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集:強者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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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場的風突然變了。
    之前還裹著冰碴子打旋的寒風,此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驟然停了半息,隨即又猛地炸開,卷起地上的黃土和血痂,朝著人群撲去。可沒人敢抬手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校場入口處那道身影吸得死死的,連呼吸都放得極輕,生怕驚擾了那位“煞神”。
    那是個比熊闊海還高半頭的身影,肩寬背厚得像座移動的小山,裹在一件寬大的黑色貂皮大氅裏。大氅的料子是極少見的玄狐皮,毛長而密,在陰沉的天光下泛著暗啞的光澤,邊緣卻磨出了細小的毛茬,還沾著幾點早已發黑的血跡——不知道是哪年哪月濺上的,卻像活物似的,透著股血腥氣。大氅的兜帽壓得極低,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截線條硬朗的下頜,下頜上冒著青色的胡茬,還有一道從嘴角延伸到耳下的刀疤,疤痕處的皮膚泛著不正常的白色,一看就知道是深可見骨的舊傷。
    他走得極慢,每一步都踩得極穩,靴底碾過地上的黃土,發出“沙沙”的輕響,卻像重錘敲在每個人的心上。周身散發出的暴戾氣息,不是普通土匪那種咋咋呼呼的狠勁,而是沉澱了無數人命的、令人窒息的威壓——像是走進了堆滿屍體的亂葬崗,連空氣都變得粘稠,帶著股鐵鏽和腐臭混合的味道。離他最近的幾個小嘍囉,臉色早已煞白,雙腿控製不住地發抖,手裏的刀矛“哐當哐當”撞在一起,卻沒人敢彎腰去撿。
    他身後跟著十三個親衛,個個穿黑色勁裝,腰間別著淬了毒的短刀,背上還背著長弓,箭囊裏的箭羽泛著冷光。最顯眼的是他們手裏的鐵鏈——鐵鏈有手指粗,上麵每隔半尺就掛著一個拳頭大的骷髏頭,有的骷髏頭眼窩還嵌著幹涸的血塊,有的牙齒上掛著碎布,走路時鐵鏈拖地,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像是無數冤魂在哭嚎。禿鷲也在其中,他之前那副倨傲的樣子全沒了,微微弓著背,跟在那身影右側後方半步遠的位置,頭壓得很低,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活像隻馴服的狗。
    “是……是坐山雕!”人群裏不知是誰小聲喊了一句,聲音發顫,瞬間像滴進滾油的水,讓死寂的人群炸了個小窩。
    “真的是他!那大氅,還有鐵鏈!”
    “完了完了,他怎麽親自來了?”
    “聽說他殺人不眨眼,連小孩都不放過……”
    議論聲很小,卻像潮水般蔓延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之前還想爭奪“魁首”的小寨主們,此刻紛紛往後縮,有的甚至想偷偷溜出校場,卻被坐山雕親衛的眼神掃到,嚇得立刻定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
    擂台上,剛解開穴道的“黑風寨”附近小寨主李老栓,正灰頭土臉地想溜下去——他剛才被阿青點倒,早就沒了爭勝的心思,隻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可他剛走到擂台邊緣,就撞見了迎麵走來的坐山雕,嚇得腿一軟,差點從擂台上摔下去。
    李老栓也算個有幾分膽色的,之前跟別的山寨火並也敢衝在前頭,可此刻麵對坐山雕,他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結結巴巴地說:“雕……雕爺,我……我這就走,不打擾您……”
    坐山雕沒理他,甚至沒停下腳步。他隻是微微抬起了右手——那隻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手套是粗牛皮做的,指節處縫著幾塊鐵皮,看起來硬得能砸開石頭。他的動作很隨意,像是揮開一隻蒼蠅,手腕輕輕一揚。
    “嘭!”
    一聲悶響,不像是拳腳相撞,倒像是麻袋砸在牆上。
    李老栓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就像被狂風卷起的落葉,身體弓成了一個蝦米,口噴鮮血,帶著一道猩紅的弧線,倒飛出去十幾丈遠。“咚”的一聲,他重重砸在人群邊緣的石頭上,身體抽搐了兩下,腦袋歪向一邊,眼睛睜得大大的,裏麵還殘留著極致的恐懼,卻再也沒了呼吸。
    鮮血從他的口鼻和耳朵裏流出來,染紅了地上的石頭,連濺起的血珠都帶著溫熱的腥氣。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鐵鏈的“嘩啦”聲和風吹過狼頭旗的“獵獵”聲。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不少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剛才被擊中的是自己。
    “天……他剛才……好像沒用力吧?”
