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敵營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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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順著額角滑落,帶著刺骨的寒意,瞬間澆醒了混沌中的上官悅。她猛地睜開眼,視線還未完全聚焦,就感覺到咽喉處傳來一陣鈍痛——一根浸過冷水的馬鞭正抵在那裏,皮革的粗糙觸感蹭過皮膚,留下細微的紅痕。
“說!你是誰派來的細作?”
慕容嫣的聲音像淬了冰,從前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眸此刻隻剩下刺骨的寒意,紅色勁裝的領口敞開,露出裏麵銀色的護心鏡,鏡麵上刻著時間管理局的旋轉時鍾徽記,邊緣的紅色紋路在跳動的火光下泛著冷光。上官悅艱難地轉動眼球,看到刑房的石牆上綁著生鏽的鐵鏈,鐵鏈末端的鐵鐐上還沾著幹涸的褐色痕跡,空氣中彌漫著鐵鏽、潮濕和淡淡的血腥氣,與記憶中鐵壁關刑房的味道截然不同——以前這裏總有淡淡的艾草香,是慕容嫣特意讓人熏的,說能驅散晦氣。
“慕容...你不認識我了?”上官悅的聲音沙啞,喉嚨像被砂紙磨過,每說一個字都帶著痛感。她試圖掙紮,卻發現手腕和腳踝都被粗麻繩緊緊綁在刑架上,繩子勒進皮肉裏,一動就傳來尖銳的疼痛。
慕容嫣冷笑一聲,馬鞭微微用力,咽喉處的痛感加劇:“認識,當然認識。上官悅,時間管理局派來的高級特工,偽裝成武朝將軍,潛伏在鐵壁關三年,企圖顛覆我們的防線,勾結突厥人出賣情報。”她的語氣沒有絲毫猶豫,眼神卻在提到“三年”時,飛快地閃爍了一下,像被什麽東西刺痛。
站在慕容嫣身後的烏蘇達雅上前一步,彎刀出鞘,刀刃在火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刀身上映出上官悅蒼白的臉:“別跟她浪費時間了,姐姐。時間管理局的特工最擅長狡辯,直接處決她,以儆效尤。”烏蘇達雅的手指緊緊攥著刀柄,指節泛白,眼神卻不像往常那樣堅定,偶爾會瞟向上官悅的手腕——那裏本該有一道疤痕,是去年兩人一起獵熊時,上官悅為了救她被熊爪抓傷的,而現在,那道疤痕消失了。
米拉公主站在最外側,銀色的波斯長裙在昏暗的刑房裏泛著柔和的光,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那是上官悅送她的生辰禮物,刻著波斯的太陽圖騰),輕聲開口:“等等。”她走上前,目光落在上官悅的臉上,仔細觀察著她的眼神,“留著她或許還有用。時間管理局內部並非鐵板一塊,墨辰局長和少壯派一直有分歧,她說不定知道墨辰‘神降計劃’的具體情報。”
慕容嫣沉默了片刻,馬鞭從上官悅的咽喉處移開,留下一道淺淺的紅印:“把她關進水牢,嚴加看管,不準任何人接觸。”
兩名穿著黑色鎧甲的士兵上前,解開上官悅的繩索。繩索鬆開的瞬間,她的手臂和腳踝傳來一陣麻木的刺痛,幾乎站立不穩。士兵們麵無表情地架著她的胳膊,機械地向前走,鎧甲摩擦發出“哢噠”的聲響,沒有任何交流,像兩個沒有靈魂的機器人。
押往水牢的路上,上官悅強迫自己觀察這個扭曲的鐵壁關。曾經熟悉的街道被改造成了冰冷的軍事通道,地麵鋪著銀色的金屬板,踩上去發出空洞的回響;兩側的房屋外牆都安裝了藍色的能量屏障,像流動的水膜,屏障上偶爾閃過紅色的數據流;牆角的監控設備閃著紅色的光點,鏡頭無聲地轉動,監視著每一個角落。守軍的胸甲上都刻著時間管理局的徽記,頭盔遮住了大半張臉,隻能看到他們機械的眼神,走路的步伐整齊得像複製粘貼,沒有絲毫偏差。
