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天，我們好歹夫妻一場，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太傷心了。”
    韓英在電話裏哭了。
    周敬天：“別跟我扯這些，也別在我這裏哭哭啼啼的，我煩。”
    韓英：“敬天，今天是除夕，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身邊也沒個人，小言不接電話，也不來看我。我已經很可憐了，你就能對我溫柔一點，哄哄我嗎？”
    周敬天覺得韓英老了之後矯情又惡心。
    “我憑什麽要哄你？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我一會兒就拉黑你。”
    韓英：“……”
    看著掛斷的電話。
    她是徹底不抱幻想了。
    之前，她在好友的一番話後以為周敬天這些年不結婚真的是放不下她，還在等她。
    她厚著臉皮湊上去這麽多次，周敬天無動於衷，對她冷言冷語，一副不想看見她的樣子。
    跟周敬天複婚估計沒希望了。
    但兒子是她的，她親生的，打斷骨頭連著筋。
    她不相信兒子一直不認她。
    韓英看了一眼冷清清的屋子，心裏一陣傷感。
    要是她當初沒離婚，現在還能去周家過年，熱熱鬧鬧的。
    ……
    黎麥把澳洲龍蝦放進蒸箱，兜裏的手機響了。
    她洗了手掏出手機，看到是個陌生電話，接起來：“喂。”
    電話裏傳來盛兆輝的聲音：“黎麥，是我。”
    盛兆輝換了號給黎麥打的電話。
    黎麥要掛電話，盛兆輝急忙喊住她：“先別掛，我就跟你說兩句話。”
    黎麥忍著脾氣：“你說。”
    盛兆輝聲音放柔：“我就是想跟你說，新年快樂。”
    “說完了？”
    “嗯。”
    黎麥直接掛了電話。
    盛兆輝：“……”
    錢慧走過來：“你給誰打電話？”
    盛兆輝：“一個合作商。”
    錢慧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
    黎麥剛想把手機放進兜裏，手機又響了。
    看到是鄭安澤的電話，她直接掛斷。
    周老太太笑眯眯走進來：“麥麥，你先不弄了，跟我出來一下。”
    “奶奶，怎麽了？”
    周老太太拉著她出了廚房：“我有東西給你。”
    周老太太把兩個盒子給她：“去試試看合不合身。”
    黎麥打開。
    是一件藏青色旗袍，領口是白色的刺繡圖案。
    一看就精致。
    另一個盒子裏裝的是一件針織披肩。
    周老太太：“換上，一會兒我們一家人拍個全家福，我叫了攝影師過來。”
    周家好多年沒這麽熱鬧過了，周老太太開心得不得了，早半個月就花高價請了個攝影師，準備過年這天拍全家福。
    周頌言走過來，接過黎麥手裏的盒子：“我帶你去換。”
    ……
    周頌言帶著黎麥拐了幾個彎，推開一扇門。
    “進來。”
    黎麥走進去：“這是你的房間？”
    周頌言：“嗯。”
    他好久沒在老宅住過了。
    黎麥打量著屋子，幹幹淨淨，床是鋪好的，被套還是大紅色。
    她盯著被套看了好一會兒。
    大紅色，隻有剛結婚的新人才用吧。
    奶奶這是……
    她和周頌言還沒結婚呢。
    周頌言從身後抱住她：“奶奶想讓我們今晚在老宅住，提前讓人把床鋪好了。”
    “麥麥，你要是不習慣，我們就回家住。”
    黎麥柔聲道：“就在這裏住吧。”
    “周頌言，你們家很熱鬧，很和諧，我挺喜歡。”
    周頌言在她耳邊吐著熱氣：“你應該說我們家，你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黎麥往旁邊躲了躲：“好癢，別鬧。”
    周頌言突然抱起她放在床上，目光灼熱地看著她：“麥麥，這張床我睡了十幾年。”
    黎麥抿了一下唇：“這床挺結實。”
    周頌言噗嗤笑出聲：“是很結實，在上麵做一些劇烈運動應該壞不了。”
    黎麥：“……”
    她懊惱地想咬舌頭，幹嘛要扯到結實去呢？
    “周頌言，你別亂來，外麵還有人。”
    周頌言笑得邪肆：“這裏離前廳很遠，不怕。”
    黎麥掙紮著要爬起來。
    “你這個大尾巴狼，我就不該跟你回房間……嗚……”
    周頌言按住她的手，與她食指相扣。
    光線透過窗戶射進來，照在紅色被套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暈。
    黎麥雙眼迷離，慢慢閉上眼睛。
    兩人忘情纏吻，仿佛要天荒地老。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頌言退開，看著黎麥水光瀲灩的杏眸，手指在她粉紅的臉上劃過，最後停在被他親腫的唇瓣上。
    墨眸黑得不見底，仿佛要把人吸進去。
    黎麥推開他：“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周頌言啞聲道：“我幫你。”
    “不要，一會兒徹底控製不住了。”
    周頌言掩唇低笑。
    “好吧，我在外麵等你。”
    周頌言開門出去，給她關上門。
    五分鍾後，黎麥打開門。
    周頌言聞聲轉頭，看見黎麥的那一刻，他呼吸一滯。
    黎麥理了理裙身：“不好看嗎？”
    周頌言喉嚨滾動，半晌後道：“好看。”
    美的驚心動魄。
    仿佛這身旗袍就是為她量身定做。
    黎麥看見他眼裏的灼色，嘴角勾了勾。
    當黎麥出現在周家人麵前，大家不自覺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周老太太：“我孫媳婦穿旗袍真好看！”
    章婧然：“表嫂，你好美啊！不行了，我要被迷死了！”
    黎麥好笑：“哪有那麽誇張。”
    章婧然：“真的好美，不信你看表哥，他的眼睛死死黏在你身上。”
    黎麥轉頭去看周頌言，周頌言尷尬地咳了咳。
    周茜蓮拉著黎麥坐下，手指在她頭上抓了抓，一會兒後說道：“脖子這麽美，要露出來。”
    周茜蓮給她挽了個漂亮的發髻，用一根簪子別住。
    丞丞：“媽媽，你今天好漂亮！”
    黎麥摸了摸他的頭：“謝謝寶貝的誇讚！”
    傭人過來喊：“夫人，攝影師來了。”
    黎麥第一次拍全家福，有點小小的緊張。
    周頌言握住她的手。
    黎麥轉頭看去，周頌言臉部線條流暢，鼻梁高挺，帥的讓她移不開眼。
    “看鏡頭。”
    周頌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