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專治各種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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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協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噗通”一聲,從那張他無比迷戀的龍椅上滾了下來。
    像一條狗一樣爬到劉啟的腳下。
    抱著劉啟的腿痛哭流涕。
    “啟哥,我真的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把皇位讓給你,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你。”
    “隻要你肯饒我不死,我什麽都答應。”
    哭得像個失去了靠山的大胖子,眼淚鼻涕流了一地,抹在劉啟褲腿上味道熏天。
    什麽皇帝的體麵,這會兒早就看不見了。
    堂堂一國之君,就這樣在死亡麵前連掙紮的勇氣都丟光了,活得比乞丐都卑微。
    朝堂上,一片屏息,太尉的手指都在打顫,吏部尚書幹脆跪癱在原地。
    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平日裏威儀無比的皇帝,現在不過是劉啟腳底下一條不值錢的哈巴狗。
    這種轉變,比做噩夢還來得突然,敬畏全都消散。
    隻餘內心深處掩不住的恐懼寒意緩緩浮起。
    今後這天地間,是要翻天覆地了。
    那些人的目光落回劉啟,意識到殿中,所謂的“神”其實僅餘他一人。
    麵前這人在地上止不住顫抖,而劉啟依然神色平靜,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一灘泥水。
    腳從地上緩緩抬起,帶起灰塵,冷不防一記猛踹,把劉協踢得滾了老遠。
    “你的命,對我講不值一提。”
    嗓音沒半點起伏,比霜天還冰,冽得發狠。
    “我不殺你,可不是因為憐憫。”
    手指抬起,比出零星火花,“而是因為你死了對我沒好處。”
    “朝堂需要一個正統的幌子當盾。”
    你還沒死,是因你儼然最合適。”
    這個答案讓劉協整個人僵住,嗓音像被岩漿灌了喉嚨。
    一時間隻發出沙啞的喘息聲,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
    如此羞辱於他,簡直生不如死。
    一切變了個模樣,不過名號還在,就像狗戴上了王冠依然卑微。
    劉啟幾步跨上那張龍椅,用手隨意一抹,不留一點塵埃。
    然後幹脆直接坐下,腰背挺得筆直,有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存在感。
    視線俯視著那個還想掩麵哭泣的人,不帶感情也不嫌棄。
    隻是理所當然地坐在那權力的高處,把整個大殿踩在腳下。
    “但是你這個皇帝要做什麽要說什麽,都得由我說了算。”
    “你就安安心心地當我的提線。”
    “演好我給你安排的每一場戲。”
    “或許還能多活幾天,否則……”
    劉啟沒有把話說完。
    但那未盡的威脅卻讓整個大殿的溫度都仿佛下降到了冰點。
    劉協徹底絕望了,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完了。
    他將永遠地活在這個男人的陰影之下。
    成為他最卑微最聽話的一條狗。
    “至於他們……”
    劉啟的目光緩緩地掃過大殿裏那些已經嚇得大小便失禁的官員。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都給我拖出去砍了,他們的錢不是很多嗎?”
    “正好可以用來充當我的軍費。”
    “告訴他們下輩子投個好胎。”
    “別再當這種養不熟的白眼狼。”
    劉啟的命令如同死神的最後宣判。
    那些剛剛還沉浸在升官發財美夢中的新貴們,瞬間就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不要啊,王爺饒命!”
    “我們願意獻出所有家產,隻求王爺能饒我們一條狗命!”
    “我們都是被豬油蒙了心,被皇帝這個昏君給騙了啊!”
    淒厲的慘叫和求饒聲響徹了整個金鑾殿。
    然而回應他們的是龍驤軍戰士們那冰冷無情的高斯步槍。
    一道道藍色的能量光束在大殿裏肆意地穿梭。
    每一次閃爍都代表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從這個世界上被徹底抹去。
    沒有血腥的場麵,沒有殘忍的肢解。
    隻有最純粹也最徹底的死亡。
    那些平日裏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權貴們。
    在這種超越了他們認知極限的降維打擊麵前。
    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無盡的絕望和恐懼中被瞬間氣化。
    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留下。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整個金鑾殿就重新恢複了安靜。
    除了那個癱在地上已經嚇傻了的傀儡皇帝。
    和那個坐在龍椅上如同神魔一般的男人。
    整個大殿已經再也看不到一個活著的喘氣的東西。
    隻有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蛋白質燒焦的詭異味道。
    在提醒著剛剛這裏發生了一場何等慘烈的大屠殺。
    劉協看著這如同地獄般的場景,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他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吐出來的都是些黃色的膽汁。
    他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麽害怕過。
    他以前也見過殺人,甚至親手下令殺過人。
    但是那種殺人和眼前的這種完全是兩個概念。
    那種殺人好歹還能看到血聽到慘叫。
    而眼前的這種卻隻有一道光。
    然後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沒了。
    這種未知而又高效的死亡方式,才是最讓人感到恐懼的。
    他看著那個坐在龍椅上從始至終都麵無表情的男人。
    心裏再也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心。
    他越發明白過來,眼前的男人,其實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生物。
    反抗他,隻怕連螞蟻想拱動一棵大樹,結局都是一樣可笑得讓人生憐。
    自己這樣的不自量力,在對方麵前更像個笑話。
    死寂被突然打破,劉啟一開口,聲音冰冷刺透空氣。
    “來人,把這處理幹淨。”
    “我不想再聞到這樣讓人惡心的味道。”
    殿門處齊步走進一隊龍驤軍,
    每個人手裏的器械都古怪得叫劉協都愣住了,從沒見過。
    隻見他們舉起手中的那些奇異工具。
    對著殿內地麵四處噴灑一層透明的液體,說不出有什麽味道。
    不到幾息,原本濃烈嗆人的焦糊氣竟神奇地消散在空氣裏,像是憑空蒸發一樣。
    無法想象這一瞬間之前還有一場屠殺。
    士兵們繼續動作,接連操作另一種能夠迸發強光的裝置。
    掃遍殘留血跡碎屑的地板。
    光線照射的地方,血汙像水漬陽光下蒸發般,蹤影全無。
    地麵反而拭淨得像新鋪的一樣,泛著光亮,看起來比從前都要明淨幾分。
    不知不覺中,劉協被這場景震住,隻能呆呆站著。
    他覺得原來熟悉的世界,有些微妙地崩塌著,在腳下開出一線線裂縫。
    身處其中,他竟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這裏的真實模樣。
    這裏變得遙遠、冰冷,又布滿了危險。
    那種感覺,好似井底的青蛙突然看到了井之外一片更廣闊的天空。
    可緊接著,天空的遼遠和詭秘,又叫他徹底發怔,剩一道充滿茫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