    “李老栓好歹也能打十個,怎麽……怎麽一下就沒了?”
    “這就是坐山雕的實力?太嚇人了……”
    驚呼聲壓得極低,卻藏不住其中的恐懼。風九騎在黑馬上,手指死死攥著韁繩,指節泛白,連手背的青筋都鼓了起來。他之前還想等坐山雕和別人鬥得兩敗俱傷再出手,可現在看來,別說兩敗俱傷,恐怕沒人能在坐山雕手下撐過一招。熊闊海被兩個嘍囉攙扶著,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之前那股“老子天下第一”的氣焰全沒了,眼神裏滿是後怕——幸好剛才他沒傻到去挑釁坐山雕,不然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
    坐山雕像是沒看到周圍人的反應,也沒在意地上的屍體,繼續朝著擂台走去。他走到擂台邊,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擂台有丈許高,之前熊闊海是跳上去的,段九江是飄上去的,阿青是輕跑上去的,可他沒動那些花架子。
    他伸出戴著手套的右手,抓住了擂台邊緣的原木——那原木是成年青岡木做的,有碗口粗,之前熊闊海用木樁砸都沒砸斷。坐山雕的手指扣在原木的縫隙裏,手臂上的肌肉微微賁張,大氅的袖子被撐得鼓起一塊。
    “哢嚓……吱呀——”
    令人牙酸的木材斷裂聲響起!
    那根青岡木竟被他硬生生按出了一道裂縫,木屑飛濺,落在地上“沙沙”響。坐山雕借著這股力道,身體輕輕一縱——不是跳,而是像一片羽毛似的,輕飄飄地落在了擂台中央。落地時沒有絲毫震動,連地上的黃土都沒濺起多少,可這詭異的輕靈,配上他高大的身材和暴戾的氣息,更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他站在擂台中央,緩緩抬起了頭,終於掀開了兜帽。
    一張猙獰的臉露了出來——額頭很高,眉毛又粗又黑,擰在一起,眼睛是深褐色的,瞳孔很小,像鷹隼的眼睛,裏麵布滿了血絲,透著股嗜血的寒光。鼻子又高又挺,卻斷過一次,歪向一邊,鼻尖上還有一道刀疤。嘴唇很薄,顏色發紫,嘴角總是向下撇著,像是隨時都在冷笑。最嚇人的是他的左臉——從眼角到下頜,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疤痕處沒有皮膚,露出裏麵淡粉色的肉,看起來像是被什麽東西撕過,猙獰得讓人不敢直視。
    他的目光掃過台下,像屠刀劃過羊群,每個人都覺得那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嚇得趕緊低頭。風九別過臉,不敢與他對視;禿鷲把頭壓得更低,連呼吸都放輕了;苗婆婆閉起了眼睛,手裏的拐杖輕輕敲著地麵,像是在計算什麽;阿青攥緊了手裏的藥鋤,指節發白,眉疤漢子則把手按在了腰間的短刀上,眼神凝重。
    最後,坐山雕的目光落在了高台上的上官悅身上。
    四目相對。
    上官悅隻覺得一股冰冷的殺意像針一樣刺過來,從皮膚鑽進骨頭裏,連血液都仿佛要凍結了。她的心髒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咚咚”的聲音在耳中鼓噪,右臂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麻木感順著血管往上爬。可她沒低頭,也沒後退——她知道,此刻一旦示弱,就徹底輸了。她左手在袖中緊緊握住了電棍,指腹貼著冰冷的金屬外殼,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坐山雕盯著她看了三息時間,目光從她的臉掃到她受傷的右臂,又落到她腰間的電棍上,眼神裏充滿了赤裸裸的占有欲和殘忍——像是在看一件即將到手的玩具,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發紫的嘴唇,動作緩慢,卻透著股令人作嘔的貪婪。
    “女人,你的膽子,不小。”他終於開口了,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木頭,每個字都帶著股血腥氣,卻異常響亮,傳遍了整個校場,“敢設擂台招親,還敢讓我的人送‘回禮’,玩得也挺有意思。”
    他頓了頓,目光再次掃過台下,像是在炫耀自己的獵物:“現在,遊戲該結束了。你,還有這座黑風寨,都是我的了。”
    語氣霸道,直接,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仿佛他說的不是“奪取”,而是“拿東西”那麽簡單。
    台下沒人敢反駁,甚至沒人敢抬頭。風九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卻隻是冷哼了一聲,調轉馬頭,往後退了幾步——他知道,自己不是坐山雕的對手,硬拚隻會送死。熊闊海被嘍囉攙扶著,慢慢往後退,眼神裏滿是恐懼,連之前對上官悅的覬覦都沒了。其他小寨主更是像鵪鶉似的,縮著脖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坐山雕似乎很滿意這種“萬眾臣服”的場麵,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開口了,這次是對著台下所有人:“還有誰,想跟我搶?”
