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欠別人的不能你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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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盞。”靳寒周喘著氣將她抱在懷裏,焦急的問:“魏雲錫對你做了什麽,你有沒有受傷?”
    陳盞眼裏的驚恐和無助還沒有消散,抬頭就撞進靳寒舟著急擔憂的眼神裏。
    “靳…靳學長。”陳盞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喉嚨幹澀難咽,一顆心都要跳出來,“走,快跑,我打了魏雲錫,他不會放過我。”
    她怕魏雲錫他們又追上來,靳寒舟也要被自己連累。
    靳寒舟握著她的手腕,另隻手拍了拍她後背,“別怕,有我在。”
    一向高冷的靳寒舟此刻眼裏是罕見的溫柔。
    陳盞奇異般的也開始冷靜下來,心髒跳回了胸腔裏,她眼眶泛紅,張了張嘴:“我……”
    靳寒舟看著心口狠狠揪在一塊,給她個安撫的眼神,“交給我。”
    陳盞包裏的電腦沉甸甸,砸那一下更是用了十成力,魏雲錫捂著頭,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下來,身邊人勸他快去醫院看看,他罵了句滾。
    然後捂著頭,陰沉臉走過來,眼神陰鷙看著陳盞,仿佛要將她活剮,看到靳寒舟時卻愣了愣,“你怎麽會在這裏?”
    靳寒舟把陳盞藏在身後,語氣冰冷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魏雲錫這裏是學校,不是唐宮會所。”
    魏雲錫指了指他身後的陳盞,“你把她交給我,我立馬就走。”
    靳寒舟:“想都別想。”
    魏雲錫突然哼笑一聲,“陳盞,看你清清純純的模樣,沒想到挺有手段啊,先是那個姓周的,現在又是靳寒舟,一個個爭著為你出頭,看來是我小瞧你了。”
    陳盞臉色蒼白如紙,緊緊攥著掌心,她怕自己忍不住上去跟魏雲錫同歸於盡。
    靳寒舟警告的看他一眼,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其中一個電話,那邊響了兩聲後,電話通了。
    靳寒舟眼神冷然的看著魏雲錫一群人,簡單說了情況後,直接把電話遞給了魏雲錫,他狐疑看一眼,用帶血的手拿過接起來。
    魏雲錫:“喂,誰啊?”
    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麽後,魏雲錫臉色驟變,咬緊牙關,渾身戾氣暴漲,最後黑著臉把手機拋回給靳寒舟,心狠的眼神看了看靳寒舟,又看了眼陳盞,“陳盞,算你今天走運,但我不會放過你的。”
    丟下一句狠話,轉身大步回到車裏,摔上車門。
    魏雲錫一走,陳盞緊繃的勁兒一鬆,小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幸好靳寒舟扶住,“你還好嗎?”
    陳盞搖搖頭。
    “盞盞。”許安安跟沈棠月她們擔心的聲音由遠及近,“群裏有人說魏雲錫又來找你麻煩你了,盞盞你沒事吧?”
    許安安快步跑過來,眼神擔憂又著急,上上下下把陳盞掃了遍,看到靳寒舟緊緊握著陳盞手的動作頓住。
    陳盞似有所感的掙開,她想擠一個無事的笑容出來安慰她們,但發現太牽強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靳寒舟眉心微擰,“笑不出來就不要勉強自己。”
    許安安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啊是啊,魏雲錫那夥人呢,剛剛我看到好幾輛車往校門方向,是已經走了嗎?”
