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誰還敢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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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數百姓自發地為他立起了長生牌位,日夜焚香叩拜。
    把他當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而那些在朝堂上幸存下來的官員。
    在經曆了這場血腥的清洗之後也徹底沒了脾氣。
    他們現在看劉啟的眼神就跟看神仙一樣,充滿了敬畏和崇拜。
    他們終於明白跟這個男人作對是多麽愚蠢的一件事,順從他才是唯一的活路。
    於是乎,整個大晉的朝堂出現了一副極其和諧也極其詭異的畫麵。
    不管劉啟提出什麽政策,不管這個政策有多麽的離經叛道。
    下麵都是一片山呼海嘯般的讚同之聲。
    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提出半個不字。
    整個國家就如同一個被設定好程序的精密機器。
    開始按照劉啟一個人的意誌高速地運轉起來。
    而劉啟在徹底掃清了所有的政治障礙之後。
    也終於開始著手處理那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個問題,那個還坐在龍椅上的小皇帝。
    他知道隻要這個孩子還活著一天,他,就永遠隻是個攝政王。
    這個國家就永遠還存在著一絲不穩定的因素。
    他必須把這個因素徹底地抹除掉。
    然而直接殺了肯定是不行的,那樣會給他留下一個弑君的千古罵名。
    也會給那些還心懷故國的人留下一個造/反的借口。
    他需要一個更體麵也更決絕的方式,一個能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的方式。
    而這個方式他早就已經想好了,那就是,禪讓。
    讓那個小皇帝心甘情願地把皇位讓給他。
    就像曆史上那些著名的權臣一樣,走完這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從而名正言順地登上權力的頂峰,這個計劃聽起來似乎有些異想天開。
    畢竟哪個皇帝會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江山拱手讓人?
    但劉啟卻有十足的把握。
    因為他知道那個孩子已經被他徹底地嚇破了膽。
    他現在別說是皇位,就算是讓他去死,他都不敢有半句怨言。
    他派趙高去跟太後和小皇帝進行了一次“親切友好”的交談。
    沒有人知道趙高到底跟他們說了些什麽。
    隻知道第二天,太後就帶著小皇帝親自來到了劉啟的攝政王府。
    當著所有人的麵跪在了劉啟的麵前。
    請求他為了天下蒼生為了江山社稷,接受劉協的禪讓登基為帝。
    那場麵要多感人有多感人。
    太後哭得是梨花帶雨肝腸寸斷。
    小皇帝更是聲淚俱下,抱著劉啟的大腿死活不鬆手,非要讓他當這個皇帝。
    就好像劉啟要是不當這個皇帝就是天理不容的大罪人。
    而劉啟則表現得是“萬分惶恐”“堅決不受”。
    他先是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太後的請求,表示自己對大晉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然後又聲情並茂地勸說小皇帝要以國事為重,不要意氣用事。
    那演技簡直是影帝級別的,把旁邊圍觀的那些官員都給看傻了。
    他們心裏都在罵,媽的,真能裝,明明心裏想當皇帝想得都快瘋了。
    表麵上還非得裝出一副忠臣的樣子。
    真是虛偽到了極點,但他們嘴上卻不敢這麽說,他們一個個都跟著跪了下來。
    和太後一起苦苦地“勸說”著劉啟。
    “殿下,您就答應吧,您要是不當這個皇帝,我們,我們就不起來了。”
    “是啊,殿下,現在天下隻有您才能帶領我們走向輝煌,您就不要再推辭了。”
    整個場麵就這麽僵持了下來。
    太後小皇帝滿朝文武全都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著劉啟。
    而劉啟則是一臉的“為難”和“糾結”。
    這場中國曆史上流傳了上千年的“三辭三讓”的戲碼。
    被他們演繹得是淋漓盡致,直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
    劉啟才終於“萬般無奈”地歎了口氣。
    “哎,既然諸位如此抬愛,陛下和太後又如此堅持。”
    “那啟若再推辭,就顯得有些不識抬舉了。”
    “也罷,為了大晉的江山,為了天下的百姓。”
    “這個皇帝,我,就當了。”
    他這話一出,下麵跪著的那些人全都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媽的,總算是演完了,再跪下去膝蓋都要廢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人全都改了口,對著劉啟山呼萬歲。
    聲音裏充滿了發自內心的喜悅。
    因為他們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一個全新的時代即將來臨。
    而他們將是這個新時代的一批見證者和參與者。
    劉啟看著下麵山呼海嘯般的人群。
    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知道從今天起,他不再是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攝政王了。
    他,是這個國家唯一的,至高無上的,皇帝。
    他,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去實現,他那個足以改變整個世界的宏偉藍圖了。
    而那個已經退位的小皇帝劉協,則被他封為了一個安樂公。
    賞賜了一座京郊的豪華莊園,無數的金銀珠寶。
    讓他從此以後可以過上衣食無憂醉生夢死的富貴生活。
    這個結局對一個亡國之君來說已經算是非常體麵的了。
    所有人都覺得劉啟這一次總算是發了一回善心,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
    就在劉協搬進那座莊園的一個晚上,一場離奇的大火就燒了起來。
    等到第二天人們從廢墟裏找到劉協和他母親的屍體時。
    已經被燒成了兩截麵目全非的焦炭。
    沒有人知道這場火到底是怎麽燒起來的。
    官府給出的結論是意外失火,但所有人的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這天底下哪有那麽巧的意外,這分明就是斬草除根。
    那個新上任的皇帝陛下,連最後一點隱患都不願意留下。
    他的心比所有人想象的都還要狠,還要絕。
    所有人都看懂了,這位陛下壓根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他的世界裏沒有仁慈和寬恕,隻有絕對服從或者徹底毀滅。
    順著他未必能飛黃騰達,可逆著他一定會死,而且是連骨灰都給你揚了的那種死法。
    這種深入骨髓的恐懼遠比任何法律道德都管用。
    有效地約束住那些還心懷不軌的家夥,讓他們從此連做夢都不敢再有半點異心。
    至此劉啟才算是真正把這個龐大帝國的內部徹底擰成了一股繩。
    一股隻聽他一個人號令的繩。
    當內部的所有麻煩都解決幹淨之後,他的目光終於再一次投向那片蔚藍色的海洋。
    他望向那個曾經帶來過無盡麻煩也帶來過無盡財富的泰西大陸。
    劉啟很清楚上一次的勝利不過是敲碎了那些泰西人狂妄的龜殼。
    卻並沒能真正打斷他們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