水牢建在鐵壁關的地下,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帶著濃重的黴味。牢房的牆壁是青黑色的石頭,上麵滲著水珠,滴在地上的水坑裏,發出“嗒嗒”的聲響。角落裏堆著一些發黴的稻草,稻草下似乎藏著什麽,發出細微的“沙沙”聲——上官悅仔細一看,是幾隻機械老鼠,正用紅色的眼睛盯著她,像是在監視。
士兵們將她推進牢房,沉重的鐵門“哐當”一聲關上,落上鎖。上官悅蜷縮在稻草堆裏,身體因寒冷而微微顫抖,腦海中卻在飛速運轉:這個虛擬世界不僅篡改了時間線,還顛倒了身份關係,但摯友們的眼神裏都藏著一絲動搖,說明她們的真實記憶沒有被完全抹去,隻是被控製程序壓製了。她必須找到激活這些記憶的方法,同時想辦法聯係上現實中的上官磊。
深夜,水牢的鐵門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哢噠”聲,緊接著,一道微弱的光線從門縫中透進來。一個披著粗麻布鬥篷的身影閃了進來,鬥篷上沾著夜露的濕氣,散發出淡淡的青草味。
“別出聲,跟我來。”身影壓低聲音,是米拉公主的聲音。
上官悅警惕地看著她,慢慢站起身:“為什麽要幫我?你不怕被墨辰發現嗎?”
米拉掀開兜帽,月光從水牢頂部的小窗照進來,落在她的臉上,映出她複雜的眼神——有恐懼,有堅定,還有一絲困惑:“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她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上官悅,“你還記得去年冬天,我們在波斯帳篷裏烤火,你幫我包紮凍傷的手指嗎?你當時說,‘朋友之間不需要道謝’,你的眼神很真誠,不像那些冷血的時間管理局特工。”
上官悅接過手帕,手帕上繡著波斯的太陽圖騰,邊緣有一道細微的裂痕——那是去年她幫米拉包紮時,不小心被針紮破的。她的眼眶微微發熱,點了點頭:“我記得。”
米拉拉起她的手,指尖帶著溫暖的溫度,與這個冰冷的虛擬世界格格不入:“水牢的後門有一條密道,是以前鐵壁關的守軍用來逃生的,現在很少有人知道。我們快走吧,巡邏隊還有半個時辰就會過來。”
兩人沿著密道小心翼翼地前進。密道狹窄而黑暗,隻能容一人通過,牆壁上的石頭粗糙硌手,偶爾會碰到頭頂的鍾乳石,滴下冰涼的水珠。米拉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夜光石,微弱的綠光照亮了前方的路,她輕聲說:“時間管理局內部正在爆發權力鬥爭。墨辰想要盡快啟動‘神降計劃’,用你的血脈能量打開虛空通道,而以慕容嫣為首的少壯派認為這個計劃太冒險,會引發時空崩潰,反對墨辰的激進策略。”
“她們還有自己的意識?”上官悅心中一動,停下腳步。
“不完全是。”米拉搖頭,夜光石的綠光映在她的臉上,“墨辰在她們體內植入了忠誠於時間管理局的基礎程序,但保留了她們的個性和判斷力。這就導致了她們的矛盾——程序讓她們服從墨辰,而自己的判斷力卻讓她們懷疑計劃的合理性。”
上官悅的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這或許是突破口。如果能利用墨辰和少壯派的矛盾,刺激摯友們的真實記憶,說不定能讓她們擺脫控製程序的束縛。“我需要證據證明我的身份。”她看著米拉,“有沒有什麽隻有我們四個人才知道的秘密?比如隻有我們一起經曆過的事,或者隻有我們才知道的細節。”