    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狂傲。他的目光掃過人群,停在之前用毒的竹葉青身上——竹葉青趕緊低下頭,手裏的毒針悄悄藏到了袖筒裏;又停在馴獸師身上——馴獸師趕緊把黑豹牽到身後,生怕惹禍上身;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夥低調人馬身上,尤其是眉疤漢子和阿青。
    “你們呢?”他的聲音裏多了一絲玩味,“剛才那個小丫頭的手段,有點意思。你們也想上來玩玩?”
    眉疤漢子眉頭緊鎖,沉默了片刻,緩緩搖了搖頭,對著坐山雕抱了抱拳,聲音平靜:“雕爺說笑了,我等隻是來看看熱鬧,並無爭奪之意。”他身後的阿青也低下頭,把藥鋤藏到了身後,其他幾個弟兄也都微微躬身,做出了退避的姿態。
    顯然,即便是他們這群深藏不露的人,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跟坐山雕硬碰硬——坐山雕的實力太強,手段太狠,硬拚隻會得不償失。
    坐山雕似乎有些失望,他“嗤”了一聲,語氣裏滿是不屑:“哼,廢物。”
    他的目光重新掃過全場,確認沒人再敢站出來,便緩緩抬起了手,聲音陡然變得冰冷:“既然沒人了,那這無聊的過家家,就到此為……”
    “等等!”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眾人愕然望去,隻見人群中走出一個穿著錦袍的中年男子。他叫張萬財,是“聚義莊”的莊主,聚義莊是這一帶比較富有的山寨,靠著收過路費和倒賣藥材發了財。張萬財長得白白胖胖,麵色蠟黃,手裏拿著一把精鋼折扇,扇麵上畫著“猛虎下山圖”,看起來像個商人,而不是土匪。
    他之所以敢站出來,一是不甘心——他準備了很久,還帶了五十個弟兄,想趁亂拿下黑風寨,現在讓坐山雕一句話就奪走,實在不甘心;二是僥幸——他的“奪命扇”裏藏著十二根毒針,扇柄還能彈出三寸長的鋼刀,他覺得自己出其不意,說不定能傷到坐山雕。
    張萬財強忍著恐懼,走到擂台下方,對著坐山雕拱了拱手,聲音帶著一絲顫音,卻還是硬撐著說道:“雕爺威名,在下久仰。隻是……這擂台規矩,英雄帖上寫得清楚,需得連贏十場方為魁首。您這才剛上台,連一場都沒比,就說要拿戰利品,似乎……似乎於理不合吧?”
    他的話像一顆石子扔進了平靜的湖麵,不少人偷偷抬起頭,眼神裏多了一絲期待——他們也不想讓坐山雕輕易得手,要是有人能牽製住坐山雕,他們說不定還有機會。
    坐山雕的動作頓住了。他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張萬財身上,瞳孔微微收縮,嘴角的冷笑更濃了。
    “規矩?”他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聲音沙啞,卻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怒意,“你跟我談規矩?”
    張萬財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後背滲出冷汗,手裏的折扇都快握不住了,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雕爺,規矩是上官寨主定的,大家都認可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坐山雕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不是慢慢移動,而是像鬼魅般原地消失!
    台下的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掠過,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
    “呃!”
    一聲短促的慘叫響起!
