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子夠機靈,像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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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是......”十夫長心裏驚叫,連忙閃到一邊。
    看少年架勢,恐是權貴之子,他可得罪不起,等等,少年夜裏闖倡館,他是.......突然想到什麽,背後立時嚇出一聲冷汗,哪裏還敢輕舉妄動,連忙跪下。
    能在此刻出現在倡館,還能是誰呢?
    其他士卒見之,雖然不知發生什麽,卻也跟著跪下,一副求饒的作態。
    “你知道我是誰?”
    來人正是子嬰,他一眼就認出了十夫長。
    十夫長哪裏還敢撒謊,連忙點頭。少年如此一問,即使剛才隻是猜測,此刻也篤定了,為了討好趙成,卻啃到了硬骨頭。
    “既然知道就跪著吧!等會如發現少一人,你們就不用活了。”
    子嬰冷冷地說了一句,便提劍進入倡館。
    即使是夜裏,倡館的燈火也通亮,照得人紅通一片,也照亮了正獨自舉杯的趙成。
    “哈哈!沒膽鬼,區區皇孫罷了,何以怕成這樣,今日過後,他將被陛下徹底拋棄,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趙成踉蹌地站了起來,卻見眼前站著十幾人,為首一人冷冷地望著他。
    “是嗎?那你怕不怕這個?”子嬰舉起手中的劍,橫在趙成的跟前。
    閃著寒光的劍當前,趙成的酒馬上醒了一半,待看清眼前人後,卻是桀桀地又笑了,道:“原來是皇孫殿下,趙成見過皇孫。”
    趙成故作行禮,但姿態卻是非常做作,再言:“不過嘛!我乃中車府令之弟,你敢殺我嗎?你最好想清楚,中車府令可是陛下跟前紅人,要是他不小心將什麽強搶民女,什麽肮髒細胞學透露出去,你必討不了好。”
    這是有恃無恐。
    “是嗎?那你看我敢不敢殺。”子嬰麵無表情,手中的劍動了,一劍刺破趙成的喉嚨,隻留那驚恐的眼睛和汩汩流出的血。
    收劍,轉身,走了。
    他沒有警告倡館內的人,也沒有殺十夫長等人。經過這一幕,相信無人再敢亂說什麽,當然,即使有人說,他也不怕,實在他根本沒有做過。
    且,他也非濫殺之人。
    ......
    趙府。
    趙高難以入睡,不停地在廳堂間來回踱步。
    這麽夜了趙成還沒有回來報喜訊,他心中不安。
    “丈人放心,趙成做事滴水不漏,必然已經得手。”
    “可為何此刻還沒回來?”
    “想必宴請皇城衛士去了,這恰恰也說明事已成。”
    趙高甩袖道:“沒用的家夥,不知事情輕重緩急,事已成就應該回來,宴請何時都可以。”
    “閻樂,你馬上去看看,不知為何,我的心總感不安。”
    閻樂應諾,便悄悄地出去了。
    與此同時,章台宮,禦書房。
    密密麻麻的奏折堆放在案台上,皇帝埋頭批閱,翻了一件又一件,許是累了,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再到食案旁喝口茶。
    自皇孫送了茶葉後,他每日必喝,漸漸地形成了習慣,特別是夜裏批閱奏折時,總有喝上幾尊,慢慢地發現,皇孫的話非虛,果然沒有了以前般的困意,即使深夜也精神抖擻,這讓他批閱奏折的效率大為提高。
    而且最近發現,本來頻頻有尿意的感覺沒有了,身體舒暢多了。
    “那小子真懂得為朕著想。”念及此,本來有些笑意的臉立刻板了起來,還罵罵咧咧,“小子可惡,如此好物竟然送給老登,難道就沒有想過他的爺爺嗎?”
    “真是不孝子,不,孫。”
    尚新就在旁伺候著,見皇帝生氣,馬上說:“陛下,老登就是你,皇孫不是送給你了嗎?”
    “哼!就你知道。”皇帝慍怒,瞥了尚新一眼,便再端起茶尊想喝一口,卻發現茶水沒了,立刻吩咐尚新,“給朕泡茶。”
    尚新為難了,期期艾艾地說:“陛下,茶,茶葉沒了。”
    “沒了?”皇帝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如此多的茶就這樣被他喝完了,不,都給他糟蹋了,“我不是讓你去買了嗎?趕緊奉上。”
    沒有了茶,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尚新又為難了,說:“陛下,奴的確買了很多,但奴試了一下,口味不對。”
    “拿來試試。”皇帝不想聽他解釋。
    “諾!”尚新無奈,將新買的茶拿了出來並且泡上。
    皇帝喝了一口馬上吐了出來,又再罵咧:“什麽東西竟如此難喝。”
    尚新連忙跪下,求饒道:“奴該死,不懂得炒茶,以致味道不對,奴明日便去求炒茶之法。”
    “炒茶?別了,明日你就去提點提點皇孫,讓他送些茶葉進宮。”
    已經好幾天沒有見皇孫了,嬴政倒是想去看看,無奈最近事多,無法抽身。
    他是勤政的皇帝,奏折占據了他大部分的時間。
    “諾!”
    沒了茶,人就開始犯困,打了個嗬欠,正欲走向寢殿,突地一個身影悄然出現,嬴政非常警覺,身上的定秦劍‘嗖’的一聲出鞘,直指動靜之處,見是鐵鷹,才慢慢將劍收起。
    “何事?”
    鐵鷹身著黑衣,身上滿是露珠,可見風塵仆仆。
    “皇孫出事了。”
    皇帝眉頭一挑,雙目如閃電般射向鐵鷹,一股殺意頓時充斥著整個空間。
    “何事?誰所為?”
    “趙高之弟趙成,他安排一娼女到莊園靠近皇孫,並且給皇孫下迷藥。”
    “趙高?又是他。”皇帝眼眸間不經意閃過一絲殺意,卻很快隱藏了起來。
    很快,鐵鷹便將在莊園發生的事兒說了出來。
    這明顯就是要陷害皇孫,皇帝聽後暴怒,不自禁握緊定秦劍,眼眸嗜血。
    不過很快便鬆弛下來,臉上現出一絲笑意,呢喃道:“想不到那小子夠機靈的,像朕,比那逆子強多了。”
    “不喝醬汁卻被別人喝了,還將別人弄上榻,讓娼女爬上別人的榻,這麽一來,趙成的謀劃便落空......等等,你剛才說什麽,誰喝了醬汁,並且上了榻,還給娼女汙蔑?”
    他剛才沒有聽清,好像說是什麽公子,被鐵鷹稱為公子的,不就是他的兒子嗎?哪個兒子那麽蠢?
    “胡...胡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