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搖搖頭，“艦隊，太慢了，朕要讓東瀛，在一天之內，從地圖上消失一半。”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但內容卻讓所有人頭皮發麻。
    一天之內，讓一個國家消失一半，這怎麽可能。
    就算是神仙下凡，也做不到吧。
    錢大昭又忍不住了，“陛下，您別開玩笑了。”
    “東瀛雖然可恨，但畢竟有幾千萬人口。”
    “怎麽可能一天就消失一半。”
    劉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錢大昭，你是不是覺得朕在說大話。”
    錢大昭被看得心裏發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老臣隻是覺得，這太不現實了。”
    劉啟突然笑了，“不現實，那是因為你見識太少。”
    “三天後，你就知道什麽叫現實了。”
    他說完，不再理會錢大昭，而是對泰西使節們說道。
    “你們運氣不錯，可以多待三天。”
    “三天後，朕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天威。”
    “到時候你們就會明白，跟朕作對，是多麽愚蠢的選擇。”
    泰西使節們麵麵相覷，不知道劉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但他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瘋子皇帝，真的什麽都做得出來。
    三天時間轉眼就過去了。
    帕默斯頓低頭的那一刻，殿內所有泰西使節的臉都跨了下來。
    約翰牛國都服軟了，他們這些小國還能翻出什麽浪花。
    可就在這時候，站在人群最後麵的一個矮胖子突然往前擠了幾步。
    這人叫範德比爾特，是荷蘭派來的特使，在泰西圈子裏出了名的會算計。
    他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可眼珠子轉得飛快，明顯在盤算什麽鬼主意。
    “陛下說的條件我們荷蘭全都接受，不過小國有個不情之請。”
    劉啟瞥了他一眼，這家夥一看就不安好心，典型的笑麵虎，“說。”
    範德比爾特搓著手，彎著腰，活脫脫一副奸商嘴臉。
    “陛下要的那些殖民地，我們荷蘭占的不多，就東印度群島那一塊。”
    “可那地方我們經營了兩百年，祖祖輩輩的心血都在裏頭。”
    “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多留幾年，我們願意多交點上貢的銀子。”
    這話說得倒是客氣，可意思很明白，就是想拖時間。
    劉啟還沒開口，蘇詩就冷笑出聲了。
    “範德比爾特，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多留幾年，你們就能把那地方值錢的東西全搬空了。”
    “到時候交給我們的，就是一堆爛攤子。”
    範德比爾特臉上的笑容僵住，顯然被戳中了心思。
    他正要辯解，林婉清也開口了。
    “我們查過賬，你們荷蘭在東印度群島，去年光香料貿易就賺了八千萬盾。”
    “還有錫礦，橡膠，木材，這些加起來價值上億。”
    “現在想空手套白狼，把肥肉啃光了再交出骨頭，你們想得倒美。”
    範德比爾特的臉色變了又變，沒想到大晉連他們的賬本都摸得一清二楚。
    他心裏暗罵鏡察司的情報能力太可怕，可嘴上還在硬撐。
    “這，這都是誤會，我們荷蘭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劉啟懶得聽他廢話，直接下令。
    “三天之內撤出東印度群島，一顆釘子都不許留。”
    “否則朕的艦隊會親自去幫你們搬家，到時候可就不是搬東西那麽簡單了。”
    範德比爾特渾身一抖，知道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他剛想答應，旁邊的西班牙使節突然插話了。
    這人叫卡洛斯，是個年輕的貴族子弟，血氣方剛的年紀，最受不了這種窩囊氣。
    “陛下未免太霸道了，我們雖然戰敗，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您這樣步步緊逼，不怕把我們都逼急了嗎。”
    “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們聯合起來再打一仗，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這話一出，殿內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帕默斯頓臉色大變，恨不得衝上去把這個蠢貨的嘴堵上。
    什麽叫豬隊友，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好不容易服軟了，這小子倒好，三句話又把局勢攪黃了。
    杜布瓦也在旁邊拚命給卡洛斯使眼色，示意他別亂說話。
    可卡洛斯根本不理會，他覺得自己說的是事實。
    泰西各國加起來的軍隊超過五百萬，大晉就算再強，也不可能同時對付這麽多人。
    隻要他們真的聯合起來，拚個你死我活，大晉也占不到便宜。
    劉啟聽完這番話，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他甚至還笑了，笑得讓人心裏發毛。
    “魚死網破，你確定你們有這個本錢。”
    卡洛斯梗著脖子，年輕人的傲氣讓他根本不服輸。
    “我們西班牙雖然國力不如約翰牛國，但也有百萬大軍。”
    “真要拚命，誰怕誰。”
    劉啟點了點頭，像是在認真考慮他的話。
    “百萬大軍，聽起來確實很嚇人。”
    “那朕問你，你們西班牙的財政收入是多少。”
    卡洛斯愣了一下，沒想到劉啟會問這個。
    “這，這跟打仗有什麽關係。”
    蘇詩在旁邊冷冷開口。
    “西班牙去年財政收入一億兩千萬比塞塔，折合龍元大概八千萬。”
    “而你們的軍費開支是兩億比塞塔，也就是說，你們每年要借一億比塞塔才能養活軍隊。”
    “現在你們的國債已經崩盤，沒人再敢借錢給你們。”
    “請問，你拿什麽養活那百萬大軍。”
    卡洛斯的臉一下子白了，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在他看來，軍隊就是軍隊，打仗就是打仗，跟錢有什麽關係。
    可現在蘇詩一句話就把他噎死了，沒錢，軍隊就是一堆廢鐵。
    林婉清接著補刀，“而且你們西班牙的軍隊裝備還停留在三十年前的水平。”
    “火槍是前膛的，射程不到兩百米，精度差得離譜。”
    “火炮還在用實心彈，威力連我們淘汰的舊炮都比不上。”
    “就這種裝備，別說百萬大軍，就是兩百萬也隻是送人頭。”
    卡洛斯被說得啞口無言，他想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理由。
    因為林婉清說的都是事實，西班牙的軍隊裝備確實落後得一塌糊塗。
    孫虎這時候站了出來，他是武將，最清楚軍隊的戰力差距。
    “陛下，末將請求率軍去西班牙走一趟。”
    “三天之內，保證把他們的百萬大軍打得屁滾尿流。”
    其他武將也紛紛請戰，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出兵。
    卡洛斯被這陣勢嚇得腿都軟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惹了多大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