    張萬財甚至沒看清坐山雕是怎麽過來的,就覺得脖子一緊,像是被鐵鉗扼住了,呼吸瞬間停滯。他抬起頭,看到坐山雕的臉就在自己眼前——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裏滿是殘忍,嘴角還掛著冷笑,戴著手套的手緊緊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整個人提離了地麵。
    張萬財的雙腿徒勞地蹬踢著,雙手去掰坐山雕的手,卻發現那隻手硬得像石頭,根本掰不動。他的臉從蠟黃變成潮紅,又變成醬紫,眼球暴突,舌頭都伸了出來,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想按動折扇裏的毒針,可手指根本用不上力氣,隻能眼睜睜看著死亡逼近。
    “我的規矩,”坐山雕湊近他,聲音像地獄裏的寒風,“就是規矩。”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像樹枝被折斷。
    張萬財的身體猛地一僵,蹬踢的雙腿停住了,腦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向一邊,眼中的神采瞬間熄滅。
    坐山雕隨手把他的屍體甩了出去。屍體像個破麻袋,砸在人群裏,撞倒了三個嘍囉,鮮血濺了他們一身。那三個嘍囉嚇得尖叫起來,連滾帶爬地躲開,生怕沾到半點屍血。
    坐山雕甩了甩手套上並不存在的血跡,動作隨意得像扔掉了一塊垃圾。他轉過身,重新走回擂台中央,目光再次掃過全場,這次沒有任何人敢再發出半點聲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他站在擂台中央,緩緩抬起手,指向高台之上的上官悅。那隻戴著手套的手指,像是一把冰冷的刀,鎖定了目標。
    “現在,”他的聲音帶著最終的宣判,沒有絲毫感情,“我來取我的戰利品了。”
    全場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上官悅身上。有人擔憂,有人恐懼,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等著看她的笑話。王大錘握緊了手裏的鐵棍,想衝上台保護上官悅,卻被趙小刀拉住了——趙小刀搖了搖頭,小聲說:“現在上去沒用,隻會白白送死。”孫瘸子嚇得癱在地上,抱著裝生死狀的木盒,渾身發抖。
    上官悅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
    寒風卷起她白色的狼皮大氅,獵獵作響,像是一隻展翅的白鷹。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右臂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可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沒有絲毫恐懼。她知道,逃避沒用,求饒也沒用,現在唯一能依靠的,隻有自己手裏的那根電棍,還有自己的智慧。
    決定黑風寨命運,也決定她自己命運的時刻,終於到了。
    她看著擂台上的坐山雕,緩緩開口,聲音清晰而堅定,傳遍了整個校場:“坐山雕,想拿戰利品,得先贏了我再說。”
    坐山雕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沙啞而殘忍,震得人耳朵嗡嗡響:“贏你?一個女人,也配讓我動手?”
    “配不配,打過就知道。”上官悅的目光冰冷,“英雄帖上寫得清楚,魁首需得我親自認可。你想當魁首,就得先接我三招。”
    坐山雕的笑聲停了,他盯著上官悅,眼神裏滿是殺意:“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三招?別說三招,我一招就能讓你死無全屍!”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一股更濃烈的殺意撲麵而來,擂台周圍的黃土都被吹得微微晃動。
    上官悅沒有後退,她左手緊緊握著電棍,手指放在了開關上,眼神銳利地盯著坐山雕,等待著他的攻擊。
    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高台上的女子和擂台上的魔頭,知道一場驚天動地的對決,即將開始。
    風九的眼神裏多了一絲期待,他想看看上官悅到底有什麽底牌;眉疤漢子的目光變得專注,緊緊盯著上官悅的手;苗婆婆睜開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阿青攥緊了手裏的藥鋤,似乎想上前幫忙,卻被眉疤漢子攔住了。
    寒風呼嘯,狼頭旗獵獵作響,校場裏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上官悅看著坐山雕,在心裏默念:“就賭這一次,賭電棍能起作用。”
    她深吸一口氣,對著坐山雕喊道:“來吧!”
    坐山雕冷笑一聲,身體猛地一動,朝著高台撲來!
    (本集完)
    下集提示:第32集《最終挑戰》
    麵對以絕對實力和凶威碾壓全場、誌在必得的“坐山雕”,上官悅已無退路。按規則,她必須接受最終勝者的挑戰(或直接下嫁)。在所有人心目中,這已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對決。坐山雕躍上高台,如同打量獵物般逼近上官悅,恐怖的壓迫感幾乎令人窒息。上官悅能否在近距離下找到使用“電棍”的機會?這現代科技造物,對上此世絕頂的凶人,真的能奏效嗎?而就在這最終對決一觸即發之際,台下那夥低調人馬中的眉疤漢子,眼神卻再次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最終的結局,將出乎所有人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