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腦子完全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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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向大晉意圖不軌,即是擺明了開戰之意,朕處理敵人,從不會仁慈。”
    話到這,他眸中寒光乍現,氣場瞬間轉寒了數分。
    “隻有一條路可選,將敵我之間的怨恨,連人帶國,從世上統統消去。”
    淵蓋蘇文身子一抖,整個人愣在那裏。
    根本沒料到自己幾句試探險些葬送了整個國家。
    “不,不要這樣,陛下,聽我解釋!”
    近乎無措地撲倒在前,等他緩過神已經抱住了皇帝小腿,姿態狼狽可憐。
    “請給我們高句麗生路,願意納貢。”
    “獻金美女,隻求陛下抬抬手饒我們一命。”
    “不為別的,隻求王土還能留點子孫姓名罷了。”
    劉啟鐵青著臉,徑直把他踹得翻了個人,看都不再施舍一個眼神。
    “那一刻邁進大殿門檻,高句麗小命就已經斷送一大半了。”
    “我能給的,隻有兩種出路,讓你們的王要麽自己當眾脫淨行頭。”
    “帶上所有列侯舊臣,親身到遼東城下為朕大軍迎路。”
    “朕或許可以考慮給你們留個全屍。”
    “要麽就等著朕的軍隊踏平你們的王都,將你們的宗廟社稷付之一炬。”
    “到時候你們高句麗王室將再無一人存活於世。”
    說完,劉啟不再理會這個已經徹底嚇傻了的家夥。
    他轉過身緩緩地走回了龍椅。
    “來人,把這個高句麗使臣給朕拖下去砍了。”
    “然後把他的頭連同那個柔然左賢王的頭一起。”
    “裝進一個盒子裏,派人快馬加鞭送到高句麗的王都去。”
    “就當是朕在開戰之前送給他們國王的一份禮物。”
    “遵旨。”兩個如狼似虎的禁軍士兵衝了上來。
    架起已經癱軟如泥的淵蓋蘇文,就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把他拖出了太極殿。
    很快殿外就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整個太極殿安靜得落針可聞。
    所有的大臣都低著頭,不敢去看龍椅上那個男人的眼睛。
    他們感覺自己今天受到的衝擊比過去幾十年加起來還要多。
    這位年輕的皇帝,他的行事風格已經不能用霸道來形容了。
    那是一種視天下萬物為芻狗的,絕對的,不容置疑的碾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這八個字在今天,被他用最血腥也最直接的方式詮釋得淋漓盡致。
    魏征跪在地上,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他突然感到一陣慶幸。
    慶幸自己剛才隻是嘴上反對而沒有做出什麽更出格的舉動。
    否則現在被拖出去砍了的,可能就不止那個高句麗使臣了。
    他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在絕對的皇權麵前,所謂的文官風骨,所謂的清流名望。
    是何等的脆弱,何等的不堪一擊。
    從今天起這個朝堂之上,將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可以違逆那個男人的意誌。
    劉啟坐在龍椅上,俯瞰著底下這群已經被他徹底馴服的臣子。
    他的眼神裏沒有絲毫的得意。
    仿佛剛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碾死了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牆上那副巨大的地圖。
    落在了高句麗,以及它身後的那片更加廣袤的土地上。
    他的心中一個更加宏大也更加瘋狂的計劃,正在緩緩地成型。
    大晉神武四年的春天,注定是一個要載入史冊的季節。
    就在淵蓋蘇文的頭顱被送到高句麗王都的三天。
    大晉皇家陸軍一軍、二軍,總共二十萬大軍,在霍渠的率領下。
    兵分兩路,對高句麗發動了鉗形攻勢。
    東路軍由霍渠親自率領,從遼東半島登陸,直撲高句麗的腹地。
    西路軍則由二軍軍長陳慶之率領,沿著傳統的遼西走廊穩步推進。
    與此同時,剛剛在雁門關修整完畢的皇家陸軍三軍、四軍。
    也在白起和韓信的率領下進入了草原。
    他們的任務不是去追殺那個已經成了喪家之犬的柔然可汗。
    而是對整個柔然部落進行一次係統性的,從肉體到精神的徹底清除。
    劉啟要的不是征服,是滅絕。
    他要讓柔然這個曾經在草原上盛極一時的民族。
    從此以後隻存在於曆史的記載之中。
    而他們的土地,他們的牛羊,他們的女人。
    都將成為大晉帝國開疆拓土的戰利品,至於那個逃跑的柔然可汗。
    劉啟把他留給了蘇勳。
    他相信那個戰爭狂人,會用最讓他滿意的方式來結束這場草原上的追逐遊戲。
    戰爭的齒輪一旦開始轉動就不會輕易停下。
    整個大晉,這部被劉啟精心打造多年的戰爭機器。
    以前所未有的功率高速運轉了起來。
    而首先感受到這部機器恐怖威力的,就是高句麗。
    當淵蓋蘇文和柔然左賢王的頭顱被擺在高句麗國王高元的麵前時。
    這位還沉浸在稱霸遼東美夢中的君主,當場就嚇尿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局勢會急轉直下到這個地步。
    前幾天他還和淵蓋蘇文一起商量著如何從大晉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怎麽今天自己最得力的臣子就變成了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還有那個柔然,那個不可一世的草原霸主,怎麽說沒就沒了?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完全不夠用了。
    恐懼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連夜召集了所有的王公大臣商議對策,整個高句麗的朝堂之上亂成了一鍋粥。
    有人主張立刻向大晉投降,獻出所有的財富和土地,隻求能保住性命。
    有人主張遷都到更北方的山區,憑借天險與晉軍周旋到底。
    更有人已經被嚇破了膽,連夜收拾金銀細軟準備跑路。
    整個國家從上到下都彌漫著一股末日來臨般的絕望氣息。
    最終,高元還是咬著牙給出了決定。
    自以為英明神武,其實愚蠢得令人瞠目,在他腦海裏,集結全國的力量。
    把晉軍死死堵在遼東腳下,打他一場天翻地覆的決戰。
    他心裏算盤打得飛快,覺得隻要贏了,大晉皇帝必定刮目相看。
    高句麗這塊骨頭不是那樣容易吞咽的。
    勝利的話,或許真能以昂首挺胸的姿態,坐下來與大晉重新討價還價。
    甚至,他還有點妄想——指望從晉那邊撕下一點皮肉,換點好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