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皇帝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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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羋華走後不久,尚新便匆忙地趕了過來,高興地說:“陛下,成了,成了,剛才鐵官來稟,鐵的出產提升了。”
嬴政大喜,連忙問:“是如何提升的?難道他們提前用了煤?”
“正是!皇孫提前找到鐵官,並說明煤的妙,鐵官當機立斷便和皇孫立了契約,第二天便為鐵坊供應煤,這煤真了得,一下子就讓鐵的產出增加了,還是兩倍。”
“兩倍?”嬴政掰了掰手指,這比子嬰說的多了一倍,而後讚歎,“子嬰又立了一個大功,當賞。”
當說到‘當賞’二字時,嬴政覺得有些怪怪的,貌似子嬰立了那麽多功勞,還未賞賜過,不,上次有過,還賞賜了一箱,隻是這一箱有些水分罷了。
可是,嬴政突然想到什麽,暗罵子嬰無恥,他明明賞賜那麽多金子,雖然折算起來沒有十萬半兩錢,子嬰卻還是向他借二十萬,這逆孫是有得坑就坑。
逆孫。
其實嬴政錯怪了子嬰,莊園的花費太大了,他早已將這些賞賜用在建作坊上,完全不夠用。
“這次就別賞了,朕的內庫也不寬裕,還有這逆孫造煤,應該收入頗豐吧!”
嬴政想著,便問尚新:“你說子嬰賣煤能賺多少錢?”
尚新說:“奴也不好計算,按集市裏所賣的價格,假以時日,應該一年有百萬半兩錢的收入。”
“一年百萬?”嬴政驚訝了,現在他的內庫就沒那麽多,逆孫可是成了富商。
“這是納了市稅後的收入,如沒有納市稅恐會更多。”尚新補充。
嬴政腦子活絡開來,子嬰一年有那麽多收入,還能給國庫納入那麽多,這白白便宜了國庫和逆孫,不禁打起小心思,問尚新:“你說朕能不能向他要點?”
“自然能,陛下別忘了莊園是你的,況且煤隻是一種收入,今後紙也投入市場,將會賺得更多,還有那鏡子,皇孫也必定會投入市場,恐不久將來皇孫將成為可和巴寡婦清媲美的巨商。”
“如他成為巨商,豈不會學壞?不行,他還小,不能有那麽多錢,不行,馬上去找那小子,朕得分一杯羹,內庫的錢也該漲漲了。”
嬴政立刻就要前去莊園,卻被尚新勸住了。
“陛下去莊園也是白去,因為此刻皇孫並不在莊園,他去了安武煤場。”
“什麽?他堂堂皇孫竟然去如此危險的地方,即使鐵鷹能耐再強也難以保證他的安全。”
“其實鐵鷹命人傳話回來了,皇孫就是遇到了危險。”於是,尚新將黑山發生的事兒說了出來。
“太尉?他竟敢出爾反爾?大膽。”嬴政聽之大怒。
“陛下莫急,有鐵鷹在,皇孫是不會出事的。”
“哼!太尉都欺負到皇孫頭上來了,叫朕如何不急,擺駕去安武,不,素衣前去。”
......
太尉府。
管事領著一行人狼狽而回,特別是那被打的漢子頭上青一塊紅一塊的,著實難看。
“主子,死人了,死人了,那賤商竟無視你,將我們打了。”
回到府中,管事大老遠便大叫,還裝出一副苦相,且每個人衣飾上都故意塗上灰塵,就似乎真的被打得很慘。
太尉一直在等待著管事的消息,乍一聽,立刻從屋中走出來,看到一行人狼狽的樣子,又聽管事陳說事實,立時大發雷霆。
“你們可說出這是本太尉的黑山?”
“說了,那賤商說我等沒有資格和他說話,要主子你親自前去。”
“賤商敢藐視本太尉,當本太尉不存在,倒要看看那賤商是如何蔑視本太尉的。”
於是,太尉將所有家奴集中起來,一馬當先領著眾人憤怒而去。
待到黑山,看到那賤商還沒有走,賤民也集中起來拿著各種器具警戒著。
“你便是那賤商?”太尉一到便指著子嬰問。
剛才管事告訴他,便是子嬰買下的黑山。
子嬰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打量太尉一番。
他接觸的朝臣並不多,自然認識的也不多,並不認識太尉,但看那架勢,暗想此人應該就是太尉了。
“你便是太尉?”子嬰反問,卻沒有絲毫害怕之意,禮也不行。
太尉也打量著子嬰,看其人穿著還算貴氣,卻不在他認識行列,不認識就好,必不是權貴之人。
“區區賤商也敢對本太尉不敬,找死。”太尉大怒,手中的劍指向子嬰。
子嬰卻不理會他,問:“你糾集如此多人來此何意?莫非要搶我的黑山?”
“什麽你的黑山,乃本太尉的黑山,你不過利用不當手段從本太尉手中搶走罷了,帶著你的人滾吧。”
太尉真不知這賤商哪來的底氣敢這樣和他說話,要是一般賤商,早已嚇得跑了,可這賤商明顯有恃無恐,這讓他不敢第一時間發難。
“那這契約代表什麽?”子嬰又拿出了懷中的契約,展示在太尉眼前,太尉卻不管,雙腳一夾馬身便衝上前,抓過子嬰手中的契約用劍毀了,便道:“契約?哪來的契約?”
子嬰有些想笑,笑太尉無知,毀了契約就想奪回黑山,看來他被利益蒙蔽了雙眼,契約是得到內史官衙公證的,即使毀了也不能代表什麽。
不過,太尉這是要撕破臉,他也犯不著再掩飾了,朗聲道:“你公然毀了契約,就不怕我告到內史官衙去。”
“內史?哼.......”太尉還想說什麽,突見後麵來了一輛馬車,後麵跟著三五人,馬車很快停了下來,從中走出一人,這人素衣打扮,卻掩蓋不住他的威嚴。
來人走過來說道:“你這是藐視內史嗎?”
他正是嬴政。
見有人打斷自己的話,太尉大怒,猛地一扭頭,目光狠狠地射了過來,口中罵道:“哪來的.......”
他本想說哪來的賤民,突一見來人麵容,立刻驚大了眼睛,話語也被憋了回去,臉色一度變得煞白。
“哪來的什麽?怎麽不說了,還是怕老朽叫來內史?”嬴政大聲說,卻是踱步而來,到了太尉的身側狠狠地剮了太尉一眼。
“陛......”太尉嚇傻了,嘴巴顫抖著竟說不出話來。