米拉沉思了良久,手指輕輕敲著下巴(這是她思考時的習慣動作,即使在虛擬世界也沒有改變):“慕容嫣的胸前有一道疤痕,大約三寸長,是她七歲那年為了保護達雅,被草原上的狼咬傷的。她一直瞞著別人,隻告訴過我們三個,說那是‘勇敢的勳章’。但我不確定,這個記憶是不是已經被墨辰篡改了。”
第二天清晨,上官悅按照米拉的計劃,潛入將軍府。她熟悉將軍府的每一條路線——小時候,她經常和慕容嫣偷偷從後花園的狗洞鑽進來,去慕容嫣的書房偷點心吃。現在,後花園的狗洞還在,隻是周圍的玫瑰叢被換成了冰冷的金屬網,上麵通著藍色的電流。
上官悅避開金屬網,從狗洞鑽進去,落在鋪滿鵝卵石的小路上。將軍府的布局沒有太大變化,但書房的門換成了銀色的金屬門,門上有一個電子鎖,閃爍著紅色的光點。她記得慕容嫣的生日是永和三年六月初八,嚐試著輸入這個日期,電子鎖“滴”的一聲打開,門緩緩滑開。
書房裏的景象讓她心頭一緊:原本擺滿兵書的書架被換成了冰冷的金屬櫃,櫃門上貼著“秘密”的標簽;書桌上的毛筆和宣紙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銀色的控製台,屏幕上顯示著鐵壁關的防禦圖;隻有梳妝台的角落裏,放著一個小小的木雕小鳥——那是她們結為姐妹時,慕容嫣親手雕刻的,小鳥的翅膀上有一道裂痕,是當時慕容嫣不小心用刻刀弄的,上官悅還幫她用砂紙打磨過,讓裂痕不那麽明顯。
“誰在那裏?”
慕容嫣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警惕。上官悅轉身,看到她穿著紅色的勁裝,手中握著長劍,劍尖指向自己,眼神冰冷,卻在看到木雕小鳥時,手指微微頓了一下。
“是我。”上官悅壓低聲音,慢慢走上前,目光落在木雕小鳥上,“記得我們結拜時在觀星台說的話嗎?‘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當時還哭了,說從來沒有人把你當姐妹,隻有我和達雅、米拉願意跟你一起瘋。”
慕容嫣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劍尖微微下垂,眼神中的冰冷出現了一絲裂痕:“雕蟲小技。”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些情報,時間管理局很容易就能查到。”
她突然揮劍刺來,劍尖直取上官悅的胸口。上官悅早有準備,憑借對慕容嫣劍法的熟悉(她的第一招總是“流星趕月”,劍尖會偏向左側一寸),側身避開,同時輕聲說:“你胸前那道疤痕,不是訓練時受的傷,是七歲那年在草原上,為了保護達雅被狼咬的。當時狼的牙齒已經碰到了你的肋骨,你硬是忍著痛,用匕首刺中了狼的眼睛,才救了達雅。事後你怕達雅自責,還說‘這點小傷不算什麽’。”
慕容嫣的劍突然掉在地上,發出“嗆啷”的聲響。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雙手捂住胸口,呼吸急促,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痛苦:“你...你怎麽知道這些?”她後退一步,撞到了梳妝台,木雕小鳥掉在地上,翅膀的裂痕又擴大了一些。
就在這時,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烏蘇達雅帶著幾名士兵衝了進來,看到上官悅,立即拔刀:“姐姐!別被她蠱惑!她是時間管理局的特工,專門用虛假記憶迷惑我們!”
