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不明白的我現給你編都趕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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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陽說到這兒就差聲淚涕下了,
    “爺們兒你說就我家這種情況要你點谘詢費過分嗎?”
    老者放下手中翠竹竿,一臉驚愕的看著高陽,
    “這段話是你剛想出來的?”
    高陽翻了一個白眼,“咋地,我還得提前給你打個草稿啊!”
    “不不不”,老者急忙解釋,
    “我……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在想,你一個八歲的娃娃怎會如此才思敏捷。”
    “你別說那沒用的,就說給不給錢就完了,給錢咱就接著往下嘮,不給錢我還跟你在這兒扯雞毛犢子。”
    “給、我給,我給錢行了吧!老者對高陽是越來越感興趣了,所以答應的也是異常痛快。
    “那個什麽,娃娃,你那所謂的什麽費……對,谘詢費,就是你那谘詢費打算如何收取?”
    高陽見老頭吐口了,心中暗喜,急忙盤算要他多少銀子合適,而也就在此時,他手中的魚竿猛然一沉,上魚了。
    “我操、我操,來魚了!”
    高陽急忙起身往回拽竿,一邊拽一邊得意道:“咋樣老爺子,沒跟你吹牛逼吧,瞅這勁頭兒怕不得有二斤呐!”
    老者看著水麵有些火大,暗罵這魚是不是眼瞎。
    “哼哼……,還是等你釣上來再吹吧。”
    “哈哈哈,老頭兒,你酸了,正常,狐狸都這樣,何況還是老的呢。”
    “哎呀臥槽,這魚肯定不止二斤!不行了老頭,我感覺要抓不住,趕緊過來幫忙。”
    “操,你磨蹭啥呢,痛快兒的啊,拽上來晚上請你去我家吃魚……”
    老者一頭黑線,慢吞吞的來到高陽旁邊,上手幫他拉住即將脫手的竹竿。
    結果這一搭手不要緊,老者也大吃一驚,因為這竹竿上傳來的力道恐怕不是二三斤魚所能擁有的。不過眼下沒有時間考慮這些問題,因為大魚已經浮出水麵了。
    “哎呀我靠、是大青,大青哎!爺們兒你看到了嗎?”
    “閉嘴,我又不瞎。慢慢遛,別讓它跑了。”
    “遛個屁的遛,趕緊拽吧,一會竿折它麻痹地了。”
    “不能拽、隻能遛,一拽就脫鉤了,你懂不懂釣魚?”
    “脫雞毛鉤,明顯這大家夥已經把鉤吞肚子裏了,拽就完了。”
    盞茶工夫後,幾近脫力的高陽指著腳下那條將近二尺長的大青魚對老者說道:“十兩銀子賣你了。反正這兒就咱倆,也沒外人看見,所以說誰釣的都一樣。”
    老者不解,“我為什麽要花十兩銀子買它?想吃的話我自己魚簍裏又不是沒有。”
    “你那啥破玩意,半劄長的鯽瓜子也配跟我這十幾斤的大青比?讓你花十兩銀子買下它不是為了吃的,而是為了讓你拿回去炫耀的。試想一下,隻需十兩銀子,就能買一個足以吹一輩子的牛逼,咋想都劃算。”
    “切~,如此虛名老夫不稀罕。”
    老者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拾起魚竿,絲毫沒有被高陽的話蠱惑。
    “不過我可以許你十兩文印,同時這魚還歸你。但你要如實跟我說,為什麽你不想要這條魚?”
    “十兩?真給?不反悔?”高陽一掃疲憊,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頭。
    “哼!”
    老者臉色一沉,
    “君子一言這個理由夠不夠?”
    “夠夠夠……!”高陽點頭如小雞啄米
    “那你為什麽要賣?”
    高陽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很無奈狀,“夫子豈聞古人曰‘魚之大,一鍋燉不下’的典故!我這也是沒招了,不賣不行啊,實在是家裏沒那麽大鍋!剁開也燉不下,就俺家那小破鍋估計燜個魚頭都費勁,平時翠娥給我烙餅都是用的青石板,怕鍋太小供不上我吃。”
    “就因為這?”老者有些哭笑不得。
    “不然呢?”高陽反問。
    “行了行了,不就十兩銀子嗎,給你就是。這魚也歸你了,回頭我在讓人給你帶口鍋,一道全都送你家裏。現在咱接著聊聊那個谘詢費的事吧,總不能因為一條魚讓你蒙混過去不是。”
    本想客氣兩句的高陽把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看著粗布麻衣的老頭心中開始畫魂了,
    “我靠,這老家夥出手居然這麽大方,整不好看走眼了。難道他不是夫子?可不是夫子誰還會這個點翹班在這兒釣魚呢?老宅的人?不能,死胖子說這裏距離老宅家屬區還挺遠呢。那他是……我去,不會是學宮的山長吧?沒錯了,應該就是山長了,否則這麽大歲數還當夫子可就太沒出息了。”
    就在高陽拚命腦補之際,老者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思路,
    “合著你是真打算蒙混過關呐?告訴你,老夫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再給你十息時間,你要說不出個子午寅卯來,銀子、魚、鍋,全都沒有了。”
    “一百兩!”
    高陽突然大吼一聲,嚇了老者一跳。也不知是喊這一嗓子嚇得還是讓一百兩這個數嚇的。
    緩過神來的老者瞬間目露精芒,淩厲的眼神死死盯著高陽嘴裏蹦出一句話,“可以,不過你最好讓我覺得這一百兩銀子花的物超所值,否則罰抄千字文一百遍。”
    “成交!老……,夫子你盡管問,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明白的我現給你編都趕趟。哈哈哈……,最後這句是開玩笑,您老別當真。”
    高陽偷偷的擦了一把冷汗,好險,一個沒留神連心裏話都禿嚕出來了。
    老者懶得理會高陽的那些小動作,而是言簡意賅的問道:“還是剛才那個問題,你說學宮教的那些先賢巨著名家經典無用,那你說說學什麽才是有用的,不許胡說。”
    見老頭兒問的認真,高陽也收起嬉笑的表情,找了一個平坦的石頭坐下,
    “夫子,首先我要糾正一下你的這個問題,‘學什麽才是有用的’。按照我的理解,這句話本身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用在學宮的教學上卻有很大問題。因為千人千麵,無論學什麽都不是最有用的,所以在學什麽這個問題上,我總結了四個字,那就是‘因材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