    陳盞:“剛走,幸好靳學長路過幫了我,謝謝學長。”
    靳寒舟想說自己也是看到消息匆忙從活動大樓跑過來,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許安安,你們先送陳盞回宿舍,我去跟圖書館裏的同學說一聲,讓他們不要把今天的事亂傳。”
    許安安驚訝靳寒舟的細心,點頭:“好。”
    沈棠月和舒蘇把陳盞的書包和散出來的零碎物品撿起來,“盞盞,你的電腦屏幕碎了,恐怕要拿去修一修才能用了。”
    靳寒舟直接接過,“給我吧,我有朋友會修電腦。”
    陳盞愣了下道:“不用了靳學長,我可以自己拿去修的。”
    靳寒舟卻說道:“你先照顧好自己。”
    *
    回到宿舍,陳盞知道是有人把魏雲錫帶人在圖書館堵她的照片發在了群裏,許安安看到後,帶著沈棠月他們就衝過來了。
    舒蘇聽完,忍不住罵一句,魏雲錫真是太囂張了,居然連保衛科都不管。
    沈棠月:“幸好靳學長今天路過,不然那才是要出大事。”
    許安安:“盞盞,魏雲錫怎麽又突然盯上你了。”
    陳盞抿了抿唇,“那天不小心在唐宮會所碰到了。”
    許安安皺眉:“唐宮?你去哪個地方幹嘛呀,太危險了,以後別去了。”
    舒蘇聽完欸了聲,“不對吧,那天晚上不是你給盞盞發消息讓她去送衣服嗎,最後你還先回家了那次。”
    許安安聽完一頭霧水:“什麽都什麽啊,唐宮是魏家的地盤,魏雲錫那群人常年盤踞在那個地方,我再蠢也不會讓盞盞去那個地方啊,去年那次過敏多危險啊。”
    陳盞見瞞不住,隻好把那晚的事說出來,隻不過省去了周京聿的名字,說是一位大人物解了圍。
    許安安聽完,生氣的不行,“我就說我手機怎麽丟的無緣無故,這群人真是太可惡了,居然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沈棠月聽完,“盞盞,那件大衣的主人就是那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吧?”
    陳盞抿唇嗯了聲。
    舒蘇:“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以後就不要再去唐宮了,今天的事也多虧了靳學長在,以後誰給打電話發消息都別去。”
    許安安認同的點頭,“就是有人給你發消息說我死在裏麵你也別去。”
    沈棠月思索一下道:“盞盞,這件事還是告訴老師吧,學校最有義務保護在校學生安全,起碼下次不會再碰上今天的事。”
    陳盞:“我也是這麽想的。”
    如果在學校她都不能尋求到庇護,那她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難道要退學,找一個徹底沒人地方躲起來嗎?
    許安安眼神裏充滿了自責,“抱歉盞盞,如果那天我沒去唐宮喝酒就好了。”
    陳盞沒接話,因為她真的很難違心說最近發生的一切,不是因為那天晚上她去了唐宮。
    如果沒人用許安安的手機給她發短信,她就不會去唐宮,周京聿就不會替她解圍,魏啟銘不會盯上她,更不會利用羅秋月把她騙出去,下藥送到周京聿床上……
    一環接一環,環環相扣。
    陳盞無奈道:“安安,我要是真的怪你,早就跟你生氣鬧脾氣了。”
    就是怕她愧疚,所以才瞞著她。
    許安安哇一聲,真的要哭出來了,抱著埋在陳盞的頸窩裏,眼淚花全蹭在了上麵,“陳盞,你真是個傻子。”
    陳盞拍了拍她後背,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不是吧大小姐,今天差點被嚇死的是我,你怎麽還比我先哭上了。”
    許安安又嗚嗚兩聲:“討厭。”
    舒蘇和沈棠月見此笑了笑,“之前就聽說靳學長的家世不簡單,現在我信了。”
    沈棠月:“什麽時候我們宿舍請靳學長吃飯吧,謝謝他今天幫了盞盞。”
    陳盞沒意見,連著上次創口貼的事,她欠他兩次了,她不喜歡欠人人情,除非是像周京聿那種,她還不起的。
    “那就我來訂飯店吧,我請客。”許安安跟陳盞撒嬌:“都是因為我才這樣,你不能跟我搶。”
    陳盞很多時候會依許安安,但這次不行,語氣溫柔卻有力量,“安安,你覺得愧疚,可以下次單獨請我們,我欠別人的人情,不能讓你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