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麥無語，又瞪了周頌言一眼，眼神警告他收斂。
    周老太太佯裝打了個哈欠：“困死了，我去睡了。”
    丞丞也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祖奶奶，爸爸媽媽，晚安，我睡覺去了。”
    一會兒的功夫，客廳就剩下他們倆。
    周頌言把蘋果往黎麥嘴邊送了送：“這下不害羞了吧，張嘴。”
    “張嘴啊，要我用嘴喂你嗎？”
    黎麥：“……”
    頓了兩秒，她還是張口咬住了那塊蘋果咀嚼起來。
    狗血劇還在播放，黎麥又把注意力放在上麵。
    周頌言在一旁一會兒喂她吃一塊，一會又喂她吃一塊。
    沒一會兒，盤子空了，周頌言端著盤子去洗。
    周頌言出來後繼續坐在黎麥身邊，見她看得認真，把手放在她腰上，見她沒反應，又把頭枕在她肩上。
    黎麥還是沒反應，他便開始放肆起來。
    黎麥感覺脖子被什麽東西舔了一下，轉過頭去，周頌言精準地附在她唇上。
    黎麥睜大眼睛。
    周頌言掐著她的細腰，加深這個吻。
    結束的時候，周頌言抵著她的額頭，啞聲問：“你去我房間，還是我去你房間？”
    黎麥推開他：“回各自的房間。”
    她紅著臉起身，噔噔噔跑上樓。
    周頌言嘖了一聲，鬱悶地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
    ……
    周老太太起床看見黎麥已經在廚房忙活，有些心疼：“孫媳婦，要不還是請個傭人吧？或者我把老宅那邊的人叫過來兩個。你這麽辛苦，我心疼。”
    黎麥轉過身，笑著道：“奶奶，不辛苦，我喜歡做這些事。我每天都早起，習慣了。”
    周老太太感覺自家孫子真是撿到寶了。
    這麽好的孫媳婦都能被他碰到。
    周老太太洗漱後進廚房幫忙。
    黎麥不讓她幹活，她就站在一旁跟她聊天。
    周頌言跑完步回來，進門就聽見廚房裏的笑聲。
    他勾唇笑了一下，上樓洗澡，順便把丞丞叫醒。
    吃過早飯，黎麥準備送丞丞上學。
    周頌言抓住丞丞的後領子，把他拎過去：“我順路送他。”
    黎麥想著這樣也行：“好吧。”
    丞丞爬上兒童座椅，自己係好安全帶。
    “爸爸，你明天可以開跑車送我上學嗎？”
    周頌言掃了他一眼：“想坐跑車？”
    “嗯嗯嗯！銀色那輛，其他的也行。”
    他知道爸爸車庫有好多輛跑車。
    周頌言轉過身看著他：“那我們做個交易。”
    “什麽交易？”
    “你跟祖奶奶搬回老宅住。”
    丞丞：“……”
    他往安全座椅上一靠，小臉板著：“我不坐了。”
    周頌言循循善誘：“我以後每天開跑車送你上學，等你大一點，我給你買一輛跑車。”
    丞丞哼了一聲：“我讓爺爺給我買。”
    周頌言：“……”
    這孩子不好騙。
    他咂了一下嘴，轉過身去啟動車子。
    把丞丞送進幼兒園。
    周頌言的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
    他輕皺眉，接了起來。
    裏麵傳來一道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小言，是我。”
    周頌言臉色一沉，啪一聲掛了電話。
    ……
    周頌言下班回來，家裏冷冷清清，一個人沒有。
    他掏出手機給黎麥打電話，沒人接，他又給丞丞打。
    丞丞接了：“爸爸，我們和幹媽在外麵吃飯。”
    “祖奶奶呢？”
    “也跟我們一起。”
    周頌言按了按眉心。
    老太太一天精神挺好，大晚上跟著出去浪。
    “把電話給媽媽。”
    丞丞把電話手表遞給黎麥：“媽媽，爸爸的電話。”
    黎麥接過，語氣輕快：“我們在外麵吃飯了，你晚飯自己解決。”
    周頌言：“……”
    狠心的女人，都不管他死活。
    “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還早著呢，吃完飯還要去唱歌。”
    周頌言滿頭黑線：“你帶著老太太和丞丞去唱歌？”
    “是啊。”
    周頌言深呼吸：“別鬧，他們不適合去那種地方。”
    周老太太搶過兒童手表，凶巴巴道：“我們怎麽不能去了？犯法啊？管得真多，小心孫媳婦嫌你煩。”
    周頌言：“……”
    周老太太：“沒事兒別給我們打電話，掛了！”
    周老太太利索掛電話，把手表遞還給丞丞。
    尤歡小聲在黎麥耳邊道：“奶奶好霸氣！”
    黎麥笑：“奶奶很可愛的。”
    尤歡：“我們一會兒真的要陪奶奶去KTV嗎？”
    黎麥攤手：“她想去，能怎麽辦？”
    “唉，現在的老頭老太太精力真旺盛，不像我們這些牛馬，下班了之後跟快死了似的，隻想回家躺著。”
    黎麥給她夾了一塊龍蝦肉：“要不你一會兒回家休息，我和丞丞陪她去。”
    “那樣多不好，奶奶會多想，沒事兒，我跟你們去。”
    幾人吃完飯，又去KTV玩了一個小時。
    全程基本上是周老太太在唱。
    尤歡撞了一下黎麥的胳膊，說道：“奶奶會的還挺多。”
    一首接一首地唱。
    全是那種很有年代氣息的歌。
    很多歌，黎麥和尤歡沒有聽過。
    丞丞就更沒有聽過了，全程皺著小眉頭。
    後來實在受不了，開始表演：“哎喲，肚子好疼啊！媽媽，祖奶奶，你們快救救我。”
    丞丞演得很逼真。
    但作為親媽，黎麥一眼就看出來他裝的，不過她沒有拆穿他。
    周老太太心疼地甩開話筒，擔憂地湊過去：“寶貝曾孫，你怎麽了？”
    “祖奶奶，我肚子疼。”
    “哎喲，肯定是吃壞肚子了，走走走，去醫院。”
    丞丞拉著她的手：“祖奶奶，我不想去醫院，我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那可不行，不舒服必須去一天。”
    黎麥過來打圓場：“奶奶，沒事兒的，他之前也有這種情況，我回家給他揉揉肚子，再喝點熱水就好了。”
    周老太太半信半疑：“行吧，那我們趕快回家。”
    尤歡偷偷給丞丞豎了大拇指。
    幹兒子真聰明！
    ……
    回去的路上，周老太太問：“丞丞，肚子還疼不？”
    丞丞麵不改色：“已經不疼了。”
    “不疼了就好。”
    到家後，黎麥推門進去，聽見廚房裏傳來砰砰砰的聲響，好像是剁什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