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這就叫廢物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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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白了不就是怎麽更好地去維護他們這個階層的特權和利益嗎。
    不就是怎麽更高效地去壓榨和剝削底下的百姓嗎。
    至於什麽國家發展,什麽民生疾苦。
    在他們眼裏,從來都隻是可以被隨意犧牲的籌碼。
    “看來,你們還是沒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和處境。”
    劉啟的眼神陡然變得冰冷刺骨。
    “你們以為我把你們從京城‘請’到這裏來。”
    “是真的需要你們來幫我建設什麽新城?”
    “別自作多情了。”
    “在我眼裏,你們的價值連我腳下的這塊地磚都比不上。”
    “我之所以還留著你們的狗命。”
    “不是因為我有多仁慈,也不是因為我有多健忘。”
    “而是因為你們的口袋裏,還有那麽一點我看得上眼的錢。”
    “我需要你們把這些從民脂民膏裏搜刮來的不義之財都給我吐出來。”
    “用來做我征服天下的軍費。”
    “這就是你們這群廢物,唯一的,也是最後的利用價值。”
    “等我把你們的錢都榨幹了。”
    “你們就可以安心地去城外的亂葬崗裏,找個風水好點的地方把自己埋了。”
    “也算是為我這新城的土地,提供一點微不足道的養分。”
    劉啟這番話充滿了赤裸裸的,不加任何掩飾的殘忍和血腥。
    他甚至都懶得再跟他們玩什麽虛與委蛇的政治遊戲。
    他直接就掀了桌子。
    將自己最真實也最恐怖的目的,血淋淋地擺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他就是要榨幹他們。
    然後再像扔垃圾一樣,把他們給徹底地清除掉。
    崔景同等人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他們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這一刻被凍結了。
    他們終於徹底地明白了。
    他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
    他們以為劉啟把他們遷到新都,是為了利用他們的勢力和人脈來穩定南方。
    是一種政治上的拉攏和妥協。
    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
    在劉啟的眼裏,他們根本就不是可以被拉攏的合作對象。
    而是一群早就被判了死刑的待宰肥豬。
    所謂的“遷都”,所謂的“投資新城”。
    不過是劉啟為他們精心準備的一個華麗的屠宰場。
    目的就是為了更方便、更高效地將他們連皮帶骨地吞噬幹淨。
    而他們竟然還傻乎乎地自己跳了進來。
    甚至還妄想在這個屠宰場裏,跟屠夫討價還價。
    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可悲也最可笑的笑話。
    “不……不……大將軍,饒命,饒命啊!”
    一個心理防線比較脆弱的家主先崩潰了。
    他“噗通”一聲癱倒在地,涕淚橫流,屎尿齊出。
    嘴裏隻會反反複複地念叨著“饒命”這兩個字。
    他的崩潰像一個***。
    瞬間就點燃了所有人心中的那根名為恐懼的引線。
    “大將軍,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
    “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質疑您的決定。”
    “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願意將功贖罪。”
    崔景同也徹底放下了他那點可笑的世家子弟的尊嚴。
    跪在地上像狗一樣,對著劉啟拚命地磕頭。
    腦袋和地麵碰撞的“砰砰”聲響徹了整個議事廳。
    很快,他的額頭上就滲出了鮮紅的血跡。
    “機會?”劉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我這個人,從來不給人二次機會。”
    “不過看在你們這麽有誠意的份上。”
    “我倒是可以給你們指一條‘將功贖罪’的明路。”
    聽到這話,跪在地上的眾人眼中都閃過了一絲絕處逢生的希望。
    他們就像一群快要溺死的人,拚命地想要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請大將軍示下,我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崔景同連忙表態,那姿態比最忠誠的狗還要卑微。
    “很簡單。”
    劉啟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那眼神像是在看一群沒有生命的貨物。
    “從今天起,你們十三個家族所有在新長安城的商鋪、工廠、田產。”
    “全部無償捐獻給新城政務廳。”
    “另外,你們每個家族再額外拿出五百萬兩白銀。”
    “作為對你們‘妄議將令,擾亂新政’的罰款。”
    “這筆錢我會用來成立一個‘新長安城商業發展基金’。”
    “專門用來扶持那些有潛力但沒資本的小商戶。”
    “也算是替你們為新城的繁榮,做一點小小的‘貢獻’了。”
    “至於你們這十三個人。”
    劉啟頓了頓,臉上露出了更加殘忍的笑容。
    “我聽說新城的下水道工程,最近好像有點缺人手。”
    “我看你們幾個年紀雖然大了點,但筋骨應該還算硬朗。”
    “就罰你們去工地上義務勞動三個月吧。”
    “什麽時候你們能親手把新城所有的下水道都給挖通了。”
    “什麽時候再回來跟我談你們的‘贖罪’問題。”
    轟!
    劉啟這個懲罰就像一顆真正的炸雷。
    在所有門閥家主的腦子裏轟然爆開。
    把他們炸得外焦裏嫩,神魂俱滅。
    沒收全部資產,再罰款五百萬兩。
    這已經不是割肉了,這是在抽筋扒皮。
    直接就把他們這些富可敵國的門閥世家給一夜之間打回了赤貧狀態。
    而讓他們這些養尊優處一輩子,連鋤頭都沒摸過的天潢貴胄。
    去工地上挖下水道。
    這比直接殺了他們,還要讓他們感到屈辱和絕望。
    這是一種從精神和肉體上對他們進行的雙重毀滅性打擊。
    是要把他們那點可憐的驕傲和尊嚴,給徹底地踩在腳下碾得粉碎。
    讓他們從雲端跌入最肮髒、最卑賤的泥潭。
    永世不得翻身。
    這是何等惡毒,何等殘忍的懲罰。
    “怎麽?你們有意見?”
    劉啟看著他們那如同死了爹娘一樣的表情,不鹹不淡地問道。
    那語氣仿佛是在問今天晚上想吃米飯還是想吃麵條。
    “沒……沒有,我們沒有意見。”
    崔景同的嘴唇在哆嗦,他的心在滴血。
    可他還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幾個字。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說一個“不”字。
    那麽等待他們的,將是比挖下水道還要可怕一百倍的下場。
    至少,挖下水道還能留下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