士兵們上前,再次將上官悅製服。慕容嫣站在原地,看著上官悅被押走,眼神複雜,沒有像往常那樣下令處決,隻是輕聲說:“把她關回原來的牢房,我要親自審問。”
接下來的三天,慕容嫣每天都會獨自來到牢房。她沒有像第一天那樣用馬鞭威脅,隻是坐在牢房的石凳上,拿著一張紙,假裝記錄“情報”,實際上卻在問一些隻有她們才知道的細節。
“你說我們一起去西域買馬,那匹白馬叫什麽名字?”
“雪影。”上官悅毫不猶豫地回答,“當時它才一歲,很調皮,總是踢你的馬鞍,你還說‘這匹馬跟你一樣倔’,最後花了五十兩銀子才買下它。”
慕容嫣的筆頓了一下,紙上的字跡歪了一下,她趕緊用墨團蓋住:“你胡說,我從來沒有去過西域買馬。”
第三天夜裏,慕容嫣沒有帶紙和筆,隻是站在牢房門口,看著上官悅,神情恍惚:“我做了個夢。”她的聲音很輕,像怕被別人聽到,“夢裏我們確實是姐妹,一起在鐵壁關的城樓上看日出,一起在草原上騎馬,一起在雪地裏堆雪人...那個夢很真實,真實得讓我懷疑現在的一切是不是假的。”
“那不是夢,是真實的記憶。”上官悅站起身,走到牢房門口,隔著鐵欄杆看著她,“墨辰篡改了我們的記憶,讓你以為我是敵人,但你的潛意識裏,還保留著我們的友誼。”
“不!”慕容嫣突然激動起來,後退一步,雙手抱住頭,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那是時間管理局在測試我的忠誠度!這些都是虛假的記憶植入!我不能相信你!”她轉身跑開,腳步慌亂,不像往常那樣沉穩。
上官悅知道,慕容嫣的內心已經動搖,控製程序和真實記憶正在她的腦海中激烈鬥爭,隻需要一個契機,就能讓她徹底擺脫控製。
這個契機很快就來了。第四天清晨,墨辰親自來到了鐵壁關。他穿著黑色的長袍,領口繡著金色的時鍾徽記,腰間掛著一把銀色的權杖(杖頭是一顆紅色的寶石,散發著不祥的光芒),身後跟著四名穿著黑色長袍的長老,氣場強大,讓整個鐵壁關都籠罩在壓抑的氛圍中。
墨辰在議事廳召集了所有高級軍官,大廳裏氣氛緊張,少壯派軍官(大多是慕容嫣的舊部)站在左側,眼神不安;保守派軍官(忠於墨辰)站在右側,麵無表情。墨辰坐在主位上,目光掃過眾人,聲音冰冷:“最近有情報顯示,時間管理局內部出現了‘汙染者’,被虛假記憶影響,質疑‘神降計劃’的正確性。今天,我們要進行一次徹底的忠誠度檢測,清除所有‘汙染者’。”
所謂的“忠誠度檢測”,其實是一次集體洗腦。墨辰讓人抬來幾台銀色的頭盔,頭盔上連接著複雜的管線,屏幕上顯示著腦波圖。“每個人都要戴上頭盔,接受記憶清洗,確保對時間管理局的絕對忠誠。”墨辰的目光落在慕容嫣身上,帶著威脅的意味,“慕容將軍,你先來吧。”
慕容嫣站在原地,手指緊緊攥著劍柄,臉色蒼白。烏蘇達雅上前一步,擋在慕容嫣麵前,拔刀指向墨辰:“夠了!這些天我一直在觀察,一直在思考!如果時間管理局代表正義,為什麽要害怕我們擁有自己的記憶?為什麽要強行清洗我們的意識?”
