘟疫麵前,都成了一個可笑的笑話。
    鐵木真沉默了。
    他走到了那副巨大的牛皮地圖前,看著那片已經變得千瘡百孔的草原。
    又遙遙地望向了南邊,那座正在拔地而起的,充滿了無限生機和希望的新城。
    他的心裏,湧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深深的無力感。
    他知道,他輸了。
    輸得,比他想象中,還要徹底,還要幹淨。
    他不僅輸掉了這場戰爭。
    甚至,連他自己,和他整個民族的未來,都快要一起輸掉了。
    再這麽拖下去,根本不用劉啟來打。
    他們整個草原民族,就要被這場該死的瘟疫,給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求和。
    向那個他最痛恨,最想殺死的敵人,低下他那顆曾經無比高傲的頭顱。
    去祈求他,能夠發發慈悲,賜予他們一條活路。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讓鐵木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成吉思汗,鐵木真。
    統一了整個草原,讓無數英雄豪傑都為之聞風喪膽的“天可汗”。
    居然要向一個南方的“泥腿子”低頭求饒?
    這比直接殺了他還要讓他感到難受。
    可他,沒有別的選擇了。
    為了他的族人,為了草原的未來。
    他必須,把這份屈辱,連著血和淚,一起吞下去。
    “來人。”
    鐵木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用一種沙啞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道。
    “備上厚禮,立刻派使者,去南邊。”
    “告訴劉啟,我,鐵木真,認輸了。”
    “我願意,向他稱臣納貢,歲歲來朝。”
    “隻求他,能給我們草原一條活路。”
    “告訴他,隻要他肯罷手,我願意,把我最心愛的女兒,草原上最美麗的明珠,嫁給他。”
    “做他的,奴隸。”
    這番話,讓在場的所有草原貴族們,全都驚呆了。
    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的大汗,會做出如此屈辱的決定。
    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當成一件求和的禮物,送給敵人。
    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可他們看著大汗那張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的臉,看著帳外那些在瘟疫中痛苦死去的族人。
    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也是最後的,選擇。
    一場席卷天下的南北大戰。
    就以這樣一種誰也想不到的,戲劇性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劉啟,用他那超越時代的智慧和近乎魔鬼的手段。
    兵不血刃地,就讓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草原帝國,跪在了他的腳下。
    他成了這場戰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贏家。
    他不僅徹底統一了南方,建立了一座完全屬於自己的新都。
    還順便,把廣袤的北方草原,也變成了他的私人後花園。
    他已經是這個國家,無可爭議的,唯一的王。
    雖然,他還沒有坐上那張龍椅。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張椅子,早晚是他的。
    這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而此時,在南方那座被命名為“新長安”的嶄新都城裏。
    劉啟,正在他的大將軍府裏,接待一位,非常特殊的客人。
    一個,美得不像人類的,草原少女。
    她正是鐵木真的女兒。
    被譽為草原上第一美人的,明珠公主——孛兒帖。
    穿著一身潔白無瑕的狐裘,長長的睫毛上,似乎還帶著塞外的風霜。
    她的眼睛,像草原上最清澈寧靜的湖泊,藍得讓人心醉。
    皮膚像最上等的羊奶,白皙得仿佛在發光。
    她就那麽安安靜兩百文靜地站在那裏,像一朵不染塵埃的聖潔雪蓮花。
    美得,讓人甚至不敢生出褻瀆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