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誰再嗶嗶,就去工地搬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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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回報,我會賜予你和你的族人,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富足與和平。”
劉啟的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魔力。
他不是在跟孛兒帖商量,他是在下達一個神諭。
一個,足以改變整個草原民族命運的神諭。
孛兒帖徹底呆住了。
她的大腦已經完全無法思考。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見到大海的井底之蛙。
被那宏偉到無法想象的景象,給衝擊得神魂顛倒,幾乎要當場窒息。
總督,法典,原料產地,商品傾銷市場。
這些她從未聽過的詞匯,每一個都像一顆重磅炸彈,在她那片早已崩塌的世界觀廢墟上,炸出了一個個更深的巨坑。
她原以為,自己即將麵對的,是淪為玩物,受盡屈辱的悲慘命運。
可她做夢也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要賦予她如此不可思議的,至高無上的權力。
讓她,成為草原有史以來,唯一的女王。
一個,替他統治草原的,傀儡女王。
“為什麽,要選我?”
良久,孛兒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問道。
她不相信,天底下會有這麽好的事情。
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一定還有更深層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因為你很聰明。”
劉啟的回答,簡單而又直接。
“隻有聰明人,才能聽懂我的話,才能理解我的意誌,才能不折不扣地,去執行我的命令。”
“而且,你是鐵木真的女兒,是草原的明珠。”
“你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旗幟。”
“由你來推行我的新政,遇到的阻力,會比任何人都要小。”
“那些桀驁不馴的部落首領們,可以不服我這個南人。”
“但他們,不敢不服你這個,代表著草原正統的,鐵木真家族的繼承人。”
劉啟的邏輯,清晰而又冰冷,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在他的棋盤上,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隻是一顆可以被利用的棋子。
孛兒帖,就是他用來徹底掌控草原的,最關鍵,也最好用的一顆。
“我,答應你。”
孛兒帖緩緩地,重新跪了下去。
這一次,她的眼中,不再是恐懼和迷茫。
而是一種,近乎狂熱的,找到了全新信仰的,決絕。
她知道,從她跪下去的這一刻起。
她的人生,她的靈魂,她的一切,都將徹底屬於眼前這個男人。
她將成為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替他斬碎草原上所有陳舊的規則和枷鎖。
她將成為他意誌最忠實的延伸,替他在那片蠻荒的土地上,建立起一個全新的秩序。
哪怕,這個過程,會讓她背負上背叛父兄,出賣族人的千古罵名。
她,也在所不惜。
因為她知道,這不僅是她唯一的活路。
更是整個草原民族,唯一的,也是最後的,救贖之路。
就在這時,大將軍府的門外,傳來了一陣喧鬧。
“報!”
一個親兵快步跑了進來,單膝跪地。
“啟稟主公,京城來的蘇太傅和王丞相,帶著百官求見。”
劉啟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
這幫家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這個時候來。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肯定又是來勸自己班師回朝,順便對自己的“遷都大業”指手畫腳的。
一群隻知道抱著祖宗牌位哭嚎,永遠看不清大勢的腐儒。
“讓他們進來。”
劉啟的語氣,透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厭煩。
很快,以蘇勳和王坤為首的一大群朝廷重臣。
就穿著他們那身繁複華麗的朝服,神情肅穆地,走進了大廳。
他們一進來,目光就被那個跪在地上的,美得不像凡人的草原女子給吸引住了。
所有人的眼中,都閃過了一絲驚豔。
隨即,這絲驚豔,就變成了毫不掩飾的輕蔑和鄙夷。
在他們這些自詡為天朝上國的大人物眼裏。
所謂的蠻夷,不管長得多好看,都隻是茹毛飲血的野獸,是上不得台麵的玩物。
他們下意識地就把孛兒帖,當成了鐵木真獻給劉啟的,用來暖床的工具。
“臣等,參見大將軍。”
蘇勳率先對著劉啟,躬身行了一禮。
他身後的百官,也跟著有樣學樣。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在禮數上,他們還不敢有絲毫的造次。
畢竟,他們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還捏在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手裏。
“各位大人,不在京城好好待著,輔佐陛下。”
“千裏迢迢地跑到我這蠻荒之地來,所為何事啊?”
劉啟安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那股子不加掩飾的傲慢和疏離,讓在場的官員們,心裏都憋了一股火。
他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是天子重臣。
你劉啟就算權勢再大,也終究隻是個臣子。
怎麽敢用這種態度,來對待他們。
“大將軍,此言差矣。”
還是蘇勳,硬著生頭皮開了口。
他的臉上,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等此來,一是為恭賀大將軍,不費一兵一卒,便平定了南方叛亂,降服了北方蠻族,立下了不世之奇功。”
“二來,也是想,勸一勸大將軍。”
“哦?勸我什麽?”
劉啟終於抬起了眼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勸大將軍,盡快班師回朝,還於舊都。”
蘇勳深吸了一口氣,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了這句話。
“新城雖好,但畢竟不是祖宗基業所在。”
“京城,才是我大瀝王朝的正統國都,是龍脈所在,是人心所向。”
“大將軍擅自在南方營建新都,已然引得朝野議論紛紛,人心惶惶。”
“長此以往,恐於國本不利啊。”
蘇勳這番話說得是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把家國大義,祖宗基業,人心向背,全都搬了出來。
仿佛劉啟再不回京城,就是大逆不道的千古罪人。
他身後的那些官員們,也都跟著連連點頭,一臉的憂國憂民。
可劉啟心裏清楚得很。
這幫家夥,哪是真正在乎什麽狗屁國本。
他們真正在乎的,是他們自己在京城裏那龐大的家業,是他們經營了幾代人的權勢和人脈。
把都搬去南方,其實就是要徹底斬斷這些盤踞多年的老勢力,砍掉他們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