米拉公主也走上前,銀色的長裙在大廳裏泛著光,她的眼神堅定:“我也拒絕接受檢測。我們有權利知道真相,而不是被當成沒有思想的傀儡。”
慕容嫣深吸一口氣,緩緩拔出長劍,劍尖指向地麵:“我要求進行公正的調查,證明上官悅是否真的是特工,證明‘神降計劃’是否真的安全。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我拒絕接受記憶清洗。”
議事廳內頓時劍拔弩張。少壯派軍官們紛紛拔刀,站在慕容嫣身後;保守派軍官也舉起能量槍,對準了少壯派。墨辰怒極反笑,拍了拍手:“很好,看來清洗是必要的。”他按下手中權杖上的紅色寶石,慕容嫣、烏蘇達雅和米拉公主突然痛苦地跪倒在地,雙手抱住頭,發出壓抑的**——她們體內的控製程序被強行激活了!
上官悅被士兵押在議事廳的角落,看到摯友們痛苦的樣子,心中一急,突然掙脫士兵的束縛,衝向控製台(那是控製控製程序的核心)。雖然失去了天機鏡的力量,但她在時間管理局的海底基地待過,熟悉他們的技術——控製台的側麵有一個緊急關閉按鈕,藏在散熱口後麵。
“攔住她!”墨辰大吼,保守派軍官們紛紛開槍,藍色的能量光束射向上官悅。
少壯派軍官們見狀,立即衝上前,用身體擋住光束,大喊:“將軍快走!”混亂中,上官悅趁機衝到控製台前,手指伸進散熱口,摸到了那個紅色的按鈕,用力按下!
控製程序的激活被中斷,慕容嫣等人的痛苦緩解了一些,但墨辰已經怒不可遏,親自衝了過來,權杖一揮,一道紅色的能量波射向上官悅。上官悅憑借對地形的熟悉,躲到了議事廳的柱子後麵,然後沿著後門的通道,一路衝向控製中心——她記得,控製中心是整個虛擬世界的核心,隻要破壞那裏的係統,就能暫時癱瘓虛擬世界的控製程序。
然而,當她推開控製中心的大門時,卻看到假上官澈好整以暇地站在中央,手中把玩著一個銀色的能量控製器,嘴角帶著嘲諷的微笑。
“等你很久了,姐姐。”假上官澈轉身,銀色的製服在控製中心的藍光下泛著冷光,他的眼神狂熱,像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知道為什麽讓你逃到這裏嗎?因為我要讓你親眼見證,你是如何被最信任的朋友殺死的。”
控製中心的大屏幕上突然亮起,顯示著慕容嫣、烏蘇達雅和米拉公主的畫麵——她們已經被完全控製,眼中閃爍著機械的紅光,手中握著武器,正朝著控製中心趕來,步伐整齊,眼神冰冷,完全變成了殺戮機器。
上官悅冷靜地看著假上官澈,手指悄悄摸向控製台的超載按鈕(她在海底基地學過,這種控製台都有緊急超載功能,能暫時癱瘓係統):“你犯了個錯誤。”
“哦?”假上官澈挑眉,手中的控製器轉得更快了,“我倒是想聽聽,我犯了什麽錯誤。”
“你不該讓我接近控製台。”上官悅突然撲向控製台,手指按下超載按鈕。假上官澈急忙上前阻攔,卻晚了一步——控製台的屏幕突然變成紅色,發出刺耳的警報聲,紅色的能量流從控製台的縫隙中溢出,整個控製中心開始劇烈震動。
“你瘋了!”假上官澈驚恐地大叫,後退一步,“超載會摧毀整個控製中心,殺死這裏的所有人,包括你!”
