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還沒出手就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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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裏的內容總結起來就一個意思:
哥,我錯了,我服了,求求你,別造1反了。
隻要你還承認我是你大哥,你讓我幹啥都行。
當這份新鮮出爐的聖旨與信件擺在劉啟麵前時。
他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直接將它扔進了旁邊的火盆裏。
看著那代表世俗最高權力的東西,在火焰中一點點化為灰燼。
劉啟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他稀罕嗎?
他現在想當的,是皇帝,而且是全世界的皇帝。
一個偏安一隅的小小泥腿子王朝,早已經入不了他的法眼了。
他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四個字。
“時機未到。”
然後便讓信使帶回了京城。
這四個字讓京城裏那些以為可以高枕無憂的袞袞諸公。
再一次陷入了集體性的恐慌。
時機未到,是什麽時機未到?
是造1反的時機未到,還是殺光他們所有人的時機未到?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人心惶惶、風聲鶴唳。
無數官員開始秘密接觸劉啟那邊。
想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就連那個叫囂得最凶的兵部尚書趙括。
也偷偷派心腹給劉啟送去了一份厚禮。
以及一封充滿了諂媚與效忠之意的投名狀。
整個共和國的朝廷,從根子上就已經爛透了。
它就像一棟被白蟻蛀空的百年老屋,隻需要一陣微不足道的風。
就會轟然倒塌,而劉啟,就是那個即將掀起狂風的男人。
他之所以沒有立刻動手,並非出於仁慈,也不是因為沒準備好。
他隻是在等,等一個能讓他以最小代價接管整個國家的最好時機。
這個時機,很快就來了。
北邊那個一直對共和國虎視眈眈的遊牧民族,匈奴。
在他們新單於冒頓的帶領下,再一次撕毀了和平協議。
集結三十萬鐵騎悍然南下,兵鋒直指共和國的都城。
消息傳來,整個共和國為之震動。
朝廷立刻召開了最高級別的軍事會議。
然而當皇帝問起誰敢領兵出征時,整個朝堂之上,竟然鴉雀無聲。
那些平日裏一個個自詡國之棟梁、能臣猛將的家夥們。
此刻全都變成了縮頭烏龜。
一個個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生怕皇帝會點到自己的名字。
開什麽玩笑,那可是三十萬匈奴鐵騎。
是能把他們連人帶馬都剁成肉醬的殺神。
跟他們打,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誰愛去誰去,反正老子不去。
就連之前那個叫囂著要和劉啟決一死戰的兵部尚書趙括。
此刻也蔫了,他站出來,給皇帝出了一個餿主意。
“陛下,臣以為,匈奴人來勢洶洶,其鋒不可擋。”
“我軍不宜與其正麵交鋒,為今之計,隻有遷都。”
“我們可以遷都到南方去。”
“那裏山高水遠,河網密布,不利於匈奴騎兵展開。”
守住長江,無異於在江山北望中尋找一線生機――共和國或許還能留住半壁河山。
趙括說得像模像樣,邏輯嚴密,字字句句都裝作滿心憂國。
而骨子裏的膽怯早就藏不住了,心裏其實盤算都是怎麽撈條生路。
北境即將被匈奴鐵蹄吞並,百姓是否還能安身,生死他全然無感。
關於那些所謂的“暫避鋒芒”,當然更多也是議論如何保自身無恙。
他們反對死戰不是沒原因,到底名利還是實打實的握在自己手心。
朝旗前“求自保”的官聲越來越壯,正因為人人都念著一家一己。
大勢在前,國之體麵、社稷榮辱,失去了分量,頂多聽著荒唐。
一席話隻想著滿桌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似乎更勝活生生的疆域。
民安國存,列宗英靈,與每日三餐相比,早就無人提及。
這時候,年輕的劉協站在大殿陰影裏,聽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掌心敲在龍椅扶手上,他豁然起立。
忽然指向滿朝文武,無力壓抑的怒火爆發出來。
“又是遷都,怎麽動不動就是這一招!”
“江山、百姓,你們就想著拱手獻人?”
“蠻夷可笑,你們更可恥,上對列祖,下愧子孫!”
“身為此國之臣,你們心裏到底有沒有天下?”
自他繼位以來,還從未如此憤怒地撕下偽裝。
也是他真正地感受到,什麽叫亡國之君的悲哀與無助。
然而他的憤怒並未換來臣子們的幡然醒悟。
換來的隻是一片死寂的沉默,和一張張麻木不仁的臉,他絕望了。
他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就在他準備拔劍自刎,結束這屈辱的一生時。
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名字,突然從他的腦海裏冒了出來。
鎮國武成王,劉啟,他知道,如今整個共和國。
唯一有能力也有膽量去跟那三十萬匈奴鐵騎硬碰硬的。
就隻有那個男人了,可是……他敢去求他嗎?
他剛剛才下旨要治人家的罪。
現在又要反過來求人家來救自己的命。
這臉打得也太快了,他這帝王的尊嚴還要不要了。
然而求他可能會丟臉,不求他就一定會亡國。
在個人臉麵和國家存亡之間。
作為一個還尚存一絲血性的君主,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
他放下了自己那點可憐的尊嚴。
親自寫了一封可以說是卑微到極點的求援信。
然後蓋上了代表國家最高權力的傳國玉璽。
派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劉啟的麵前。
他甚至在信的末尾加了一句。
隻要劉啟肯出兵,他願意將自己的皇位禪讓給他。
這個條件不可謂不誘人。
可以說是直接把整個國家都當成了交易的籌碼。
他相信劉啟絕對沒有理由拒絕,但他再一次低估了劉啟。
劉啟在看完信後,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興奮與激動,仿佛那個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皇位。
在他眼裏就跟路邊的石頭沒什麽區別。
他依舊隻回了四個字,“糧草,軍餉。”
意思很明確:出兵可以,但是得給錢,不給錢免談。
而且這個錢,還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開出了一張足以讓整個共和國朝廷都破產的天價賬單。
一千萬兩白銀,十萬石糧食,外加長江以北所有土地的實際控製權。
這個條件簡直是獅子大開口,比匈奴人還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