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殺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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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嬰聽出這是那女子的聲音,想必剛才悄悄進入主房的就是她了。
    一個可怕的想法浮上心頭:她要陷害自己。
    一時臉色陰沉到極點,不過,很快露出一絲蔑笑。
    “李兄,流民就在裏麵,趕緊去抓。”賊眉鼠眼之人正是趙成,此刻聽到裏麵的聲音,連忙對十夫長說。
    十夫長正是他領過來的。
    “這個......”十夫長為難了,他當然聽到裏麵的聲音,也肯定有人要強迫民女,更聽到最近風靡鹹陽城的細胞學,可他也聽到了‘皇孫’二字,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進去抓人,那可是皇孫呀!
    即使裏麵可能不是皇孫他也不敢冒這個險。
    “趙成兄,是你聽錯了,裏麵沒有流民。”而後對後麵的士卒說,“咱們走。”
    他第一個快步就走,士卒自然也聽到了,趕緊跟著十夫長走了。
    “李兄,這個.......”趙成在後麵故意吆喝,嘴角卻是勾起,露出一絲陰邪,陰森地瞥了主房一眼後,便也跟著十夫長走了。
    他並不在乎十夫長是否進入其中,如此足夠了。
    待火把遠去,子嬰從暗處走了出來,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嘴中呢喃著:“趙成?”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
    “看來是你要害我吧!”
    子嬰極力地思索,終於想起了這個名字的出處。
    趙成,趙高的弟弟,六年後和趙高的女婿閻樂將秦二世胡亥殺害於望夷宮,是趙高的忠實走狗。
    也是,也隻有他憑借著中車府令趙高的威勢才能將皇城衛士引到這裏來。
    “想對我不利?找死。”
    子嬰第一次露出陰狠之色,他不喜歡被人暗算的感覺。
    主房中依舊傳出女子驚恐掙紮的聲音,但子嬰不想隱藏了,直接一腳將門踹開,陰森森地發出如鬼魅般的聲音:“別裝了,滾出來吧!”
    同時油燈也被他點亮。
    女子聽到這個聲音嚇了一跳,連忙爬將起來,一見到少主竟然站在跟前,下意識地往榻上看,臉色瞬間煞白。
    “少主,怎不是你?”
    子嬰不理會她,瞥見女子手中握著一羊皮卷,竟和胡亥的羊皮卷一模一樣,語氣冰冷極了:“說說吧!你們想怎麽陷害我。”
    他不想問女子這是怎麽回事,其實沒有這個必要了。
    “少主冤枉啊!奴沒有想過陷害你,就隻是想你和奴好好地睡一覺罷了。”
    女子露出驚恐之色。
    “是嗎?那你手中是什麽東西?”子嬰一把奪過女子手中的羊皮卷,認真地看著,心中冷笑不已。
    這羊皮卷的內容和胡亥給他看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這細胞學不僅僅是胡亥寫的,恐怕趙成也參與了,並且寫了不止一份。
    看來這又是用來陷害自己的。
    “趙爺說這是細胞學,他要我鑽進你的被窩裏,然後拿著這東西說剛才的話......奴沒有想過要害少主,趙爺也說了,他就來看看,看完就走的。”
    “是嗎?那可知你剛才在叫誰?”
    “皇孫呀!這裏沒有皇孫,剛才不過演戲給趙爺看,對少主沒有影響的。”
    “對我沒有影響?哼!可知我是誰?”子嬰臉色變了,變得很恐怖。
    女子搖頭。
    子嬰咬著牙道:“我便是皇孫。”
    啊!
    女子直接昏厥。
    “來人,將她綁起來。”
    夜,越來越深,子嬰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他知道,今晚這事過後,恐怕朝堂上要鬧翻了。
    皇孫強搶民女,皇孫寫出肮髒細胞學,每一樣都可能會將他打入地獄,再也不複為秦始皇所麵見,同時牽連的還有父親,一旦秦始皇發怒,斷然無法拯救秦始皇對父親的態度,甚至更惡劣。
    “好陰狠的手段,這是間接地要將父親打擊得一蹶不振嗎?”
    子嬰的眼神可怕極了。
    “來人,抄家夥,殺趙成。”
    “諾!”
    今日發生的事兒家奴們都知悉了,有人竟然敢害少主,他們絕不能容忍,在少主一聲令下,家奴們也不知從哪裏弄出殺器,瞬間一個個形象變了,先前隻是在田裏、爐前幹活的農人,下一刻變成訓練有素的護衛。
    不錯,他們正是扶蘇配給子嬰的護衛,平時是家奴,一旦遇到緊急情況就是貼身護衛。
    鹹陽城,青石大街,倡館。
    趙成自得手後,倒也懂得賄賂人,大手一揮請了十夫長等十人進入了倡館。
    此處不但可以飲酒作樂,還能一飽溫柔鄉,何等快意。
    此刻十一人喝得不亦樂乎,推杯換盞間盡是豪情。
    十夫長倒也想巴結中車府令,極力地討好趙成,一時間各懷鬼胎地暢飲,旁邊是美豔女子相陪,人間奢靡盡顯於此。
    城牆下,城門早已關閉,子嬰領著一眾人怒望城牆。高高的城牆如山魅般阻隔了他們的去路。
    管家大喝:“皇長孫回城,還不趕緊開門。”
    守卒見城下個個不凡,特別看到子嬰的身份令牌,馬上開了門。
    子嬰領著眾人進入,便有人去打探趙成的行蹤,很快就傳回消息。
    趙成在倡館。
    倡館。
    酒過三巡,十一人個個酣醉,十夫長卻保持一絲清醒,實在今夜那女子所喊‘皇孫’令他驚怵,見趙成搖頭晃腦了,小心翼翼地問:“趙成兄,今日莊園內女子所喊‘皇孫’何意?我怎麽感覺不對勁。”
    “哈哈!”趙成許是醉了,竟大笑了起來,卻不忘拍了拍十夫長的肩膀,問,“難道李兄怕了?怕也來不及咯!你也聽到了,莊園的人強搶民女,在莊內強迫民女就範,還讓民女讀那肮髒細胞學,如此之人正是皇孫,長公子之子子嬰。”
    “皇孫?”十夫長聽之嚇得跌倒在地,食案也被他踢到一邊,臉色大變問,“趙成兄何意?難道你要害死我等嗎?”
    夜裏冒犯皇孫,他可預料到他的頭就要脫離脖子了。
    趙成不以為意,笑道:“李兄不必擔心,咱們現在也算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隻要你將此事散播出去,我保你無事,不但如此,我還能讓你見到中車府令。”
    十夫長怒了,到此時他如果還不知自己被利用了就是傻瓜一個了,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憤然起身,指著趙成大罵:“我敬你為兄,你竟然利用我,趙成......告辭。”
    十夫長雖說狠話,卻也不敢對趙成怎麽樣,哼的一聲領人走出了倡館,他要趕緊遠離這是非之地,遠離趙成,涉及皇孫,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逗留。
    可就在門口,卻見到一少年領著一眾手執殺器之人氣匆匆而入,他的心一下子沉到穀底。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