上官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著越來越近的紅光:“這就是虛擬世界的好處,不是嗎?在這裏‘死亡’,隻會讓意識脫離,不會真的死去。”
“轟——”
劇烈的爆炸席卷了整個控製中心,刺眼的白光吞沒了一切。上官悅感到意識一陣模糊,仿佛墜入了無盡的深淵,耳邊傳來假上官澈的慘叫聲:“不!我的計劃是完美的!”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虛無之中。四周是流動的彩色數據流,像無數條光帶,在空中交織、纏繞。遠處有三個微弱的光點正在靠近,隨著光點越來越近,上官悅看清了——那是慕容嫣、烏蘇達雅和米拉公主的意識體!她們的意識體是半透明的,慕容嫣穿著紅色勁裝,烏蘇達雅握著彎刀,米拉公主戴著太陽玉佩,與她們的真實形象一模一樣。
“悅兒?”慕容嫣的意識體發出困惑的波動,她看著周圍的數據流,又看向上官悅,“這是哪裏?我剛才...好像被什麽東西控製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上官悅簡要解釋了虛擬世界的真相,包括墨辰的“神降計劃”、控製程序的作用,還有假上官澈的陰謀。得知真相後,烏蘇達雅的意識體憤怒地揮舞著彎刀,數據流被她的憤怒震得晃動:“墨辰竟然敢篡改我們的記憶!我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米拉公主的意識體冷靜地分析:“現在最重要的是徹底摧毀這個虛擬世界,但我們的身體還在現實中被控製著,意識一旦離開太久,可能會導致身體死亡。”
上官悅已經有了計劃:“我們可以將計就計。假裝我們的意識仍然被控製,回到虛擬世界後,我配合假上官澈進行‘神降儀式’,你們則暗中聯絡少壯派軍官,收集墨辰和假上官澈的罪證,等到儀式啟動時,我們內外夾擊,同時破壞虛擬世界和現實中的控製核心。”
三個意識體都點頭同意。她們的意識重新連接虛擬世界,數據流像潮水般包裹住她們。當上官悅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水牢的稻草堆裏,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仿佛之前的爆炸隻是一場夢。
第二天清晨,慕容嫣再次來到水牢,這次她沒有帶士兵,隻是獨自站在門口,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墨辰已經起疑,正在調派保守派軍隊來鐵壁關,預計三日後到達。假上官澈在觀星台準備‘神降儀式’,他說需要你的血脈作為啟動鑰匙。”
“我需要你幫我傳個消息。”上官悅輕聲說,“告訴達雅和米拉,讓她們聯係少壯派的李將軍和張將軍,三日後儀式啟動時,讓他們帶領少壯派軍隊控製鐵壁關的城門,切斷保守派軍隊的退路。”
慕容嫣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時,悄悄塞給上官悅一個小小的金屬片——是控製程序的***,能暫時屏蔽體內的控製信號。
三日後,假上官澈親自來到水牢,他穿著華麗的銀色長袍,領口繡著金色的星紋,手中拿著一個金色的項圈(上麵刻著複雜的紋路,是用來抽取血脈能量的):“姐姐,‘神降儀式’準備好了,跟我走吧。”
上官悅假裝順從,讓他戴上項圈。項圈接觸到皮膚的瞬間,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她能感覺到體內的血脈能量正在被緩慢抽取,但同時,慕容嫣給的***也開始發揮作用,控製程序的信號被屏蔽,她的意識保持著清醒。
觀星台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矩陣,圓形的平台上刻著複雜的紅色紋路,像一個巨大的法陣。平台中央懸浮著一枚血色水晶,水晶表麵有黑色的紋路在流動,散發著不祥的氣息。周圍站著十幾名保守派軍官,他們都穿著黑色的長袍,手中拿著能量杖,眼神狂熱地看著血色水晶。
“很美的景象,不是嗎?”假上官澈張開雙臂,站在能量矩陣的中央,聲音洪亮,帶著瘋狂的笑意,“很快,我就能通過‘神降儀式’,吸收虛空的力量,成為新的‘時空之神’,統治所有平行宇宙!”
上官悅平靜地走入能量矩陣,項圈與矩陣的紋路產生共鳴,紅色的能量流順著紋路向上湧動,包裹住她的身體:“你確定能控製這種力量?虛空的能量極其不穩定,稍有不慎,就會被反噬。”
“當然!”假上官澈狂熱地說,他舉起手中的能量控製器,按下按鈕,“我為此準備了整整三年,研究了無數虛空能量的資料,不可能失敗!”
