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她們才發現，劉啟看的早就不是眼前這一時三刻，就是瞄著百年以後去的。
    他的夢想，不隻是做個一時之主，還想給整個大晉來個百世基業。
    論見識和氣魄，這可不是過去那些皇帝能比的。
    “陛下，臣妾明白您的打算了。”
    蘇詩整個人滿是敬佩，眼底全是星光一樣的光彩。
    “我馬上抓緊時間改計劃，幫您把這事拚盡全力做到底。”
    林婉清也是認真一點頭。
    “我會讓兵工廠全開，連軸轉也要做出足夠裝備，保證這一仗不出半點岔子。”
    劉啟看著她們現在這個狀態，心裏忍不住笑了，感覺無比安心。
    有這麽好的女人伴他左右，這日子，還有什麽遺憾的。
    這時候，趙高剛進門，臉色不太對勁，看起來煩心。
    “陛下，京裏出了一個小麻煩。”
    劉啟眉頭頓時緊了起來，“講講，怎麽回事。”
    趙高低頭施禮說道，“孫虎將軍把一批軍中頭頭都喊到了府裏，看樣子是在聊早朝那點事。”
    “鏡察司的人探聽到，他們對陛下您的戰略似乎有些疑慮。”
    “擔心主動出擊會讓我陷入戰爭泥潭，得不償失。”
    劉啟聽完，臉上並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孫虎這個人，他很了解，忠心是有的，能力也不差，但就是思想太保守，眼光也太局限。
    典型的老派軍人，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得到的東西。
    讓他理解什麽叫經濟戰，什麽叫科技碾壓，確實有點為難他了。
    “派人去把他給朕叫來，朕要親自跟他談談。”劉啟淡淡地說道。
    他很清楚，孫虎在軍中的威望很高，如果不把他說服，這場仗打起來，軍心不穩，會是個很大的隱患。
    很快，孫虎就被帶到了禦書房。
    他一進來，就撲通一聲跪下了，額頭緊緊地貼著地麵，“臣，有罪。”
    劉啟沒有讓他起來，隻是平靜地問道，“你何罪之有。”
    孫虎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
    “臣不該在背後非議陛下的決策，更不該私下召集將領，動搖軍心。”
    “臣，罪該萬死。”
    劉啟從龍椅上站起來，走到他麵前，親自將他扶起。
    “孫將軍，你跟了朕這麽多年，朕還不了解你嗎。”
    “你不是非議，你隻是擔心。”
    “擔心朕好大喜功，把大晉拖入戰爭的深淵，是不是。”
    孫虎抬起頭，看著劉啟那雙深邃的眼睛，心裏湧起一股暖流。
    他沒想到，陛下不僅沒有責怪他，反而如此理解他。
    “陛下，臣……”
    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劉啟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說話。
    “孫將軍，你覺得，打仗最重要的是什麽。”
    孫虎想了想，答道。
    “兵馬，糧草，天時，地利，人和。”
    劉啟搖了搖頭，“這些都重要，但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信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你之所以覺得打沙俄沒有勝算，是因為你隻看到了他們的‘彼’，也就是他們兵強馬壯，地廣人稀。”
    “但你沒有看到他們的‘己’，也就是他們經濟脆弱，後繼乏力。”
    “你更沒有看到我們的‘己’，也就是我們財雄勢大，科技領先。”
    “你用的是幾十年前的老眼光，在打一場幾十年後的新戰爭。”
    “這仗，你怎麽可能看得懂。”
    這番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孫虎的腦海中炸響。
    他呆呆地坐在那裏，反複咀嚼著劉啟的話，越想越覺得心驚，越想越覺得後怕。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和陛下之間的差距，已經大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他還在考慮用刀劍長矛怎麽打贏一場戰爭的時候，陛下已經在考慮用金錢和技術怎麽去征服一個國家了。
    這已經不是戰術層麵的差距了，這是思想維度上的碾壓。
    “陛下，臣……明白了。”
    孫虎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羞愧，但更多的是一種豁然開朗的釋然。
    “臣之前，確實是坐井觀天，鼠目寸光了。”
    “從今天起，臣願意聽從陛下的一切安排，絕無二心。”
    劉啟欣慰地點了點頭，“你能想通就好，朕知道你擔心什麽，朕向你保證。”
    “這一仗，不僅要打，還要打得漂漂亮亮。”
    “朕要讓全世界都看看，敢惹我大晉，是個什麽樣的下場。”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望向遙遠的北方，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傳朕旨意，任命孫虎為西征大元帥，總領對沙俄作戰的一切事宜。”
    “三軍將士，即刻開拔，目標，莫斯科。”
    這道命令一出，整個大晉為之動容，孫虎也有些錯愕。
    劉啟不僅堅持親自開戰，還直接定下了決戰的方針。
    他親自任命最高統帥，下令目標直指對方首都。
    這樣的決斷，前所未有。
    孫虎跪下接旨，心裏明白這是莫大的信任。
    這也是一次讓他見證新舊交替的機會。
    “臣孫虎，領旨。”
    他鄭重磕頭，聲音低沉堅定。
    “此戰不破莫斯科，臣不還朝。”
    各地開始動員，戰爭機器迅速啟動。
    部隊不斷趕往西域，物資也通過新鐵路運往前方。
    整個大晉，都沉浸在一種狂熱的戰爭氛圍之中。
    而沙俄那邊，在收到伊萬諾夫帶回去的消息後，沙皇尼古拉一世當場就氣得摔碎了自己最心愛的酒杯。
    “狂妄的東方人，他以為他是誰。”
    “他以為打贏了幾個泰西的海盜，就能跟我們偉大的沙俄帝國叫板了嗎。”
    “傳我命令，全軍動員，我要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方皇帝，為他的無知和傲慢，付出血的代價。”
    沙俄的貴族和將軍們，也都是一片激憤。
    他們根本不相信伊萬諾夫說的那些關於大晉經濟和科技實力的話。
    在他們看來，那不過是伊萬諾夫為了推卸自己外交失敗的責任，而編造出來的謊言。
    一個東方國家，怎麽可能在短短幾年之內，發展到那種地步。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於是，在一種近乎盲目的自信和傲慢的驅使下，沙俄也開始了全國總動員。
    五十萬大軍，號稱百萬，氣勢洶洶地朝著西域邊境壓了過來。
    然而，戰爭的進程，卻完全超出了沙俄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