儀式正式開始。血色水晶發出刺眼的紅光,能量矩陣的紋路全部亮起,紅色的能量流瘋狂地抽取著上官悅的血脈能量。然而,與假上官澈預料的不同,這種抽取並沒有讓上官悅感到痛苦,反而讓她感到一種奇特的舒暢——體內原本被壓製的天機鏡力量,正在被虛空能量刺激,逐漸蘇醒!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熟悉的溫熱,天機鏡的虛影在她身後緩緩顯現,雖然模糊,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鏡麵泛著金色的光芒,與血色水晶的紅光形成鮮明的對比。
“怎麽回事?”假上官澈注意到異常,能量控製器從手中滑落,屏幕上的能量讀數瘋狂跳動,“能量讀數不對勁!她的血脈能量怎麽會有金色的波動?”
上官悅睜開雙眼,瞳孔中流轉著星辰般的光芒,天機鏡的虛影越來越清晰:“因為你在試圖竊取不屬於你的力量。”她的聲音帶著天機鏡的威壓,在觀星台上回蕩,“天機鏡是林氏血脈的傳承神器,隻有真正的林氏傳人才能掌控它,你一個克隆體,根本沒有資格擁有它的力量!”
假上官澈驚慌地想要停止儀式,卻發現能量矩陣已經失控,紅色的能量流開始反噬,瘋狂地湧向他。他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在能量流中被撕裂,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空氣中:“不!這不可能!我的計劃是完美的!”
能量風暴席卷了整個觀星台,血色水晶在風暴中炸裂,黑色的紋路四處蔓延,像毒蛇一樣爬向觀星台的邊緣。上官悅站在風暴中央,天機鏡的光芒保護著她,讓她不受風暴的傷害。然而,危機並沒有結束——觀星台的天空突然出現一道巨大的裂縫,裂縫中伸出無數黑色的觸手,帶著冰冷的寒氣,是虛空吞噬者!
“悅兒!”慕容嫣的聲音通過意識連接傳來,她和烏蘇達雅、米拉公主已經控製了城門,正在趕來觀星台的路上,“虛擬世界要崩潰了!虛空吞噬者正在突破屏障!”
上官悅看著越來越多的觸手,知道自己必須盡快行動:“你們先返回現實世界,喚醒其他人的意識!我會用天機鏡暫時封印虛空通道,為你們爭取時間!”
“可是你...”慕容嫣的聲音帶著擔憂。
“別擔心。”上官悅微笑著,天機鏡的光芒變得更盛,“我們現實中再見。”她集中所有意誌,天機鏡的光芒化作一道金色的屏障,擋在裂縫前,與虛空觸手激烈碰撞。
慕容嫣、烏蘇達雅和米拉公主的意識體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轉身消失在數據流中。上官悅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虛空吞噬者的力量越來越強,金色屏障上出現了細小的裂紋。就在她即將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她聽到了墨辰驚恐的叫聲,從現實世界傳來:
“不可能!她怎麽可能在虛擬世界中使用天機鏡的真正力量!”
現實世界中,控製中心的能量艙裏,上官悅的身體突然睜開雙眼,胸口的天機鏡緩緩浮現,鏡麵中清晰地映出虛空吞噬者憤怒的麵容,而她的眼神,堅定而充滿力量。
(第五卷 第93集 敵營內訌 完結)
第94集《釋真公主》內容提示:
上官悅發現時間管理局的真正掌控者是一位被稱為“釋真公主”的神秘人物,而這位公主竟然是她母親林雪在另一個時間線的分身。更令人震驚的是,釋真公主啟動神降計劃的目的是為了阻止一場即將發生的多元宇宙戰爭。上官悅必須在兩個母親之間做出選擇:支持釋真公主拯救無數宇宙,還是阻止她保護眼前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